家反倒要怕了你不成?
所以不知是誰帶頭之後,現場就開始亂套了,吹口哨的、亂喳喳的,還有一些嗷嗷叫唯恐不亂的,將整個教室搞得亂七八糟。
而剛才抓拍照片的那個男學員更得意了,低下頭就要把照片發給朋友,好做出備份。陳太元當場去搶,但是卻被不少男學員衝過來擋住了。
“你還要搶奪證據嗎?!”
“哼,不能讓他得逞,要讓人看看他的醜惡嘴臉!”
“對啊,我們要看照片!看照片!”
“看照片!哈哈,鄧凱,你拍的這些照片刺激嗎?不會是限制級的吧,哈哈。”
終於,這個叫做鄧凱的抓拍男青年把照片發出去了,也不知道發給了誰。反正一旦發出,就意味著這件事兜不住了,肯定會成為一個大新聞。
不一會兒,班裡不少同學也都看到了,因為鄧凱這混蛋發在了班級群裡面。雖然今天是第一天,加群的還沒滿,但至少也有六十多人了。因為這個班級都是當初武校的老底子,他們相互之間大體都認識。
“嗷嗷,刺激啊,想不到柳女神竟然還會幹**兒!”
“平時裝得跟聖女一樣,瞧現在這模樣,真噁心。”
“也說不定是被強迫的吧,你看這個流氓教官的手按著她的頭呢。”
“不過……這裡只露出一個頭頂啊,沒看到……‘那種’部位。”
“角度問題啦。不過腦袋都貼到這位置了,就算沒拍出來,也能想到在幹嘛啊,這就已經足以稱之為證據確鑿了。”
在這種事兒上,人總是喜歡往惡劣的方面去想,不怕事兒大。
還有的已經開始叫囂著“打倒流氓教官”了,一旦形成氣候之後勢必難以遏制。
陳太元自己也從沒想到過,一旦陷入無知群眾的圍攻之中,形勢竟然這麼可怕。他寧肯被一群喪屍包圍,好歹能殺出一條血路。但面對著這些學員,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太窩憋。
他馬上走到講臺上,拿著黑板擦在講桌上狠狠敲了敲。看到他有話要說,下面倒是漸漸歸於平靜,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他。
“這位學員叫做鄧凱是吧?首先我要告訴你,別說今天你搞錯了,就算是搞對了,你這樣私下散播照片也是侵犯肖像權的,知道嗎?”
頓時下面又沸騰了——
“去你瑪德肖像權,別拿這事兒嚇唬咱們。”
“鄧凱別怕,他還敢拿著這種事去法院告你?除非他自己不嫌丟人!”
“最煩這種動不動就搬出法律的東西。媽蛋你潛規則女學生的時候怎麼不考慮法律?別人拍你兩張倒成為違法了?典型的‘強 jian無罪、偷看犯法’的混蛋理論啊。”
總之陳太元就那麼一句話,就引爆了激情,害得他必須再度狠狠敲擊桌面才行。
“好,那就先不說這個,而是回到事實本身。第一,我今天剛到這裡,根本不認識那位柳馨馨,是她主動到我辦公室裡希望指點一些修煉上的迷惑。”
“第二,出現那樣的畫面,是因為她身體不小心滑落下去,趴在了我的身上,而我的雙手當時正在推開她。”
“第三……”陳太元看了看現場,說,“雖然有些女學員,但應該都成年了,我就不怕說汙了點——我從一開始到現在褲子都沒拉開,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快追過來。”
最後這一點最粗俗,也顯得最有理一些。但問題在於這個理由並不是很充分,就好像隨後一個男學員叫喚說:萬一你跑得快呢?萬一你沒解開腰帶而只是拉開拉鍊,那麼追鄧凱的時候拉一下不就行了?
總之這事兒根本無解,陳太元有口難辯。
而這時候,陳太元辦公室裡柳馨馨也站了出來,一臉的憤恨和懼怕。
她憤恨的是陳太元的不解風情,竟然不搭理她;也憤恨鄧凱竟然跟蹤她,壞她好事;
她懼怕的,當然是自己名聲會毀於一旦了。
她聽到了剛才外面的叫囂聲,也聽到一些人吆五喝六地對什麼照片評頭論足,於是猜測著肯定發在班級群裡了。開啟一看,我勒個去的,果然是這樣。雖然看不清自己的臉面,但從髮型和辦公桌外露出的衣服一角,能斷定就是她。
怎麼辦?
雖然她很風騷浪蕩,但不代表不要臉面。潘金蓮還怕自己的醜事兒曝光呢,何況她還是個學生?
想到這裡,她忽然跑出去,直奔教室。臉上的淚真是說來就來,一邊哭著一邊衝到教室門裡面,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