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烈道:“戚兄要不要風某在旁做個跑腿?”戚長征哈哈一笑道:“心領了:這件事小弟一人使成,各位請了。”大步由後門溜掉了。
範良極想起雲清,兩眼一轉道:“嘿:我亦有點私事要辦,忠勤伯好好陪嚴大人聊天吧!”
風行烈亦慌忙起立,道:“風某失陪了,我這就到左家老巷打個轉,請了!”追在範良極背後去了。
剩下韓柏呆在當場,暗罵三人沒有義氣。
嚴無懼毫無尷尬或不好意思的神色,低聲道:“此處不宜久留,我們……韓柏嘆了一氣道:“說得好!我也累了,想回鬼王府睡一覺。”
嚴無懼愕然道:“鬼王府?”韓皿長身而起,忍著笑道:“當然是鬼王府,難道是沒有半個美女的莫愁湖哼!讓你這老小子做個守門將軍也好,待會有鬼王幫手,自能甩掉你們,否則如何去與盈散花相會?戚長征依著地址,冒著宮花來到宋家大宅的高牆外,何混進去見韓慧芷,一輛馬車在數十名東廠侍衛護隨下,由長街緩緩開來,眼看要進入門內,有人掀叫道:“長征!”
戚長征聞聲看去,竟然是宋楠,這時才想起他亦姓宋,難道與宋翔是親戚關係?韓夫人正是要把韓慧芷許配給宋翔的四公子,難道又會這麼湊巧。
馬車停了下來,戚長征舉步迎去。
車旁的廠衛頭目道:“街上談話不方便,兩位爺們先進去再說”戚長征求之不得,忙坐進車裡往院內去,下車時,已扼要告訴了宋楠整件事,亦知道宋楠的父親是宋翔的遠房兄弟,所以禮貌上要到宋府打個招呼。宋翔早得宮內的人傳遞了訊息,得知這遠房侄子是這麼有面子,領著四位公子降階出迎,使宋楠受寵若驚。戚長征特別留心那四公子宋玉,生得一表人才,有若玉樹臨風,一看便知是書香世代的飽學之士,和韓慧正比自己更登對,不由一陣不舒服,難怪韓夫人這麼想把女兒許配給他。只希望尚未成事就好了,否則這類有關家聲婚諾的事,想改變將會是非常困難的一回事。宋翔和宋楠客氣過後,詢問的眼光落到戚長征身上。宋楠引介道:“這位戚兄見義勇為,一直保護小侄上京,有若小侄的兄弟。”
宋翔並不清楚宋楠這次上京的原因,這時才知道內情大不簡單,又見有大批廠衛前呼後擁,不敢深究,忙請兩人入內。
那些廠衛派了四人跟隨入屋內,其它人守在屋外。
到了大廳,分別落坐。
自有下人迭上香茗果點。
閒聊了幾句後,那宋玉請罪退去。
宋楠乘機問道:“四弟一表人才,不知成了家沒有?”大公子宋果笑道:“楠兄問得好,近日我們家中來了貴客,乃江南航運鉅子韓天德和它的妻妾子女,奉召來京當官,暫居這裡。”
宋楠望了臉色發青的戚長征一眼,心知不妙,追問道:“這事和四弟的婚姻有何關係?”
二公子宋政答道:“當然大有關係,韓家二千金慧芷麗質天生,四弟一見鍾情,幸好原來韓翁夫婦亦有此意,不過萬事俱備,只奈東風無意,好在四弟連續三天書紙寄情,終於打動了韓二小姐的芳心,答應委身下嫁,已定了待韓翁正式拜官後,便即舉行婚禮,楠兄剛趕得及喝這杯喜酒。”
戚長征聽得全身冰冷,尤其“打動芳心”一句,使他如遭雷殛,差點呻吟起來。
宋楠望也不敢望向他,還要說些祝頌之詞,心裡卻陪著他一起難堪。
戚長征忽地站了起來,神色如常道:“各位久別重逢,必有訴之不盡的離情,戚某順便四處巡巡,以保宋兄安全。”
宋翔亦想詢問宋楠有關這次來京的事,恨不得他離去,自不挽留。
戚長征離開大廳後,依著宋玉離開的方向,一番閃騰,不片刻便找到令他牽腸掛肚的韓慧芷,正與宋玉兩人在後園一座小樓內隅隅細話。
他躲在一棵可乎視二樓的樹上,只聽宋玉道:“說到情景交融,王觀的”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室聚。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這是既寫江水美人,亦寫離情別恨的千古絕句。”
韓慧芷嘆道:“後面那”才是送春歸,又送君歸去。”寫春色又寫惜別,更是妙絕。”
宋玉沉吟半晌道:“慧芷小姐,為何宋玉總覺你有點心事?”韓慧芷臺起俏臉,與他目光一觸,立時分不開來,纏結不開。
外面的戚長征看得如被人當胸打了一拳,暗叫罷了!看情形韓慧芷並非因掛不過父母,才答應婚事,而是真的和宋玉生出感情。
心中湧起自卑自憐之意,想自己一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