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友的肩頭道:“能和你死在一塊兒,我老戚已心滿意足了。”
翟雨時熱淚盈眶道:“若你知道來遲一步我會遭到什麼慘事,當會知悉我心中對你是如何感激。”
秦淮河的黃昏終於來臨。
韓柏坐在秦淮河橋旁的石欄處,心靈一片平靜。
現在是酉時中了,虛夜月已遲達半個時辰,可能不會來了。
看著逐漸多起來的燈火。橋下穿梭而過的花艇,韓柏想起了今早濯足溪內那動人的感受,靈臺澄明如鏡。
過去那夢般的遭遇,一一閃過心頭。
他強烈地想著秦夢瑤,假若有她在身旁,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的一言一笑都是那麼動人。
和她在一起時天地充滿了生機和情趣。
他對她是既畏敬又崇慕。
會否失去她呢?
想到這裡深刻的痛苦湧上心頭。
這超凡脫俗的仙子,實不應屬於任何人的。剛才若非有她先向那聖僧太監打了招呼,自己可能小命難保了。
他又想起了靳冰雲,想起他曾是風行烈的嬌妻,又是龐斑的女人,心情複雜至極點。
忍不住再嘆了一口氣。
虛夜月嬌甜清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道:“你是第二次嘆氣了,在想什麼呢?”
韓柏正沉醉在令他心傷魂斷的回憶裡,對追求虛夜月的心亦淡了下來,意興索然道:“唉!我也不知自己在想什麼。”
虛夜月見他頭都不別過來看她,大不服氣道:“我不騷擾你了,我已赴過約,沒有食言,你自己好好胡你的思,亂你的想吧!”
韓柏一震醒來,跳下幹,一看下雙目瞪大,登時把秦夢瑤和靳冰雲都暫丟腦後。
虛夜月的裝扮又和以前不同,仍是男裝打扮,一襲淡青長衫,隨風飄。配上她秀美雅逸的絕美容顏,一股由骨子裡透出來的嬌憨嗲媚,俏目中滿溢神秘幻想的神氣,自有其誘人至極點的風神美姿,可是偏又使人覺得她渾身利刺,一不小心便會受傷。
她的俏目在他臉上掃視了幾遍後。道:“我要走了。”腳步卻沒有道韓柏心知肚明她在作弄自己,笑道:“好吧!我們一起走,聽說正河街那處有小艇出租。”
虛夜月抿嘴一笑道:“你這人膽子大不大?”
韓柏一愕道:“虛小姐為何有這說話?”
虛夜月眼中射出俏皮的神色,輕輕道:“爹說若他知你再來見我,會把你的狗腿打折,你怕嗎?”
知女莫若父,看來鬼王的“反面幫忙”收效了。
韓柏故示淡然道:“我又不是要和你虛大小姐談婚論嫁,只是作個玩玩的伴兒,你爹何用緊張,遮莫怕我會把你從他身旁帶到高句麗去。”
虛夜月大受傷害,瞪大美目失聲道:“玩玩的伴見?”
韓拍知道要弄這刁變成性的嬌女上手,自然要靠非常手段,但絕不可過火,否則她使起性子來,自己將永無希望,低聲道:“開始時自然是大家玩玩,若玩得難離難捨,那時才去想如何私奔,不是又刺激又有趣嗎?”
虛夜月瞪視著他,好一會後忽地綻出一個甜美的笑容,露出整齊雪白的牙齒,一把牽著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