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韓兄的光,現在人人都知道鬼王把愛女嫁了給他,而韓兄又可算是半個怒蛟幫的人,至少是親如兄弟,也使所有人知道我們與燕王聯成一氣。哈!”翟雨時忍俊不住,笑著接下去道:“天下誰不知鬼王相法天下無雙,連朱元璋都是他發掘出來,現在他提明全力支援燕王,你說那些趨炎附勢之徒買那一方滕呢?韓兄福將之名,更是不脛而走,現在誰都看好我們,做起事來容易多了。”眾人看著有點尷尬的韓柏,不禁莞爾。
梁秋未道:“不要說江湖中人,連官府的人都在和我們暗通訊息,稱兄道弟,日下允有沒有翹起屁股,都瞞不過我們呢。”聽到他誇大的言詞,韓柏大感有趣。低聲道:“聽老戚說你是花叢中的老將,逛青樓的宗師級高手,何時帶我和行烈去見見世面。”風行烈舉手向丈人不捨坦白道:“這只是他自說自話,不關小婿的事,小婿絕無拈花惹草之意。”不捨搖頭失笑時,眾人都笑得差點噴酒,範良極當然只是噴煙。
坐在韓柏左旁的戚長征踩了他一腳道:“小心:探子來了!”眾人忍著笑望去,只見虛夜月的貼身美婢翠碧和金髮美人兒夷姬手牽著手走了過來,前者道:“小姐教我們告訴姑爺,明天她們一早要起程到嶽州府買東西,姑爺最好不要喝那麼多酒,免致起不了床。”
在韓柏抗議前,早笑著溜了回去。
荊城冷苦笑道:“韓柏我看你最好收心養性,我這師妹得師尊親傳,若沒她同意,保證你想翹屁股都辦不到。”席間又爆起一陣鬨笑,這就叫一物治一物了。
此時另一臺的山城和邪異門的各大頭領如老傑、趙翼、商良等擁了過來敬酒,一番熱鬧後,他們都圍在椅後。加入了談話的圈子。
不捨道:“總會有人投注在允那一方的,說到底他終是暫時佔坐了皇帝的寶座。”
站在風行烈這少主身後,邪異門四大護法之首的“定天棍”鄭光顏輕描淡寫道:“這正是我們最近忙著的事,十天前我們才挑了嶽州府的“草鞋幫”,宰掉了他們的幫主向成,現在洞庭一帶就只剩下一個長春會還算有點斤兩,不過也是時日無多了。”戚長征手都癢了起來,興奮道:“這個交由我辦吧!”轉向韓柏道:“機會來了。”指指梁秋末道:“我、你、他一起去辦正經事,誰也沒話說吧!”韓柏剛精神大振,荊城冷嘆道:“有熱鬧可趁,你以為可撇開月兒嗎?”韓柏愕然道:“師兄你似乎完全站在月兒那一方。一點都不為小弟著想。”此話一出,當然又是滿席鬨笑。
荊城冷失笑搖頭,懶得答他,暗忖我不幫師妹幫誰呢?
一直只有聽著的宋楠問道:“朝廷有什麼動靜?”梁秋末正容道:“京師傳來訊息。允正密謀削藩。”不捨點頭道:“朱元璋這叫錯有錯著,設藩本是要遂他家天下的野心,豈知卻正是禍亂的來源,但現在又是恰到好處,對允造成最大的牽制。”翟雨時分析道:“朱元璋共有二十六個兒子。除允之父朱標被立為太子,第九子和二十六子早死外,其餘二十三個兒子都被策封為親王,分駐全國戰略要地,除不得干預民政外,都各擁重兵。這些藩王可大致分為兩類,就是邊塞和內地的封藩.前者因要負起抗禦外族之責,軍力遠勝內地的藩王,燕王佔了順天這重鎮,故勢力最大。”梁秋未插入道:“據京師來的密報,允想先削除周,湘、齊、代、岷五位親王的爵位,這些人均和燕王關係密切,若被奪去兵權,對燕王不無影響。其中的代王更坐擁大同的邊塞要地,如被廢為庶人,領地落人允手內,燕王便變成幾面受敵了。”眾人都聽得眉頭大皺,韓柏這才知道爭霸天下,並非那麼簡單的事。
風行烈道:“為何燕王不立即策動他們一同舉事呢?”上官鷹道:“那有這麼容易,說到底允仍是佔著正統之利,天下兵馬大半在他手上,誰敢輕舉妄動?且燕王亦要等我們奪回了怒蛟島,控制了長江水道,始敢揮軍南下,否則孤軍深入,只是消耗戰和憑長江截斷補給,允將可穩操勝券,所以現在燕王只有苦忍待時。”翟雨時笑道:“形勢仍未大壞,縱使代王被削,可是坐擁邊塞要塞的秦王、晉王兩人暫時尚未被波及,到這兩人被開刀時,燕王恐怕不得不立即採取行動了。”戚長征皺眉道:“那為何我們還不動手收回怒蛟島,有什麼好等哩!”一把聲音由遠處遙遙傅過來道:“我還以為長征長進多了.原來仍是這麼只懂好勇鬥狠而不懂動腦筋的。”
眾人大喜望去,只見浪翻雲領著一位儀態萬千,有傾國傾城之色的絕世佳人,踏入場地來。
整個鬧哄哄的宴會,倏地靜了下去,嘻爾的小孩們擁了上來,人人都爭著看這神話般的超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