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多了個殘而不廢的柺杖男,他們的命運只能用“悲慘”來形容。
“你叫什麼名字?”一旁的瓊斯早就想問她,可是苦無機會,她太冷了。
“沙夕夢。”
怎麼又用中文,分明要他難堪嘛!
“阿爾朗斯,你未來的姻親很不親切哦!”他抱怨地嘟著嘴。
“她不歸我管。”龍御海不耐煩地又技起柺杖走來走去。
“說得也是,你連絲丹亞都管不了。還能指望什麼?”
瓊斯故意踩他心頭痛處。
“你、是、討、人、厭、的、臭、老、頭。”他一字一字的念著發洩怒氣。
“哇!你被絲丹亞帶壞了,英國又損失了一位好紳士。”中國人說的近墨則墨呀!但心也變黑了。
“老鬼,閉嘴。”嫌煩的沙夕夢冷冷一瞄,他馬上供若寒樣。
她最討厭蒼蠅似的人,嗡嗡嗡地少個沒完沒了。
龍御海真的捺不住等待的焦心。“你到底要怎樣,困到我白頭嗎?”
“不關我的事,是沙越雋的主意。”她把她從睡夢中挖起來,以心電感應交代了一些事。
“她和你有連絡?”怎麼可能?一個在英國,一個在臺灣,又不見她拔過電話。
“我們是女巫。”五個字解釋一切,表示女巫無所不能。
“女巫也有壽命終止的一天吧?”他不相信女巫真是無堅不摧,鋼鐵不久;沙夕夢淡淡的抬眼一視。“兩百年後再來問這個問題,也許有人會回答你。”
誰的男人誰負責擺平,不歸她的管祛權,她不想多管閒事。
“你們能活兩百歲?!”這還是人嗎?
“通常沒有意外的話更長,不過我們預估她會是兩千年來第一位巫後。”她太聰明瞭。
“巫後是什麼意思?女巫的最高統治者?”下意識的,龍御海不喜歡巫後的存在。
“巫界沒有統治者,我們不需要精神領袖,巫後是對年滿五百歲資深女巫的一種尊稱。”巫界是自由的。
不像神界有上帝,魔界由撒旦統治,她們是無拘無束的個體,除了少數女巫制定的巫法必須遵從外,女巫是五界天、地、人、鬼、魔中唯一的變數,並存著正與惡。
“她能活五百歲……”簡直是——顛覆自然定律。
沙夕夢突地豎直耳朵聆聽,表情有些無奈。“若有疑問自行去問她,該走了。”
手朝天空劃了個大孤,她率先走出。
遲疑的龍御海拄著柺杖嘗試,果然通行無阻地出了大門,但是因為雙腿受傷他無法自行開車而宅子內並未聘請司機。
“我該怎麼去?”他懂得利用資源的問她,女巫應該有本事解決眼前困境。
“我倒忘了。”她朝著他的腿一點。
吟唱般的怪異曲調由她唇中溢位,區塔似的綠光集中在食指及中指,流水般的湧入他的膝蓋,透明而冰涼。
不一會工夫,她收回綠色水光。
“我的腳好了!”龍御海頓覺活力十足的拋開柺杖,試著跨出第一步。
“早該能行走了。”指尖一彈,柺杖瞬間化成兩片葉。
“你的法力比雋兒強?”太神奇了。
“不”
“那為什麼你能辦到雋兒做不到的事?”她要早幾天來,他就用不著大費周章的做復健。
“不是不能,而是不為。”看來他苦頭吃得不夠,還未了解越雋的性子。
“你說她故意不治療我的腿?”是這麼的嗎?
沙夕夢冷冷一撇唇。“難道你不曉得她最愛看的畫面是戰場上屍骨不全的死屍嗎?”
“嗄?!”他的表情呆楞。
對呀!雋兒的確說過今生最愛的遊戲是讓人生不如死。
“別發呆,辦正事!”一連串咒語一出,包含瓊斯在內的三人頓時化成輕煙,不見蹤影。
“莎賓娜奶奶,你不是來找我聊天的吧?”至少不會在她身為階下囚之際。
四角方方是上灰色的窗,小小的通氣紮在上方微射些光亮進來,一小盞燈在頭頂上昏昏暗暗的照著,頂多只能瞧得出房間內的簡陋。
一張木板床,陳舊的老桌子,古老的小國椅,還有一隻排洩用的小盆子,在旁人眼中她是受委屈了。
但是對“自投羅網”的沙越雋而言,對這小指一動就能改變的環境不感興趣,反正待不了許久,何必浪費心力去布自舒適,浮在半空中就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