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動。忘了不得喧譁的顧忌。
當下自是合作之極,拿杯的拿杯,斟酒的斟酒,喜氣洋洋。
陳令方嘆道:“沒有了大哥和四弟,總像欠缺了點什麼似的,何時我們可共聚一堂,若有浪大俠和夢瑤在,就更完滿了。”風行烈笑道:“放心吧!我看最遲明天早上,他們就可趕上來了。”寒碧翠道:“希望他們能在鎮江府與我們會合就好了。”戚長征皺眉道:“最好如此,否則由運河北上山東,我們若想返回洞庭,必須棄舟登陸,那時就麻煩哩。”驀地有人譁一聲在近艙門處哭了出來,只見莊青霜掩臉奔了回去,虛夜月則追在她身後。
眾人知道莊青霜聽聞戚長征之言,心懸韓柏,忍不住悲從中來。均大感意興索然。
陳令方連喝兩杯酒,頹然道:“我都是回去睡覺好了,希望明早起來,見到他兩人在渡頭等著我們。”戚長征自責道:“都是我不好!”向清秋道:“怎關戚兄弟的事,熱戀中的年青男女都是這樣的了。”又笑道:“沒有分離又那有別後重逢的滋味。”經他一說,各人又再開懷。
寒碧湊到戚長征耳旁道:“為何你不去看看薄昭如?”戚長征虎軀一震,不能相信地看著寒碧翠。
這美女秀目一瞪道:“看什麼,還不快滾。”戚長征如泰綸音,飛身去了。
第九章 秦淮燈會
韓柏抱著那不知名的美女,展開他揉合了魔種變幻莫測的特性和範良極天下無雙的夜行術,不片刻便把追蹤者甩掉,來到一戶大宅人家的後園裡,才把那美女放開,還解了她被封的穴道。
美女沒有逃走或反抗,只在月色下瞪著他,沉聲道:“你解開我的穴道,是否認為可隨時把我再製著呢?”韓柏嘻嘻笑道:“剛才多有得罪!祈為見諒。美人兒你現在可回家睡覺了。”美女一呆道:“你真的肯放我?”韓柏聳肩道:“當然啦!本大……嘿!本浪子和你往日無冤,今日亦不算有仇,還會拿你怎樣?哈!可以拿你來作老婆自是最好,不過我卻知道姑娘玉潔冰清,尚是處子之軀,絕非天命教的妖女。”美女先是氣得杏眼圓睜,聽到最後兩句,繃緊的玉容鬆緩下來,幽幽嘆了一口氣,默然不語,但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韓柏道:“姑娘高姓大名,是那裡人氏,看來並非中原之人。”美女乖乖答道:“人家的漢名叫邢媛,是色目人,樣子當然長得不同啦!”韓柏大奇道:“姑娘為何對我忽然沒有半分敵意?”邢媛再嘆了一口氣,移後兩步,在一張石坐了下來,一對手肘摑在大腿處,撐起兩手捧著臉蛋,一副愁眉難展的樣兒。
韓柏最愛與美女胡鬧,那管她是敵是友,走過去差點貼著她坐下,看著她有若精雕出來的美麗輪廓,柔聲問道:“邢姑娘因何滿懷心事?”邢媛吐出一口香氣,像對知交好友吐露心聲般道:“當年人家奉小魔師之命,到來協助楞爺,全是為了本族的生死存亡,故義不容辭,可是現在楞爺投靠了天命教,還真的當起大官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剛才刺你那劍根本未盡全力,才給你那麼手到拿來,抱了個滿懷不肯放手。唉!人家真的心灰意冷,只想早點回家去,楞爺的事再不管了。”
韓柏感到此女既坦白直接,又話帶天真,大生好感,用肩頭輕撞她一下道:“那最好了,姑娘有沒有盤川,要不要我借點給你,不過記著要還的。”邢媛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道:“吝嗇鬼!”韓柏笑道:“我還未說完,若能給我來個擁抱吻別,就不用還了。”一拍腰裡,保證道:“看!老子多麼富有,嘿!我一生人最多銀兩就是今晚了。”這些錢其實都是妮娘遣散婢僕後剩下來的,給他這見錢眼開的人手到拿來,據為己有。
邢媛“噗哧”一笑,閉上美目,嘟長小嘴道:“那就吻個飽吧!”韓柏愕然道:“這麼容易便可得到姑娘的香吻嗎?”邢媛睜眼笑道:“你說容易也可以,人家歡喜你,就什麼都容易。若是討厭你,就死也不行。”韓柏覺得自己有點像和雁翎娜說話的味道,暗想外族女子,確比漢女直接大膽多了。結結巴巴道:“你還是第一次和我說話兒,就那麼快歡喜上我了嗎?”邢媛嗤之以鼻道:“有什麼不可以,那晚在官船上,和你交過手鬥不過你,當時便歡喜上你,人家最歡喜有本領的男人,你又長得像馬般強壯好看,歡喜你有什麼稀奇呢。”
韓柏啼笑皆非,哂道:“你的楞爺不是也挺有本領嗎?那你喜歡他嗎?不過他頂多只是匹又瘦又高的馬。”邢媛神色一黯道:“我也曾歡喜過他一段日子,不過他愛的是陳玉真,其它女人只是拿來欲,我為此才不肯讓他碰我。”韓相對她毫不隱瞞大為訝異,不過亦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