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避之不及的。
現如今陳太元還真的要考慮一下，是不是收這小子為徒弟。要說修煉資質，這小子簡直逆天得沒法說，小小年紀達到唐級的水準，這實力已經有點虛幻。而這小子還掌握了不少的能力，或許也知道不少的秘密，當然要是不加管教也真的可能成為超級社會禍害……收，還是不收？這是個問題。
此時倒是心墨有模有樣地點了點頭說：“畢竟也不是小事，所以你仔細考慮一下，給你兩天的時間吧。”
“滾！”陳太元真的有點忍不住了。媽蛋啊，明明是你要拜師，但這小子的語氣總好像是陳太元在拜師一樣。
心墨則沒臉沒皮地笑了笑，當即又俯身下去摸了摸魏陽的脈搏，似乎在把脈觀察？小小年紀裝得好像一個看病老先生，倒是搞笑。
陳太元在一旁也不吱聲，他倒要看看這小子究竟能玩兒出什麼么蛾子來。
接著，一件令陳太元微微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只聽到一陣奇怪的呱呱聲，似乎從熊孩子的方向發出，但熊孩子根本沒有張嘴——是腹語，這小子也會腹語。
其實落塵道長指揮六具殭屍作戰的時候，也曾發出這樣的聲音，當時陳太元已經有所耳聞，但是不太真切。此時如此靜默的環境裡，自然聽得真切。
神乎其技啊。
而在幾聲腹語之後，原本顫抖戰慄著的魏陽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驚恐、慌亂、迷茫、痛苦等各種神色交織在一起。但是這種神色轉瞬即逝，隨後便似乎換了一個人，眸子裡閃爍出野獸般的侵略色彩，兇悍殘忍。
開始要變化為活僵狀態了嗎？
但隨著隨後幾句腹語，魏陽的眼神又相對平和了一些。雖然還是那麼狠厲，但卻彷彿被馴獸師彈壓著的野獸，獸性還在一定的可控範圍之內。
“你能控制他？！”陳太元一驚，“他的主人不是你師父落塵道長嗎？”
“閉嘴！”心墨的嘴巴里說了句，顯然對於陳太元的打擾感到非常不高興。
陳太元恨得想一腳踢飛這貨，混蛋，竟然讓老子閉嘴，還想不想拜老子為師了。
不過陳太元也驚訝地留意到，心墨在用嘴巴說話的同時，腹語也並未停下——這小子分心兩用竟然還能完成腹語這種高難度的技術活兒！
天才兒童啊。
陳太元所不知道的是，當初落塵道長見到心墨的時候，驚訝程度更甚。因為當時落塵道長教給他不到一天時間，這小子竟然就開始能用腹語發音了，簡直難以置信。落塵道長比陳太元更瞭解這種技術活兒的難度，自然也就比陳太元更加震驚，故而當時就一眼認定了心墨為自己的嫡傳接班人。
不過陳太元此時也能看得出，心墨這小子竟然呈現出難得一見的謹慎嚴肅神態，這就很不對勁了。很顯然，這小子在做一件很要緊的事情。而由於年齡畢竟太小、做事不太周全，所以在做這件大事之前並未告訴陳太元不能打擾。
陳太元於是就這麼一言不發，抱著雙臂在背後靜靜觀看。心道等你把事兒幹完了，老子再一腳把你踢飛了。小混蛋，老子決定了，就得收你為徒！到時候以師父的身份好好**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尊師重道！
不一會兒，心墨終於不再說腹語，而魏陽則好似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但是看得出，魏陽現在沒那麼難受了，身體也不再劇烈顫抖。
心墨似乎有點虛脫地擦了擦小臉兒上的汗水，長長喘了口氣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原本陳太元準備伸腳踢他屁股，現在反倒不便動手了。
“我的媽呀，真累。”心墨好像跑了場馬拉松一樣疲憊，“也就是道爺我這樣的天才，換了別人兒，誰能把師父留在活僵腦袋裡的印記給抹除，哼哼。”
“什麼印記？什麼抹除？”面對這麼專業的問題，陳太元終於忘記了踢屁股的事情。
心墨得意地笑道：“所謂印記，其實就是我們馭屍派功法裡的一個重要法門啦，將自己的特殊控制命令用腹語發出，那麼殭屍第一次聽到這個，以後就會永遠以這個為指令，無條件服從。而所謂抹除，很簡單，就是把第一個人的印記給消除掉，讓殭屍變成無主的狀態。”
我擦，厲害啊，這小屁孩兒的手段很強大。按道理說能抹除上一個主子的印記，那就意味著能力高了一等吧？比如你指揮殭屍去攻擊對方，但對方直接把你的印記抹除，讓殭屍不聽你指揮了……厲害，難怪心墨剛才那麼得意。
事實上，真要是戰鬥的時候，誰會給你充足的時間去抹除人家的印記？只不過他年紀輕輕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