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將手中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定了信中所述的時辰無誤,輕撫了一下信上的字,剛勁有力又不失雋永,那個人用這庶民常用的紙張,寫著九五之尊的詔令,不知為什麼,薪覺得這一切很諷刺。他想要像平民百姓一樣寫些情話互訴衷腸,卻仍是擺脫不了他是君我是臣的命運。
放下手中的信,薪沒有抬眼,幽幽的說道:“你還是來了。”說著瞥向案臺旁邊的木盆中,眼中流過一抹金色的妖異之光,平靜的水面映出宅子外冷風中兢兢業業的國平,正在露天的小攤位上喝酒,不時還緊緊衣服,水面又一晃,什麼都沒有了。
“看來沒被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對面的賀蘭也看到了水中之景,緊繃的神經略微放鬆了下來,坐了下來,“雖然收到了你的傳信,但是情況突然有變,很抱歉冒險跑過來。”賀蘭的樣子有點侷促,似乎是在考慮了會不會連累到薪這個問題很久了之後終於還是下了決心。
“沒關係,長話短說吧。”薪抬頭看看他,眼神依舊溫和,卻多了幾分溺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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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乃寒冰
弱水三千8
“先生被懷疑了,今天金吾衛來過第一坊。”賀蘭的眼神中充滿不安,他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懷疑到司馬承禎身上,明明整件事受牽連的都是他身邊的人,不論是師夜光還是小美——雖然金吾衛似乎並沒有把這兩件事聯絡到一起。
“是嗎……”薪拖著長音,似乎在思考,但臉上卻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賀蘭皺了一下眉,變坐為跪,爬到案臺前,雙肘撐在案臺上,全身每個細胞都散發著緊張和狐疑的情愫,近近的和薪低語,“為什麼會懷疑到先生身上?明明師夜光才是最應該被懷疑的不是嗎?”
看著他神經質的神情,薪輕柔的替他理了理劉海,琥珀色的明眸中閃著令人安心的光彩。但是雖然不是故意的,他的話還是嚇到了賀蘭。
“關鍵的不是司馬和師大人誰更像兇手,而是皇上更希望誰是兇手。”
“什麼?”賀蘭一驚,為什麼這件事會扯上皇上,但是比自己更接近那個男人的薪,自然知道很多自己不瞭解的事。
“司馬的勢力日漸增大,皇上不可能沒有察覺,心底早已將他視作心病。”薪嘆了口氣,轉目凝視著門外黑夜中的庭院,“之前將楚國公主許配給司馬,是想借公主之手牽制司馬,但是沒料到公主漸漸開始對麗妃之事起疑,而且對司馬用情之深,已經使她轉向了司馬的陣地。司馬的勢力過大,如果莽撞除去,很可能引起其叛亂,損兵折將終不是他願意看到之事。這一次禁宮出事,如果能將罪責全部推給司馬,那麼就可藉此除掉他,即使沒有辦法直接指證,也給了皇上限制司馬勢力擴大的理由。八重雪不是笨蛋,他自然知道皇上的想法,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為難師大人。”
賀蘭的眉頭擰成一團,慌張的輕問道:“你是說……八重雪故意將這一切引向先生那邊?”
薪盯著他的眼睛,好像能把他從頭到腳的每一個細胞看穿,但是卻仍舊是那麼溫柔的琥珀色,讓賀蘭沒有一點被洞察的不安,“八重雪有他為之執著的目標,畢竟成為這皇城之中的金吾衛上將軍,他追求的不是正義,而是地位。”
“所以就要先生做他向上爬的墊腳石?”賀蘭聲音高了八度,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怒和殘忍。薪帶著幾分不忍的看著他,他不希望那樣的神情出現在這個原本應該像陽光一樣生活的少年眼中,他伸出手撫了撫賀蘭揪在一起的眉頭,像仙樂一般的嗓音響起:“賀蘭,不要怪他,不要去怪任何人。”
賀蘭怔了一下,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明白了薪話裡的含義,旋即垂下了眼簾,羽睫仍在不安的顫抖。
望了望外面見圓的月亮,薪突然天外飛來一句:“賀蘭,為了司馬,你是不是什麼都可以犧牲;無論什麼?”盯著薪回望自己的眼,賀蘭使勁的點了點頭。
“那麼,”不知是喜歡外面的景色,還是為了逃避什麼,薪的目光又一次遊離了出去,“今天晚上,金吾衛就能捉到兇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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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乃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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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這麼多吧……
回覆39樓2010…04…13 19:51舉報 |
紫乃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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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40樓
ano…………這個是存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