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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摩斯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海默上尉戒備的盯著歇洛克說道。
“您要是不明白,就沒有人明白了。”歇洛克說道。
海默上尉一臉憤怒的說道:“真是荒唐,難道您覺得我會是兇手嗎?”
“顯而易見,先生。”歇洛克說道,他那一雙利眼看著海默上尉,銳利的目光彷彿看透了一些。
海默上尉被他這麼盯著,只感到背後發寒,他挺了挺腰說道:“先生,如果您懷疑我是兇手,就請拿出證據來。”
歇洛克勾了下嘴角說道:“證據您剛才不是已經自己說出來了嗎?”
海默上尉立刻說道:“剛才是您故意引導我說出了那樣的話來,我其實並沒有聽清楚您在說些什麼。”
“關於維克漢姆太太的事情,確實是我故意引導了您,但是關於蘭花的事情可是您自己說的。”歇洛克說道。
“是的,我確實說到了蘭花,可這又和我是不是兇手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嗎?那天晚上我把整個花園都逛了一遍,會看到那兩盆蘭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海默上尉辯解道。
“當然,這很有可能,但是您剛剛不是和我說過當天晚上您一直待在噴泉那邊嗎?噴泉離著那兩盆花足有百米的距離,這和您說的話是不是自相矛盾?另外這整個花園裡擺著不止兩盆花,為什麼我一說窗戶底下的兩盆花,您就直接認定了是那兩盆蘭花呢?是不是因為您當晚根本就沒有逛過花園,您從舞廳裡出來就直接到了那個窗戶下面,所以您只看到了那兩盆花。”歇洛克說道。
海默上尉冷著臉說道:“我會注意到那兩盆蘭花,是因為它們十分珍貴,所以我多看了幾眼罷了。至於您說的,全都是您自己的猜測而已!”
“我當然還有別的證據。”歇洛克低頭看向海默上尉腳上的皮靴,說道:“上尉先生,您的皮靴是倫敦的修斯里鞋鋪定製的吧,他們的鞋子在鞋幫的位置總是印有特殊的花紋。”
“是的,您問這個做什麼?”海默上尉莫名其妙的問道,不明白為什麼話題變成鞋子了。
歇洛克卻笑了下說道:“要是您仔細觀察過您的鞋子,就會發現修斯里鞋鋪的鞋子除了鞋幫處回應有花紋,鞋底其實也會印上和鞋幫處配套的花紋。舞會前一天晚上德比郡這裡下過一場很大的暴雨,雨水泡爛了草地裡的泥土,即使過了一個白天,房屋背陰處的草地也沒有完全乾透。兇手大概沒有發現,當晚他在踏上那片草地時,自己的鞋底就沾上了泥土。而當他爬上窗戶的時候,鞋底的鞋印就留在了窗戶外面。”
“怎麼可能!”海默上尉聞言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句,雖然他立刻就閉上了嘴,不過他這樣的表現已經足夠引起大家懷疑了。
站在一旁的克拉弗林先生見此就立刻站出來說道:“海默上尉,看來需要您配合我留個鞋印了,我們好拿樓上去比對一下。”
海默上尉當然不會同意,他青著一張臉說道:“你們不能光憑一個鞋印就推斷我有罪,修斯里鞋鋪的鞋子在倫敦十分有名,當天晚上或許並不只有我一個男士穿著他們家的鞋子,你們不能光憑一個鞋印就斷定我有罪。”
“這是當然,但是我們可以透過鞋印來圈定兇手範圍。所以海默上尉,請您乾脆點吧。”克拉弗林先生說道。
海默上尉的臉色頓時又青了幾分,他後退了幾步,拒不配合道:“我要求和其他當晚穿修斯里鞋鋪鞋子的男士一同做鞋印比對。”
克拉弗林先生見此表情有些難看,正當他要說些什麼的時,歇洛克再次開口道:“不必麻煩了。海默上尉,您忘了嗎,您那天晚上根本沒有穿您腳上的這雙鞋子啊!”
海默上尉的臉上頓時如同打翻了調色盤一樣忽白忽黑,忽青忽紅了起來,最後他指著歇洛克說道:“你騙我!”
“上尉,我說的可都是事實。修斯里鞋鋪的鞋子鞋底花紋和鞋幫花紋確實是配套的,而兇手也確實在窗外留下了腳印,只不過並不是您腳上這雙鞋的鞋印罷了。不過如果您不是兇手,也就不會把這兩件不相干的事情聯絡在一起了。”歇洛克說道。
這下大家哪還不明白,歇洛克剛才是在詐海默上尉。而海默上尉的表現,已經足夠表明他的嫌疑了。
此時海默上尉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的腦門上開始不停的冒冷汗,眼珠四處亂轉著,似乎想要為自己狡辯,可又不知道應該如何狡辯,他剛才心虛的模樣實在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