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有陪著她淋雨。
谷倩蓮停了下來,幽幽嘆了一口氣;風行烈只有也停在她身後。
谷倩蓮輕輕道:“行烈:我的心很亂。”
風行烈道:“你使了這麼多手段,也達不到目的嗎?”
谷倩蓮搖頭道:“不:夫人答應了。”
風行烈很想問她谷凝清究竟答廳了什麼事,不過他為人心高傲,縱然衝動,也強忍不問,留待谷倩蓮自發地告訴他。只是奇道:“目的已達到,那你為何還要心茫意亂呢?”
谷倩蓮揹著他垂頭道:“行烈:若你有了個各方面都比倩蓮更勝的紅顏知己,是否以後不會理我了。”
風行烈為之愕然,不知應怎樣回答她,亦知無論如何回答也有點不妥。
谷情蓮嘆道:“谷倩蓮呵:人人都說你最懂得為自己打算,但你是否只是個看來聽明的大笨蛋,只得只懂作自縛呢?”
雨水打在兩人頭上身上.渾身全溼透了,衣衫也在滴著雨水。
谷倩蓮悽然一笑道:“知道嗎:自第一次在刁小賊那間客棧遇到你,那時我還不知你是誰,心中便時常想著你,想著你那滿蘊著傷心往事的眼神,和縱使在落泊時仍沒有離開你的傲氣。你知道嗎?你是否對倩蓮內心的感受一無所覺呢?”
風行烈給勾起了往事,嘆了一口氣,反覺得冰涼的雨水打在身上,有種折磨自己的快感。
他想起當日離開那山中靈寺,玄靜尼看他時那令人心顫的眼神,那天大兩也是淅淅地下著。只是少了眼前的電光和雷響,是白晝而非黑夜。
也想起了靳冰雲。
他應該怎樣做呢?
他很想再見冰雲,但也最怕見到她;他很想和谷情蓮在一起,但又很想拒絕這垂手可得的瑰寶。
谷倩蓮的聲音繼續傳入他耳內道:“行烈:告訴谷倩蓮吧:你知否她除了你外,不會再看上第二個男人?”
風行烈伸出雙手,搭在谷倩蓮香肩上,緩緩將她扳轉過來。
谷情蓮仰起俏臉,眼內一片悽苦和無奈。
真難為她有這麼多解不開的心事。
風行烈以前所未有的溫柔輕輕道:“我一直不相信你會真的喜歡我,直至你拚死帶著我逃出卜敵的魔爪時,我才體會到你的心意,可是你知道我的過去嗎?”
谷倩蓮茫然搖頭.又點了點頭,垂頭道:“我不想知道,你也不用告訴我,只要由這刻開始,我們快快樂樂在一起,便足夠了。以前的事我不管,以後的事我也不管。噢:行烈。”小鳥依人般投進他寬敞的懷抱裡。
風行烈心中感動,擁著她火熱的身體,溼透的衣服使他們全無隔閡地貼在一起,使他有鍾和這美女血肉相聯的感覺。
他像得回一些失去了的東西。又像依然是一無所有,那種痛苦、矛盾和痛恨自己的感覺,使他差點仰天悲嘯起來。
谷倩蓮將螓首埋在他寬肩裡,喃喃道….“回雙修府吧:我真的沒有騙你,現在倩蓮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回到雙修府去。”
雷暴終於緩緩收止,老天的狂怒化作無限柔情,下飄飛的雨絲。
陳令方以老練的手法,應付了那些前來致候的地方官員後,回到泊在原處的官船,和浪翻雲左詩關上艙門在正艙內對酌。
這時離天亮還有少許時間。
正艙內靜悄悄的,份外有種孤寂寥落的感覺。
左詩擔心了整夜.兼之舟車勞傾,喝了兩杯酒後,不勝酒力,挨著椅背睡了過去。
這時朝霞推門進來,捧來另一曇仙香飄,嫣羞垂著頭,盈盈步至桌前,輕輕道:“老爺:要不要朝霞在旁侍候?”
陳令方有點不耐煩地道:“我們有要事商談,放下酒曇去休息吧:記得關上門!”浪翻雲皺起眉頭,微笑道:“且慢:少夫人請為我和陳兄斟滿酒杯!”朝霞呆了一呆。
陳令方有點尷尬地道:“斟酒吧!”朝霞戰戰兢兢,欲捏開曇塞,忙亂下卻怎也辦不到。
浪翻雲溫和一笑,伸手過去,為她把捧在胸前的酒曇拔去木塞。
朝霞連耳根也羞紅了,顫著身為兩人斟酒後,放下酒曇,接回塞子,才出門去了。
陳方令看著她的背影消失門外。嘆道:“浪兄或會怪我對這小妾並不太好,唉:我當初為她續身納而為妾,真是對她歡喜得直似發狂,但不足十月,我便掉官歸家,這三年來,其它妻妾對她又因妒成恨,弄得耳無寧日,這是否貪花好色之錯呢?”
浪翻雲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