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這一組的下方是西寧派的席位,對面則是秦夢瑤和少林派的位子。
少林派的掌門這次並沒有來,但以無想僧的身分威望,已足夠資格代表少林的三票。
秦夢瑤、韓柏與莊、虛二女剛在此刻抵達,當他們經過前廳時,所有八派的弟子全靜下來,不論年紀和男女,均被三女的絕世容色所懾服,反而沒有那麼留心韓柏。
秦夢瑤那超然於世俗的仙姿,虛夜月那種男裝打扮的玲瓏嬌俏,莊青霜玉立修長傲若寒霜的明豔,形成一幅震撼人心的美人圖卷。
步經大廳和會場間的空地時,莊節迎土來施禮道:“西寧派莊節恭候夢瑤小姐!”
秦夢瑤檢衽還禮。
韓柏笑嘻嘻致禮道:“小婿拜見岳父。”
莊節未及回禮,莊青霜早迎了上去,嬌嗲地拉他手臂,甜甜地叫了聲爹。
莊節看到女兒幸福得發亮的俏臉,心中歡喜,道:“還不進去見你的娘。”
莊青霜答應一聲,領虛夜月歡天喜地去了。莊節不由大奇,這對冤家為何會變得如此融洽友善。
眼光轉回秦夢瑤處,微笑道:“今日得夢瑤小姐法駕蒞臨,西寧派實大感光采。”
秦夢瑤恬淡一笑,同韓柏道:“韓郎可以去辦事了。”
韓柏湊到莊節耳旁低聲道:“小婿要立即進宮見皇上,稍後還有天大重要的事面稟。岳丈最緊要支援夢瑤,否則八派將會吃上大虧。”
不等莊節回答,返到秦夢瑤旁道:“入宮後我立即趕回來,夢瑤至緊要和霜兒、月兒在這裡等我。”
秦夢瑤柔聲答應後,韓柏轉身使走,忽地眼前人影一閃,有人攔在前方。
韓柏愕然停下,原來是無想僧擋在路心,微笑道:“你就是薛小弟了,難怪老衲怎樣都點化不了你。”親切地拍了拍他肩頭,行雲流水般到了秦夢瑤和莊節處。
開會的人終於到齊了。
燕王聽鬼王詳述韓柏如何發現白芳華真正身分的經過,臉色難以掩飾地變化。
說到白芳華把胡惟庸私通外敵的證據交給韓柏,臉上最後一點血色都消失了。以他那麼雄才大略,泰山崩於前而不動容的不世人物,面容仍變得如此難看,可知所受的震撼是多麼巨大。
鬼王嘆道:“現在若我們仍猜不出方夜羽一石二鳥的毒計,也可以收山不用出來混了。”
燕王謙虛問道:“小棣愚魯,仍未能測破他們的毒計。”
鬼王淡然道:“女大法源自西藏的歡喜密法,百年前以敗於傳鷹之手的白蓮鈺最是有名,為開派的宗師,魔宮護法花解語便是這一派系的傑出弟子。當年白蓮鈺有兩個婢女,都學到了她的女術,一為漢人,另一個便是高句麗的女子,兩婢分別創立了閩北的女派和高句麗的媚心術,秀色和盈散花不用說都是這兩派的後人。”
燕王籲出一口涼氣道:“難怪我見到她時,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色心,原來她是精通女大法的傳人。”
鬼王續道:“不論是單玉如的媚功,又或白蓮鈺的女術,均為魔門秘法。而韓柏的魔種,卻是魔門最巔峰的大法,天效能剋制任何魔門秘術,所以找才敢斷定只有他才能破去盈散花施在你體內的媚蠱。這也是盈散花不惜一切去殺死韓柏的真正原因。”
燕王鐵青臉道:“為何我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運功內視亦找不到絲毫線索?”
鬼王神色平靜地道:“這正是媚蠱最厲害的地方,利用陰陽相吸之理,把與處女元陰結合後細若微塵的蠱蟲由你的精氣吸入血脈裡,遍佈全身,無形無影。可是隻要蠱蟲受到外來的刺激,立會侵蝕體內精血,教你精枯血竭而亡,無藥可救。”
燕王劇震道:“韓柏真能治好我嗎?”
鬼王微笑道:“放心吧!只要他的魔氣鑽入你的經脈裡,包可把蠱蟲引得全聚集到某一點處,那時你便可用自身的功力把蠱蟲盡驅體外了。”
燕王放心了點,道:“父皇是否也給人下了媚蠱呢?”
錶王道:“看他的氣色,應該沒有這問題,唉!你當媚蠱是這麼輕易施展嗎?養蠱者必須以本身元陰精血喂飼蠱蟲,且因施術時須以精氣驅蠱,損耗極大,所以施術後絕不能活過百天之數,盈散花匆匆離京,就是不想韓柏看到她死時的可怕模樣,秀色的自盡,亦含有殉情之意。”
燕王深吸一口氣道:“剛先生提到方夜羽的一石二鳥之計,究竟又是什麼一回事呢?”
鬼王道:“那亦是最合理的推測,陳貴妃既精通混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