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說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她哼道。
“我本來不太想打女人的。”他嘖嘖搖頭,然後拉她起來往外走。
“你幹嘛?”
“替你報仇。”他跨上機車,將安全帽丟給她。
“報什麼仇?”她傻眼。
“誰傷了你,都必須加倍奉還。”他發動機車,示意她上車。
“你瘋啦,沒事幹嘛找人打架?再說,打女人的男人最讓人討厭了。”她把安全帽丟還給他。
要她跟他一起去,然後看他打人,她才不要!
“是你不相信我和那些女人沒關係,所以我現在才要證明給你看。”他伸手撫向她臉上的青紫,望著她的雙眸含著奇異的熱度,低沉地說:“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傷害你,就算是女人也不行。”
“算……算了,這一點,我先相信你就是了。”她不自然地別開臉。“我不喜歡看人打架。”
他挑了挑眉,收回車上的鑰匙。
“那麼第一點,你同意我過關了?”
“同意。”她皺皺表情,很勉強地點點頭。
“那麼第二個條件,我們就來賭賭看,半個月後的模擬考見真章;而第三個……就用往後的日子來做證明,如何?”
“如果模擬考你輸給我,就不準再找我麻煩,也不準再亂放話。”先約定好,免得到時候有人不認帳。
“可以。”他很爽快地答應。“同樣的,如果我贏了,你就屬於我。敢賭嗎?”
“賭就賭。”誰怕誰!
憑他老掉在一百名後的成績,想在半個月後的綜合模擬考裡贏她,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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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跌破全校師生眼鏡,齊峻以黑馬姿態奪下當次模擬考試的榜首,之後也從沒失去過榜首位置;而第二名,始終是江寧淨。
那時候,寧淨才知道,這傢伙根本是真人不露相。學校的成績只不過是他拿來玩的,他想考幾分,就考幾分。
願賭服輸,從那時候開始,齊峻一向不載人的機車後座,多了個江寧淨。
至於那群盲拜崇拜、整天追著齊峻跑的親衛隊,從此沒再找過寧淨的麻煩,但是齊峻卻開始要寧淨學一些防身術。
那年他們高三,即將面臨大學考試。齊峻卻在畢業典禮還沒到來之前,就必須前往美國。
交往半年的男朋友突然說要離開臺灣,寧淨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表現。
“過來。”打包到一半,齊峻發現在一旁發呆很久的女友,立刻停下動作,張開懷抱。
寧淨很習慣地坐到他的腿上。
“我會回來。”他語氣堅定。
“十年?還是二十年後?”她瞄著他。
“三年,最多四年。”他承諾。
“你要我學王寶釧,苦守在這裡等你嗎?”她要笑不笑地問。
他表情一頓,然後嘆息。
“寧淨,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
知道?那又怎麼樣?又改變不了他要離開的事實。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走,但我父親出了車禍,我家在美國的生意不能沒有人回去管理。”
交往後,她才知道齊峻的背景並不平凡。
齊峻的父親是個很有遠見的企業經營者,從十年前開始將事業重心移往美國,發展高科技產業;而齊峻單獨留在臺灣,雖然接受著正規的教育,但其實他平時吸收的知識早就可以與碩士班,甚至博士班的學生相比。那些看來艱澀的商業資料與深奧的經營理論,早就是他的課餘遊戲。
身為家中企業的唯一接班人,他並不只是靠天生好命,他的企圖心旺盛,絕對不是一個甘於固守的人。將來有一天由他作主時,他家的企業規模將會更加擴大,寧淨從來不懷疑這一點。
“寧淨,給我四年的時間,我一定回來。”他要求。
寧淨望著他,表情猶豫。她並不是一個願意等候的人,他們相遇的太早,未來的變數太多,她該等他嗎?
“寧淨?”他握住她腰的手用力了下,強烈的佔有慾在肢體動作間表露無遺,寧淨只能認輸。
“如果你在美國敢揹著我亂來,我一定會要你好看。”她咕噥。
“那難了,世界上要再找到一個比你更讓我動心的女人,幾乎不可能。”他知道,她願意等了。
他抬起她下頜,笑吻住她的唇,那一吻,卻火熱的差點失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