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刁小賊和什麼劍魔的弟子嗎?”
風行烈微笑道:“你知我師傅收我為徒後,第一句說的是什麼?就是“不要害怕”,這也是我現在唯一可以鼓勵自己的說話。”苦笑道:“唉:老範和小韓在就好了.那將會把最痛苦的事變成歡樂。”
谷倩蓮“噗哧”一笑,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垂頭低聲道:“你喜歡倩蓮嗎?”
風行烈聽得一呆,道:“這怕不是適合分心去談情說愛的時刻吧!”谷倩蓮固執地道:“不:若你不說出來,我怕再沒有機會聽到這我最想聽的話。因為我死也再不有活生生落到柳蟲的手裡。”
風行烈眼中射出萬縷柔情.伸手搭在谷倩蓮香肩上,點頭道:“是的,我喜歡你。”
敵船又追近了半里許,把他們罩入桅燈的光暈裡,已隱約可看到船頭上站滿了人,其中柳搖枝的白髮最是好認,在月照下閃閃生光。
谷倩蓮仰起俏臉,無隈欣悅地道:“行烈:我要你吻我。”
風行烈剛想奉旨行事,眼尾忽有所覺,只見前方暗黑的海面上,有一點燈火,不住擴大.顯是有另一艘漁舟正往他們正面駛過來。
谷倩蓮也感到不妥,望向船頭的那一方,一看下驚喜高叫道:“震北先生:是小蓮啊:震北先生!”淡淡的月色下,一艘小艇出現前方。黑榜高手“醫”烈震北,高瘦筆直、傲然立於艇尾處,自有一股書香世家的氣質.蒼白的臉帶著濃烈的書卷氣,看上去很年青,但兩鬢偏已斑自,正運漿如飛,往他們划來,他的儒服兩袖高高捋趄,露出雪白的手臂,握槳柄的手十指尖長美,尤勝女孩兒家的手。
尤其使人注目的是他耳朵上挾著一根銀光閃閃長若五寸的針,當然是他名震天下的“華陀針”。
在兩艇最少還有十丈的距離時,烈震北一聲長笑道:“小蓮你帶來的朋友定是厲若海的徒兒,否則縱使拿著丈二紅槍,也不會若現在般那麼像是厲若海。”
風行烈心神震盪:以是對方這份眼力,便足列身黑榜之上,抱拳道:“厲若海不肖徒見震北先生。”
谷倩蓮愁容盡去,撤嬌道:“震北先生,你看不到背後有船追我嗎?”
這時烈震北的小艇剛和兩人的風帆擦身而過,烈震北忽地用力一彈而起,腳下的小舟被他用腳一撐下,驀地加速,破浪而去,像條飛魚般破浪往追來巨舟的船頭處撞去,速度之快,對方根本無法可避。
烈震北一彈後凌空橫移,輕描淡寫地落在風谷兩人的風帆上。
“轟!”小艇竟撞破船頭,陷進了船身裡。
巨舟纏續追來,像一點也不受影晌,但誰也知道正在入水的船以如此高速行走,很快便會挺不住。
烈震北果不愧名滿天卜的黑榜人物,一出手便覷準敵人弱點,剋制了敵人的整個氣勢。
谷倩蓮雀躍道:“震北先生怎知我們回來?”
烈震北悠然道:“我們接到莫伯傳回來的訊息,知道你們的時間和航線,故出來看看。這條追著來的大船上究竟有什麼人?只要沒有龐斑在,我們便上船去會會他們,順道和風世侄療傷。”
風行烈愕然道:“你怎知我負了傷?”
烈震北從容一笑道:“你成為了龐斑道心種魔大法爐鼎一事,現在天下皆知,此刻看你的臉色眼神,便知內傷仍在,只不過給令師的曠世神功強行接通了絕脈吧!”谷倩蓮好奇問道:“為何不留待回到雙修府才醫哩,賊船上高手如雲,為何你反要到那裡給他療傷?難道你可說服柳搖枝讓一間靜室出來給你嗎?”
烈震北啞然夫笑道:“我研究道心種魔大法,足有四十多年的歲月,敢說龐斑赤尊信外,沒有人比我更在行,說到鬥嘴嗎?誰也不是你小精靈的對手,但醫人嘛,卻要看在下的手段了。”
谷倩蓮道:“看:他們慢下來了!”追來的巨舟的水線低了最少數尺,還略呈傾側,速度大不如前,距離開始拉遠。
烈震北冷喝道:“回航!”谷倩蓮不情願地道:“真要這樣做嗎?”
烈震北仰天長笑道:“自出道以來,烈某從來不知“逃走”兩字怎麼寫,回去!”風帆繞了一個圈,回頭迎上投來的巨舟。
烈震北道:“小蓮你留在舟中接應我們。風世侄:來:我們上去看看他們有何厲害人物。”
風行烈豪情狂湧,一聲長嘯,沖天而起,掠往敵船。
烈震北衣袂飄飛,從從容容伴在他身旁,往敵方船頭撲上去。
刀光已至,蒙大在這生死瞬間的剎那,施出壓箱底絕活,玄鐵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