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嗎?”他照她的遊戲規矩玩。
“請稍待,龍先生,我查一下行事例。”她故作姿態地翻翻空無一物的手心。心中暗罵,不是說給了你兩天時間看資料還來問,簡直是不通氣的南瓜。
“我……我等……”
實在忍不住的龍御海嘴角抽動,笑聲不小心地流洩而出,她真的太有趣了,加再多的薪都值得。
有了她等於有私人CIA,調查機密萬無一失。
眉宇間的陰影暫時沖淡,他曉得有她在的日子必定精采萬分,四年前的一見鍾情果然沒看走眼,她是他唯一的伴侶。
也許,信任她不是難事,一個如此能幹的秘書必然也是個頂尖的物療師,他的腿會有希望。
“很高興我能取悅你。”討厭,她為何有屈居下風的感覺。
“相信你在另一方面會表現得更好,我等著你的奇蹟。”相信她,真的不難。
“你要我泡這個……鬼玩意?”
一臉萊色的龍御海滿是不願,抗拒的神情十分明顯,似有抵死不依之態,兩手緊抓輪椅把手,以仇恨目光盯著雙槓下一桶青黑色怪水。
別提那味道腥羶刺鼻,聞起來像千年死屍的屍體,桶面上還飄浮著不知是花還是葉的乾燥小辮,呈現墨黑色,和水色一樣令人嫌惡。
還有,他可以肯定那一截截不明物體是動物或昆蟲身體上的某個部位,而其中看不出來的東西活像重屎,一陀陀紫黑。
也許腿廢了是正確的選擇,身子要是浸下去不爛光才怪。
她到底去哪裡弄來這些古里古怪的鬼玩意?!
把他一人關在辦公室整理公司四年來的檔案,研擬出如何制衡維利特集團底基虧空的方案。忙了兩、三天好不容易“出關”,面對的是更大的挑戰,她不整死他似乎不甘心,非要在死前先嚇軟他的雙腿……差點忘了,他的腿早廢了。
“我以為你是物療師,雋兒。”這等陣式多像女巫烹煮食物。
她還細菌的苗兒呢!“你可以考慮自己動手把衣服脫了浸進桶子裡,或是由我來服務。”
“有第三種選擇吧?我發現我的膽子好像縮小了。”他不認為她會善待人,由她服務肯定更糟糕,絕對依她的快意行事。
“親愛的御海先生,相信經過我的訓練之後,你的膽子會快速成長和暴龍一樣大。”她揚起虛偽的笑容扳扳手指頭。
“我不……呃,我是覺得沒必要大費周章。”她的表情真可怕。是不是每個物療師在治療前和治療中都會變臉?天使頓成女夜叉。
“我已經很不耐煩了,你望著這桶聖水的時間已過二十五分又三十七秒。”沙越雋抬起碗表一看。
聖水?!是很像剩下來的水。“沒有其他正常一點的治療法嗎?”
“你是指按摩、油壓之類?”沙越雋輕鬆地說著,拇指彈彈小指的指尖。
“一般的程式不就是這樣。”他趕緊點頭。
“是嗎?那你怎麼還坐在輪椅上動彈不得?”她一針往他痛腳扎去。
閉口不語的龍御海立時陰沉著臉,對這禁忌的話題有深沉的痛恨,偏她喜歡一提再提。
“用不著怨我。是誰承諾要全力配合絕不反侮,你想打退堂鼓我會先掐死你。”以免浪費。
他全身上下能拿來做藥的器官不少。
“你確定不是整我?”越想越有可能,她的思緒和常人大不同。
“聽過水療法吧?井底蛙先生。”小人多疑,他就是犯了這個毛病。
他背脊一冷地扭了兩下。“至少我的常識中不包含餿水。”
“你說我精心調製的藥澡是餿水?”很好,他會死得很慘。“你說這是藥……”他撈起枯枝骰的螳螂腳送到她眼前。
“我只問一句,你要不要當一輩子殘廢?”她花了半天收集而來的精華他敢嫌棄?!
“不要。”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你想站起來像以前一樣追趕跑跳蹦?”
他失笑的一點頭。“重點在哪裡?”
“你不是沒有有再生能力。”她拿出夾在腋下的醫院診斷書。“看仔細了,你的腿因困在車子太久而缺氧,擠壓造成開放式骨折……”
她指著X光片的裂骨分析,通常骨頭斷了還能推回去重新組合上鋼釺,但他的腳膝蓋骨是完全碎掉,大工業腿骨則因撞擊力大強斷成二截,其中一塊還穿膝而出。
骨頭並不硬,至少和汽車的鋼板一比就顯得脆弱,碰撞的剎那穿出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