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主的身份，哎。
要是正常家庭裡面，哪怕男人再懼內，好歹有客人的時候女主人還是會端茶倒水的。但是現在瞧瞧劍舞那抱著胳膊看電視的樣子，再看看李秀妍和沈燕然拿著手機刷朋友圈的模樣，沒法說。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99局已經有了書面彙報。”孔凡新說，“關於往蓬萊空間裡投擲中子彈的事情，我也感到非常遺憾。”
陳太元擺了擺手：“說八圈兒也不能讓我把修為找回來，沒意義的話別說了，而且道歉也不是孔部長來這裡的主要原因吧？”
孔凡新現在才忽然發現，或許自己的身份地位在陳太元眼裡面一直都沒多大的份量。以前關係好、尊重他，也只是因為大家是朋友，而且陳太元尊重他的年齡。
而一旦朋友情分淡了些，關係也就不一樣了。
孔凡新正色說：“美俄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現在人心浮動大勢板蕩，國家想請你加入超自然戰爭指揮中心，起到穩定人心的作用。”
陳太元知道，那裡面級別最低也得是個中將軍官，其他部門參與進去的一般也都是孔凡新這樣的。梁雪是唯一的特例，以廳局級的身份加入，但現在大家都很清楚，99局這個廳局級實在太重要太顯赫了，比任何一個大部都更耀眼，所以這是例外。
能加入這個機構，當然厲害得很。
而且孔凡新還表示，陳太元雖然沒了修為，但是可以幫助協調各方關係，幫助軍方和警方培訓《新玄經》修煉者，指導馭屍者的修煉……
呵呵，要求還真不少。
他們想得確實不差，以陳太元的境界實力和經驗眼光，再加上是《新玄經》的創造者之一，他指點別人簡直可以充當八十萬禁軍教頭。至於說指導那個馭屍者隊伍修煉，雖然他沒心墨在這上面專業，但他是心墨的師父，而且馭屍的能力也強得很。
當然，協調關係就不用說了。現在狼王偵探所也懶得做多少事情，還有其他方方面面的，確實需要提振士氣鼓足信心。
“這我就愛莫能助了。”陳太元搖頭謝絕，“現在我能力不足，想躲都來不及呢——你看我都躲避到這個山旮旯裡了。要是再處在那麼扎眼的高位，還不得成為黑暗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太危險了吧。”
孔凡新：“軍方和警方都會為你提供足夠強大的安保。”
李秀妍直接把手機丟在沙發上，不忿道：“安保？背後不下黑手就不錯了！搞不好前腳去執行任務，馬上在你背後丟一顆中子彈呢。”
這話有點陰損，孔凡新臉色非常難看。
陳太元笑了笑：“秀妍就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實我之所以不放心，是因為你們軍警方面的內部。雪姐把我修為被廢的事情彙報之後，肯定要求保密了吧？這倒好，沒幾天人家新人類組織就知道了，而且公告全球——有內奸啊孔部長！而且當時知情者就你們區區幾個人，你說我混到你們那圈子裡去，又沒了任何修為，是去找死嗎？”
這才是最嚴重的問題！
當時梁雪一再叮囑，陳太元近年來始終衝刺在反對黑暗戰爭的第一線，得罪的強者太多，一定要保密他修為被廢的訊息。這倒好，沒幾天竟然就被新人類組織知道了，還向全世界公佈。
這個問題令孔凡新再也不好意思請陳太元出山。他也嘆道：“是，這件事已經搞得高層有了些離心離德的跡象。當初跟你在一起的那些人都在你身邊，幾個突擊隊員被嚴格監控，所以知道你這件事的人不多。在超自然戰爭指揮中心裡面，我已經是級別最低的知情者了，而且只是因為我是這件事的對口分管負責人。其餘的，還有六名知情者，包括大首長。”
難道能從這些人裡面查內奸？
孔凡新：“當然，不是說這幾個人之中必然有一個是。畢竟大家身邊都有助理、秘書、司機，也有家屬朋友，誰也保不齊某次對身邊人提到這件事。但要是查的話，總要從這幾個人入手，那就麻煩大了。”
陳太元輕輕嘆了口氣：“是啊，所以正常情況下，新人類組織不該這麼直接曝光，否則等於把自己的線人給暴露了。但這次他們反其道而行之，就是知道下面的人沒法查。而真要是查起來，搞得最高層這些大首長之間離心離德相互猜忌，呵呵，那麼就算犧牲一個線人也算值得的。所以說，他們搞得很高明。”
孔凡新似乎有點感激：“多謝你能理解這一點。事實上我可以拍著胸脯保證，我以及其餘幾個重要成員本人都不會出賣你。哪怕是那個做事有點冒進的張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