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元扭過頭有點愣愣地看著這個人形野獸,心裡頭是說不出的滋味,憐憫、辛酸、以及一點噁心和憎惡……搖了搖頭,飛速攀爬到巨石頂部,因為坦克公爵和頭狼在上空交戰。
可就算到了巨石頂部,依舊和頭狼他們相差很遠。頭狼恰好已經撐不住了,看到下面是這樣的形勢,大喜之餘便氣喘吁吁地落在了陳太元的身邊。
“哈哈哈,厲害!”頭狼笑道,“一出手就滅了這四個吸血蟲子,爽快。”
陳太元想了想,說:“不,要不是松剛才出手,後面兩個有可能逃走。”
頭狼於是扭過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松,眼神極其複雜。而松的眼神也很複雜,但最終依然抬頭,手臂的槍管對準了天空之中的坦克侯爵——開火兒!
天空中的坦克公爵自然氣得哇哇直叫,甚至惱怒得要去攻擊松。於是旁邊的蓮也馬上行動,協助自己的副主管一起抗敵。兩挺重機槍交織成了兇猛的火力,就算皮糙肉厚的坦克公爵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只能憤然飄飛倒退很遠。而一旦他開始靈活躲避的話,松和蓮就很難打中他了。
現在看一看形勢,原本勝券在握的坦克公爵悲哀地發現:自己現在竟然成了孤家寡人!
四個侯爵全部戰死,兩個裝甲戰士叛變。
再打下去肯定也贏不了,因為對方在地面上聯手肯定能擋住他;而要是飄在空中的話,人家也有槍械,包括陳太元和頭狼也有大口徑手槍。
但他不甘心,這樣的失敗也太丟人現眼了,哪怕能殺死對方一個人也好。於是他一聲淒厲的怪叫,便飛速衝殺了下來。這次的首要目標,是陳太元。
頭狼大驚著騰空,並且招呼道:“陳老師讓開,這傢伙的防禦力驚人,全力的打擊也讓他無關痛癢,不要和他硬……呃……”
頭狼喊不下去了。
因為坦克公爵衝下來之後,只見陳太元並未撤逃,而是瞅準了對方的出手動作,找出其中的破綻迎難而上。
躲過了坦克公爵的這一擊,相反陳太元的掌卻擊打在了坦克公爵的心口。按道理說,連頭狼那種暴力型戰士的全力一擊都不能奈何坦克公爵,那麼這次陳太元貌似尋常的一掌更加不行,所以頭狼才提前警示。
可是令人驚訝且不解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坦克公爵的身體被震退幾米之後,本以為要毫髮無損呢,結果這個大怪物竟然臉色一變,隨即一聲慘嚎飛騰而起,甚至還吐出了一口黑血!
頭狼有點暈,無法理解:“你這是……怪事了。”
陳太元淡然道:“是陰勁,類似於隔山打牛那種。雖然他的皮肉筋骨強大得匪夷所思,但內臟還是柔軟的。無論心肝脾肺腎,都經不起咱們的全力一擊。當然這種打法也很費勁,我自己也累得不行。”
累得不行也了不起啊,我擦,你現在是唯一一個能赤手空拳威脅到坦克公爵的吧?頭狼忽然發現,陳太元這傢伙真的是秦級剋星啊。
而現在,坦克公爵更不敢落下來戰鬥了,因為出現了能威脅到他的存在,而且他也不知道陳太元催動這一掌需要耗費多少力氣。現在他只知道,陳太元這傢伙真是個超級超級大怪胎,比頭狼更加可怕的怪胎。而且他決定向新人類組織和黑暗之母彙報:你們要是想研究真的怪物,別打頭狼的主意了,直接研究陳太元就行,這傢伙超猛!
有點不甘心地看了看地面,發現陳太元和頭狼也拿出大口徑手槍之後,坦克公爵也就不在空中盤旋了,倏然飛遠化作一道黑點。他要馬上趕到另一邊,至少能幫一下不死公爵也好。當然,路上他會把陳太元這個重要情報彙報上去。
這一次,陳太元的超凡戰力再也不可能隱瞞了。不過也無所謂了,當初隱姓埋名就是為了躲避落塵道長的追殺,現在大事已了,而且自身實力增長很多,隨便對手怎麼看。
坦克公爵走了,松和蓮有點不知所措地站在對面,去留兩難,有口難言。
而原本一肚子火氣的頭狼,面對松和蓮最後時刻的挺身相助,也確實說不出難聽的話來。
陳太元倒是一直隨和,開口打破僵局:“不管怎麼說,你們最後選擇了做我們的朋友,不是嗎?而且你們幫助誅殺了這些吸血鬼侯爵,破壞了他們的大事,我看以後天大地大也容不下你們,似乎也只能一直站在我們這邊了。”
是啊,嚴重背叛了獵人公司,朝死裡得罪了新人類組織,松和蓮還能去哪裡,只能永遠站在這邊。萬幸的是,陳太元既往不咎,依舊對他們伸出了熱情的雙臂。
松尷尬地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