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放個河燈吧。”
這晚的月很圓星星很少,燈很柔和映的眼眸很溫柔。
看著墨逸軒清清潤潤如霽月風光的笑,易恆不知是想起了前些日子墨逸軒的滑倒心生不安,還是有些情不自禁,下意識的就拉了墨逸軒的手,“我扶你。”
墨逸軒沒想到他會來拉他的手,看樣子也沒深想到那一層,有些猶豫,要不要提醒一下。有時候,這方面的提醒,會讓誤會加深。
他這一猶豫,還真就沒怎麼注意腳下的路。
其實不注意也沒什麼,京城的街道都非常平坦,現下雪化完了路上沒有冰,基本上不會有滑倒或拌倒的危險。
但是墨逸軒是個倒黴的。
他好死不死剛剛好踩到一顆石頭上。
石頭不大不小,就是圓了點,他這一踩到,摔倒倒不至於,腳下打滑站不穩卻是真的。
但是我們的丞相大人是有武功的,他是可以使個身法定住身形的,前提是易恒大人不多此一舉。
還是那句話叫關心則亂,易恒大人眉心一皺,趕緊隨手一攬。
他真不是故意的,但是這種時候攬到腰確是最佳方法,於是他抱住了墨逸軒的腰。
墨逸軒本來要使的身法也沒能使出來,易恆是武人,力氣大,他大手一撈,墨逸軒就撞到懷裡,他身上也硬,墨逸軒還皺了眉撞的疼。
易恆比墨逸軒個子稍高,低頭剛剛好看到墨逸軒皺眉,馬上大手撫了他的額,“怎麼了,哪不舒服?”
他真的沒有非分之想,他們之間的友誼或可不是單純的,但此刻的心情和動作,絕對是單純的。
偏巧,這一幕,讓龍衍看到了。
他遠遠走來,冷笑一聲,“你們的感情真是好啊,好到當街接吻了。”
墨逸軒一愣,不過也馬上想通了,他和易恆離的太近,他抬頭他低頭,遙遙看過來,燈光柔和,可不就像是在親吻?
不過鑑於他心情也不怎麼好,也就沒反駁,直接微笑,“這是私事。”
龍衍當下甩袖子走人,也不顧後面荔枝追的辛苦。
第二天早朝,皇上板著臉,心情不佳,當著眾臣甩了一個摺子在殿中央。
眾人一看嚇一跳。
好麼,衛國真的反了,直接帶了二十萬大軍衝著大殷的邊關來了!
無獨有偶,華國也不知道抽什麼風,明明內亂不止,居然還湊著數傳風聲,說是大殷不義殺他皇子,他們要支援衛國,一塊兒來打殷,目前正在招募兵馬,務必給滅了殷!
大臣們傳著摺子,一邊看一邊眼睛瞪大,心說你們還真敢說,屁大點的地方就敢滅了我堂堂大殷?
不過打仗這個事,也不能按地方大小或者總兵力數量說了算。
人家結了盟來打,兵力不少,你這地方大,兵是多,但是地方廣啊,你不得調著人守著各處邊防啊,萬一有其它國看你邊防弱了從別的地兒衝過來怎麼辦,所以哪能全部兵都打過去。
而且現在看情況也是衛國放了話真的舉兵往這邊走,華國只是跟風有流言,具體怎麼個走向,還沒定呢。
兩國交戰這種事,不是官兵打土匪,咱包個山放個陷阱或者直接衝上去揍,這得雙方在邊防紮營,列隊擂鼓照著規矩來。
用兵奇詭,貴在神速這種事,在兩國下了戰貼,交戰初始,還未深入腹地時,一般是施展不了的。
皇上穩坐階前,冷眼瞧著底下群臣把摺子看完了,看了一眼易恆,悠悠的說,“易將軍,這仗交給你,你可敢打?”
易恆對戰事向來不遺餘力,自然走到殿中間,行禮,聲音若沉水無波,鏗鏘有力,“回皇上,臣敢!”
“是麼?”龍衍看著他,眸內微光閃過,薄唇微抿,“那朕就給你三萬兵馬,去邊關把衛給滅了罷。”
他這話一說完,殿上譁然。
光衛國一國就有二十萬大軍,易將軍再神勇擅戰,以三萬兵馬敵二十萬……皇上這是想輸吧……
眾臣都跪地進諫,請皇上再多加兵馬,以利戰事。
寬闊的殿中央,只有一人,昂然獨立。
墨逸軒直直站著,眯著眼睛看龍衍的神色:你這是何意?
龍衍挑眉,第一次,在朝堂上,定定的盯著他,臉上冷厲的神色表明,他真是就想這麼做。
墨逸軒閉了閉眼睛,他決定無論如何,他都有必要和龍衍談一談。到底是什麼用意,到底是吃醋還是故意,總不能把國事當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