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都穿得比較世俗隨意。
不管怎麼說,大長老的這身打扮一旦出現,頓時讓巴斯魯產生了跪拜的衝動。要知道這裡的社會是政教一體的,這裡的人都是篤信古神教的,幾千年來的習俗根深蒂固,誰見了之後都會震驚。
大家當然有點錯愕,不過都是有見識之人,而且都以為巴斯魯是被劫持嚇怕了,所以也沒露出異樣表情。
倒是陳太元及時向大長老解釋了一下:“他們這裡都是我們虔誠的道家信徒,信拜咱們的三清道祖,在這裡稱為古神。只不過袁老頭在這裡故作玄虛,冒充是古神,控制了這裡。”
大家當然馬上明白了前後因果,而大長老是真怒了:“袁石清這老傢伙,簡直胡鬧!他招搖撞騙怎麼來都行,怎麼能冒充我三清道祖,簡直大逆不道!更何況,他連我們道門弟子都不算!”
還別說,這幾句發自肺腑的話,越發讓巴斯魯相信陳太元和大長老等人是真正來自神明一方的。這些人雖然強大,但是不自稱是古神,而是古神的弟子。雖然不知道隔了多少代,至少這麼“謙遜恭敬”的姿態,反倒讓他們顯得比袁石清更像是神明一方。
大長老雖然心裡頭覺得有點好笑,但也明白這種自帶神明光環的身份肯定是有好處的。而且自己又不算是欺師滅祖——我就是道門弟子啊,三清道祖就是我的祖師爺啊,我說錯了嗎?有人(袁石清)冒充三清道祖,我要以道門弟子的身份揭破他、打倒他,這是維護道家的道統,我做錯了嗎?
沒錯呀。
所以大長老坦然受之,這回可讓巴斯魯徹底服氣了。畢竟大長老久居上位,那種自然而然的領導人氣質是非同一般的,派頭十足。
當然由此一來,巴斯魯也就不敢把陳太元他們的事情說出去了,反倒又多說了好多原本不敢說的話。
“事實上,我們好多人早就不服古神教的管制了,所以‘偽神’透過控制教宗來控制我們,我們更加不服氣。”
原來,古神教在微世界裡面統治了兩千年了,逐漸變成了一個臃腫醜陋、腐*敗滋生的龐然大物。這個龐大的機構不但不事生產,而且不停盤剝吸食民脂民膏。事實上也正是神學的變態發展,導致了科學受到壓制,進而出現了近千年的科學停滯。
當然,信仰和科學本身可以和諧相處,問題是當你用教會的力量來挾制社會、管控思想,類似於西方中世紀那種情況,那就回真正阻礙社會發展了。比如中世紀的大科學家說一聲“地球圍繞太陽轉”就要被送上火刑架,科學和社會發展能不受影響嗎。
但是古神教擁有強大的武裝力量,牢牢控制著整個社會。而且隨著社會矛盾積累得越來越多,這種管控也就越來越嚴格。
管控嚴格,就要保證維持更加強大的暴力機器,就要在軍備上投入更多,而且要對腐朽的上層做出更多的妥協,以便得到這些上層名流對教會的支援……於是對社會百姓的盤剝也就必須更加嚴厲,民不聊生。
“也有反抗的,就是我剛才說的那些匪寇。”巴斯魯壓低了聲音說,“其實,‘匪寇’是教會和執政官們的說法,老百姓私下裡認為他們是起義軍。只是他們的力量和教會沒法比,只能被驅逐到邊緣區域。”
陳太元點了點頭:“難道,那些起義軍就不信奉古神了嗎?”
“信,整個世界的人都信仰古神,這個是沒區別的。”巴斯魯說,“但是起義者們認為,教會已經背叛了古神的教諭,淪為腐朽邪惡的犯罪集團。他們認為古神教只會以古神的名義來壓榨世人,這顯然不是古神的意願,因為古神對於祂的信眾應該是仁愛的。”
星紗點了點頭:“沒毛病。”
總之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起義的事件可謂是此起彼伏。每隔幾年或幾十年就來那麼一次,也算是為緊張的社會關係提供一次發洩的渠道。因為每一次起義雖然都沒成功,但卻逼迫教會不得不做出一定的妥協,對社會實現一定程度的“讓利”。
而再過一段時間,古神教做得越來越不堪了,再次將社會矛盾積累得更深,於是又來一次起義……週而復始迴圈往復,但一千多年來就是沒人能撼動古神教的堅固位置。
不過這次的起義似乎搞得規模大了一些,因為一開始有一個非常優秀的首領。他不但懂得軍事鬥爭,同時還會從信仰上面入手,正式組建起了一個“新教”,和原來的古神教分庭抗禮。
一直以來,起義軍都只知道幹仗,可是你乾的物件是神明在世間的代言人啊。就算有些人膽大包天同情你、支援你,但又能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