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下手呢?
“到底是誰叫你來擾亂我的世界?”他無法不對她冷言以待,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要了她。
純白不該被玷汙。
“桃莉女士。”報紙呢?手一彈,手中出現一張加長型倫敦日報。
“我姑媽?”由於她站在他背後,龍御海沒看見她的小動作。
她在報紙中間斷了個洞,往他頭上一套。“她是隻老母雞。”
“把它拿開。”見鬼了,他該是厲聲地趕走她;而不是縱容其無法無天。
“龍先生你的手安分些,你要敢撕了我的報紙,我保證你變成光頭。”她會在他頭上開出兩條紅海。
準備扯掉報紙的手赫然停在半空中。“沒人威脅我後還能真著出大門。”
“手走開,沒事別礙事。”沙越雋輕鬆地揮開他的手。
“我的浴室沒剃刀。”他冷笑的說,要她知難而退。
“不見得。”她在洗臉檯惻的置物櫃裡摸索,走出浴室時,得意的揚揚刮、剃兩用的利刃。“”不可能,明明……“他已經快兩年沒用修面工具,那些東西不應該存在才是,而且光潔如新。
她比劃地削下他一小撮分叉的發,“事實勝於雄辯,你的不可能在我手中變成可能,有人叫我奇蹟創造者。”
“真能創造奇蹟嗎?”他已不敢奢望。
“相信信仰能帶給人力量嗎?”他的髮質不錯,稍微保養足以拍洗髮精廣告。
“上帝待我並沒有特別仁慈,我信她何用。”他只要一雙健康的腿。
“說得好,它最愛裝模作樣了,你來投靠撒旦吧!”力量就是信仰她的回報。
來?!龍御海兩眉不由自主地一皺,“你說話的口氣像女巫。”
“是嗎?”她表現得太張狂了。
“英國有不少保守的衛道人士,不想上火刑臺就收斂點。”
私下舉行的火刑仍是被默許。
“嗤!二十一世紀的人類都上了外太空,他們還在拉煤炭過生活呀!”二十一世紀的女巫根本沒有弱點。
什麼聖火、十字架啦!她們不放在眼裡,那是騙小孩的玩意。
亦有一種說法,所謂銀子彈會消滅女巫更是無稽之談。
試問子彈穿心不會死嗎?不管它是什麼材質,就算不是女巫被銀子彈射擊一樣照死不誤,一切不過找藉口合法殺人排除心中的恐慌罷了。
人對於未知力量的惶恐促使他們反抗,以為不存在就不會威脅自身的地位和權力,說穿了不過為了自私兩字。
難道超能力者也該死了?
不,他們是實驗老鼠,因為無知科學家枉顧人權拿來研究,表面上說得冠冕堂皇為全人類謀福利,實際做著天理不容的骯髒事,只為在同行領域裡成為佼佼者。
擁有越能力於卿何事,就像她們女巫愛在天上飛行一般,這是人身自由,沒有妨害,甚至傷害生命。
“謹慎點,附近教會有個除巫組織,不要讓自己受傷。”因為關心,所以他忘了保持蔬離口吻。“沙越雋微笑地趴在他肩頭。”喂!你該不會愛上我吧?口氣像個情人在叮嚀。“
幸好鬍子還在,看不見他突地深紅的臉色,她一語說中他的心事。
“我要你給我離開。”他心澀如麻,態度剛決冷硬。
“好呀!等我刮完這片枯草再說。”她擠出白色的泡沫,抹在他臉上。
“你哪來的刮鬍刀?”簡直不可思議,浴室該有的物品他最清楚。
“不要動,你曉得我為什麼不當外科醫生嗎?因為手不穩。”她神態自然的刮下第一刀,不見慌色。
“你……”命在她手上,他還真不敢亂動。“你冒犯我了。”
“開除我呀!不過要記住我有病,只要情緒一起浮刀就會往下移個一、兩寸,然後割斷你的頸動脈。”
沒見過像她這般的女子,優雅的恐嚇人還面帶微笑,明明看似無害卻讓他相信她絕對言行如一,好像生命在她眼裡是無意義。
龍御海於是不再開口說一句話,靜靜地仰著頭凝望她效好容貌,百感交集的匯聚心中,他真的不想放她走,可是以一雙殘廢的腳能留得住她嗎?
她的睫毛好美,又黑又翹,守護著她黑譚般的瞳孔,一眨一眨地眨出顯樣光芒,瞥見自己的倒影,原來他在她眼底。
她的俏鼻好美,瑩亮光滑、亭亭而立如山丘,細如蟻足的寒毛是綠波,微帶著一絲令人想一吻的吸引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