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一劫必然能成氣候，師父承認以前有點小瞧了你。”
心墨撇了撇嘴說：“算了吧，你以後依舊會繼續小瞧我的，我知道。你總覺得我幹這一行沒前途，不像是正路子，對不對？”
陳太元啞口無言。
心墨哈哈一樂：“行了吧，也說不定我這次手術沒熬過去，以後就不用你嘔心了，你也不用為了我而頭疼了。不過要是我真的掛了，我得跟你說句話，這句話我忍了好久了。”
“不是要罵我吧？”陳太元嘆了口氣，“真要是憋了一肚子氣了，你就罵吧，當爹的還能跟親兒子計較什麼嗎，師徒也一樣。罵吧，老子權當沒聽到。”
心墨卻搖了搖頭，說：“不，我是說師孃的事情。其實，師伯師孃不靠譜兒，人家心裡頭根本不在乎你；雪師孃是個冷性子，對你反正也就那樣吧，不會跟你粘粘糊糊熱熱鬧鬧的，但這輩子也肯定不會跟你分了，你死了她也不會再找第二個，這我信。”
這話真難聽，但確實在理，符合劍舞和梁雪現在的性格及心態。
“至於新師孃，只要你倆不死，你這輩子是甩不掉她的。她就算再恨你，也下不了決心殺了你——剛才一直沒捨得按爆了手表就是證明，但也不會給你好果子吃。你倆最終肯定相愛相殺，倒黴去吧你。”
陳太元忍不住苦笑：“你小子到底要說什麼？”
“但是，”心墨認認真真地說，“真正朝死裡對你好的，我覺得是晴師孃。她真是個好師孃呀，我都替你虧心，你對得起人家不？好好想想吧你……好了，道爺我的遺言說完了。”
這貨說得好似很輕鬆，但陳太元卻渾身僵直。或許旁觀者清，也或許心墨這小子確實有靈性，把這幾人的心境看得真真的。
……
手術即將開始，而那些科研人員也已經調取化驗了那個女殭屍的血清、口水等體液，驗明其身上確實存在強烈的屍毒。而且這種毒素非常適合在人體內傳播，速度極快。好在有這個女殭屍作為樣本，有助於手術治療。
但是對於這個女殭屍，以及躲在通道黑暗處的三個，心墨卻在麻醉之前交代說：必須將它們全部束縛住，決不允許它們有任何異動。
因為一旦手術失敗，心墨死去的話，這四個殭屍就等於失去了主人，會再度陷入原本的狀態。那時候要是防備不及的話，它們極有可能暴起傷人。
“算了，道爺還是把腹語的手段教給你吧，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天賦。”心墨上手術檯之前，像個小大人一樣對陳太元說。“要是這項殭屍失控，你試著把它們再控制起來。真要是不行，再幹掉。”
陳太元頓時湧起一股揍他屁股的衝動：“混賬小子，咱們倆誰是師父！”
心墨：“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孔老夫子還有七歲之師呢，你算老幾啊，你啥都會麼，啥都不需要別人教你麼？”
當師父的險些被活活氣死。“去死！先不說師父弟子的事情，老子不學你那些歹毒的功夫。控制什麼殭屍，太混賬了。”
要是想學，陳太元老早就學了，何必等到現在。
第350章 屍變
陳太元當初不關心馭屍派的修煉功法，就是覺得這種技術太黑暗，挺彆扭的。雖然他不制止心墨繼續修習這個，但自己卻懶得問。
心墨撇了撇嘴：“可是，我現在是馭屍派的掌門啊，落塵師父壽命無幾也不會再收弟子了。老混蛋，要是我死了的話，這門功夫就失傳了，畢竟也是道門一脈，不能幹這麼絕戶的事兒啊。”
陳太元徹底無語。是啊，道門分支數十派，而懂得修煉功法的越來越少了，日漸凋零。任何一門奇術的失傳，其實都算是損失。
而且，殭屍這東西終究有它的研究價值，至少它是鬼戰士的剋星。這更加說明，無論是奇異的黑暗種還是殭屍怪，又或者和鬼戰士非常接近的劍舞，似乎冥冥之中都是有些聯絡的。能多掌握一種現象，將來為劍舞徹底根除頭疼或許也有好處。
陳太元於是把心墨的口訣記了下來，倒是不算太複雜。其實裡面九成的內容就是腹語，至於氣勁修煉功法無所謂。不管什麼功法，只要擁有強大的氣勁，可以在發出特殊腹語的時候以氣勁催動就足夠了。所以說，就算陳太元的《玄丹真解》修煉出的氣勁，一樣可以透過那種特殊的腹語術來控制殭屍。
“就這麼簡單，”心墨說，“但是呢，腹語這玩意兒全憑天賦。有天賦的一學就會，就像道……像我當年那樣。沒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