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輕輕嘆了口氣,“看來是有人利用了它,不過還好這次沒惹出什麼大麻煩來,下一次你一定要注意。”薪像長輩教訓晚輩一樣的對師夜光說道,師夜光反常的很乖的點點頭。旋即眼神一變,目露兇光,咬咬牙道:“要是被我逮到兇手,我一定要把他挫骨揚灰!”
薪咯咯的笑著,似乎面對師夜光的時候,他那有些病怏怏的臉上會泛起紅光,追憶著往事的某些愉悅一樣的心情飛揚,“師大人臉上的戾氣可是愈來愈重了哦。”
師夜光衝他翻了翻白眼,起身要走的模樣,“是啊,誰像你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
“我要是真的能看破紅塵,就不會有如此之憾了。”薪突然像被那句話所震,悶悶的說,眼神中的琥珀色又一次暗成了土色的黃。末了,猛咳了兩聲,胸口處又傳來陣陣刺痛,就像凡塵之事如磐石般猛擊著,不知是傷的痛,還是煩悶的痛。
師夜光看到他一臉的落寞,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站在他床前,無奈的搖搖頭。“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本不需要做到這樣的,即使你付出了一切,他仍然不屬於你。”從他遇到這個男人的那天起,這個男人的臉上總是掛著溫和又深藏自信的笑,一身的隱士氣息深深地吸引了那時候初來乍到的自己。什麼時候起,仍然是那溫和的笑,卻融了一抹無奈與悲傷呢?
每每想到這個,師夜光就會一陣火大,他知道奪去了薪的微笑的人是誰,甚至就在自己身邊,但是他不能做什麼,他怕連這最後的悲傷的笑都留不下。為那樣一個不會回頭的人付出,將自己的感情填到一個無底洞之中,師夜光永遠也不能理解。
“那是劫。”每當問到這個問題,薪只是微微笑笑,然後望向自己看不到的遠方,輕吐著這幾個莫名其妙的字。他不想知道什麼劫不劫的,他只知道,賀蘭奪去了薪的微笑,而自己,恨他。
“阿光,答應我,別恨他。”仰視著師夜光陰沉的臉,薪皺了皺俊眉。
師夜光愣了愣,隨後無奈的笑了笑,“你又知道了?”雖然是疑問句,卻是百分之百的肯定,這個男人總是能猜到自己在想什麼,雖然臉上一副“好,我答應你”的神情,但是師夜光自己知道,他一輩子不可能釋懷。
“呵呵,我就是因為太聰明才隱居的啊。”那自信的微笑鮮見的爬上了薪的臉,那一刻,他俊美仙然的如同夢幻。
一瞬間,師夜光好像回到了從前,那句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話,那個他總是掛在臉上的微笑,師夜光像是在時光的河流中溺水的人,一把擁住了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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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乃寒冰
弱水三千8
八
端華急匆匆的感到屯所,差一點就遲到了,他可不想一個華麗的遲到,在八重雪面前留下把柄。看到正在和橘還有韋七談話的八重雪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薪昨天晚上的話又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端華苦笑著搖搖頭,那個大夫真是有種魔力,他的話會不斷的在你的心裡出現,根深蒂固。
“哼。”八重雪循著橘的目光看到了正向這邊走來的端華,冷哼一聲,算是一個不怎麼友善的招呼,另外兩個則是熱情的揮揮手。猜到了八重雪的反映,端華抽了抽嘴角,顯得有點尷尬,默默地經過八重雪的身邊。擦肩而過的瞬間,八重雪低低的說了一句:“昨天的事就當作沒發生。”
端華猛的停下來,怔怔的看著對方,八重雪刻意製造的不想引人注意就被他有些簡單的頭腦打亂,花顏微怒的望向別處,佯裝無視他。端華一見,琢磨了一下,心裡驀地飛揚起來,自作多情的他,單方面的認為八重雪是在害羞,不想讓另外兩個多嘴的傢伙知道他們的私交——如果有的話。
八重雪很想保持這個冷漠的神情一直到最後,但是還是察覺到了不尋常,他抽了抽鼻子,隨後一把拽住了正要走向橘的端華的胳膊,俊眉微皺道:“你身上是……藥味?”
端華被八重雪女人一般的敏感震懾住了,自己的衣服上染上了薪的血,回去之後已經換洗過了,但是竟然還殘留著薪用過的藥的味道嗎?這是什麼鼻子……端華有些不滿的回望他。
“你昨天晚上去了哪裡?”八重雪冷冷的問,但是語氣的深處卻閃爍著掩飾不住的在意。端華被他這麼一問,不知為什麼反而心虛起來,本來去薪那裡並不是禁忌,但是為什麼心底泛起一陣不安,端華最總還是遵循自己的本能,訥訥的撒了個謊:“在,在家睡覺……”
“放屁!你失去了薪大夫那裡是不是?!這股藥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