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千載一時的瓦解藍玉和胡惟庸兩人的機會。”
上官鷹皺眉道:“就恐怕我們要在事後,才可以知道這是單玉如的陰謀,還是單玉如的錯失,除非我們能立即追上盈散花,向她問個清楚。”
浪翻雲道:“韓小弟現在怎能分身追她,恐怕追亦是徒勞無功。”
韓柏搔頭道:“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呢?幹掉胡惟庸,總是好事一件吧!”接著再嘆道:“還有件更奇怪的事,聽白芳華的語氣,這幾天都不會來纏我,難道她或單玉如都不想用我的魔種進補嗎?”
旁人聽他說得有趣,都笑了起來。
翟雨時神情一動道:“我終於想到單玉如為何要捨棄胡惟庸這個手下了,問題出在他暴露了真正的身分,這事必是由白芳華傳回去給單玉如知道,使單玉如下了這個決定。”
浪翻雲微笑道:“雨時這分析極有道理,但再推論下去,這是單玉如盡避沒有了胡惟庸,仍有方法在朱元璋死後控制大局。”
範良極一掌拍在桌上,狂叫道:“定是與允玟這小子有關,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注意到他,事實上他卻是朱元璋皇位的合法繼承人,若朱元璋忽然死去,最大的得益者當然是他。”
翟雨時的瞼色變得凝重無比,沉聲道:“單玉如可以把白芳華安排到燕王和鬼王身邊,自然亦有方法把另一個護法妖女安排到允玟身邊,說不定就是他的母親恭夫人。”
凌戰天色變道:“若事實如此,允玟的父親朱標定是給單玉如害得英年早逝,加深明室的危機,這些毒計真叫人心寒。”
浪翻雲淡然道:“你們現在明白我說頭痛的意思了。整件事計中有計,局中有局,若沒有方夜羽的外族聯軍,這事簡單之極,但現在卻混亂複雜至無以復加的地步,要說也很難說得清楚了。”
韓柏道:“我們應否把對恭夫人的懷疑,告訴朱元璋呢?唉!朱元璋身邊還有個陳貴妃,我也頭痛了。”
翟雨時道:“對恭夫人的懷疑,我們只是憑空猜估,若害了無辜的人就不妙了。”
浪翻雲道:“這一仗說不定我們會輸給單玉如,她部署了二十多年,所有佈置都是根深蒂固,若胡惟庸一去,我們更連她的尾巴都摸不著。在這種形勢下,唯有盡力而為,最好能保住朱元璋的命,若不可能的話,亦要燕王不死,否則天下終將落人單玉如手內。”
韓柏“霍”地立起,道:“讓我去見燕王,坦白說出盈散花的事,看他自己是否發現不妥當的地方?”
範良極喝止道:“幹萬別作這種蠢事,燕王會懷疑你是朱元璋的人,和他坦白,可能會弄巧反拙。”
翟雨時道:“其它事都可擺到一旁,眼前的頭等大事,就是應否把這些信件,交到朱元璋手裡?”
眾人的眼光均移到浪翻雲身上,當然是信任他的智慧和決定。
浪翻雲苦笑道:“若從大處著想,無論是誰掌政,除去了藍玉和胡惟庸,外族聯軍便失去了依恃,避免了外族入侵,對萬民總是好事。去吧!把這些信交給朱元璋,但提醒他覷準時機才好動於。若這真是單玉如的陰謀,一天朱元璋末去掉藍、胡兩人,單玉如仍不會發動的。”頓了頓道:“我們則必須在這之前探查到單玉如的部署。”
轉向韓柏道:“交信前,小弟最緊要把事情始末向鬼王詳細說出來,他深悉朝廷的事,又精相人之法,應該比我們這些外人更有卓見。”
韓柏獨自回到鬼王府,通知了戚長征到左家老巷和凌戰天等會合後,立即到金石藏書堂與鬼王密議。、鬼王靜心聽畢整件事後,又逐封右過那些書信,驀地仰天狂笑起來,說不盡的歡韓柏愕然看著他,完全不明白他有什麼值得笑成這樣子的原因。
鬼王收止笑聲,長長一嘆道:“造化弄人,任朱元璋千算萬算,仍算不過老天爺。唉!
單玉如才是真正厲害的人,竟可作出這樣的部署。翟雨時不負謀士之名,憑著一點線索,便看破了單玉如的手段。若我估計無誤,這恭夫人定是單玉如的女兒,而允玟則是她的外孫。
正因單玉如藏身處是深宮之中,所以我們千查萬查,仍找不到她的蹤影。”
韓柏色變道:“那應否立時告訴朱元璋?”
錶王嘆道:“太遲了!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保著燕王之命,讓他逃返順天。”
伸指一彈,指風擊在門旁的大銅鐘上,發出“當”的一下清音。
鐵青衣出現門前,施禮道:“府主有何吩咐?”
錶王喝道:“給我立即找燕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