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不正常,這世界上理應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人類青年看看紅袍,又看看藍袍,“可這兩個傢伙卻在外形上沒有半分差距……確實古怪!”
紅袍與藍袍的容貌相同,體型一致——完全是以杜蘭德為模子複製出來的,不一樣才怪了!
但他們的氣質,或者說氣息,卻截然不同。閉上眼睛不去看,純以氣息感應的話,不會有人將紅袍與藍袍聯絡在一起的,因為兩人之間的差別太大了!
同與不同共存,這種難得一見的事情之所以出現,完全是因為雙刀分身是杜蘭德的分身。
可他們又不是一般的分身,他們擁有屬於自己的意志,他們是誕生了靈魂的另類生靈!然而,無論章魚怪還是人類青年都沒想到這一點,他們真的把雙刀分身當成了活人。帶著這樣的既定判斷去做進一步的觀察與判斷,只會離真相越來越遠。
“哼,既然如此,就直接抓起來,研究個清楚!”人類青年冷冷說道。
他的話語中透著強烈的自信和進攻性,手段簡單,邏輯粗暴,一副只拿拳頭講道理的架勢。
他輕輕踏前一步,全身挺直如戳天尖槍,雖然穿的是破爛盔甲,握的是斷折戰槍,氣勢卻強勁到讓雙刀分身都為之色變的程度!
人類青年裂開嘴,又露出被血染紅的一口牙齒,他盯著紅袍與藍袍獰聲道:“別想著投降,也別想著服軟,讓我好好享受一下蹂躪你們的樂趣吧!”
章魚怪似乎都有點受不了同伴的嗜血好殺,稍稍退遠了些。
不過他也明白,任何一個能活著走出那條道路的人,都會變成瘋子,包括章魚怪自己。只是被逼瘋的程度不同而已。而人類青年恰好屬於瘋得比較嚴重的那類傢伙。
其實,在兩名神秘來客心中,都沒有真的把雙刀分身當回事。在他們眼中。雙刀分身的境界在半神之中不算高,頂多中等。甚至是中下。這種境界是無論如何都沒有勝算的,因為兩名神秘來客已經走在了大多數半神強者的前頭!
只可惜,他們面對的是雙刀分身,困鎖異界將近十年的戰鬥法師杜蘭德的分身。
紅袍和藍袍一步都沒動,穩穩地站在原位,除了感受到人類青年強大氣勢時微微變色之外,兩人神情始終很鎮定。
換了杜蘭德本人。他大概會試探對方的身份和來歷,可雙刀不會。
他們當前唯一的職責是守護杜蘭德閉關的安全。
外界之人可能還不知道,杜蘭德已經突破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他在突破過程中遇到了不小的難關和阻力。突破難度很大。
這種時刻,容不得打擾!
所以紅袍開口了,語氣冷冷淡淡的:“滾。”
藍袍平靜介面道:“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人類青年愣住了。
章魚怪漫天揮舞的數百隻猙獰觸手,也一下子定格在了空中。
滾開?
還後果自負?!
有那麼一瞬間,兩名神秘來客還以為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
人類青年忽然狂笑起來。好像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甚至牽動了身上的傷口,於是又開始咳嗽。
咳嗽了一會兒,青年喘了口氣。指著雙刀分身,對同伴說:“聽到了嗎?這兩個小傢伙,居然讓我們滾開?!”
“我沒聾,聽得見。”章魚怪陰測測地說,“不過這兩個小鬼說的可是主位面通用語,還算暫時有些價值,這個位面很陌生,而且透著古怪,我們需要先了解情況。”
言下之意就是先別貿貿然直接開殺,留下活口,才能問話。
“這我當然知道。”人類青年滿臉殺氣地說,“就算如此,還是要教訓教訓!兩個在半神道路上沒走多遠的小鬼,剛才接下了我的隨手兩擊,就有點得意忘形了!哼,這種蠢貨教訓利用完之後,還是要殺的,而且我會讓他們死得很難看!”
“……隨便你吧。”章魚怪嘟噥道,“你這傢伙明明是人類,卻比我還兇殘……”
“正因兇殘,你我才能活著走出那條路。”人類青年冷冷地說了一句,旋即他看著雙刀分身,說:“給你們一個機會,我可以讓你們一招,讓你們先出手。”
如果換了杜蘭德本人在場,聽到這句話大概是不會率先攻擊的。
強者都有驕傲,越是強大,就越是驕傲,有些便宜根本不屑去佔。
可雙刀分身才不管這些有的沒的!
既然你自負到主動讓招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