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
與夜翼以刀對刀拼殺了一次之後,杜蘭德深刻體會到“神級血脈能力”的真正意義,它打破了“規則為神袛之專屬”這一條廣為人們所接受的常識,令半神級強者的招式中,也能帶上規則之力。
能夠對付規則之力的只有規則之力,杜蘭德擁有審判戰刀,所以才能針鋒相對地與夜翼的黑刀“夜獸”正面拼殺,雷克緋和鴕曼有什麼?
他們有神級能力嗎?
他們有規則之力嗎?
更何況夜翼與杜蘭德對戰時,只動用了“夜獸”中蘊含的規則之力,神火中蘊含的黑暗法則,以及另一個神級能力蘊含的規則之力,都沒有施展。這是由於杜蘭德的身份特殊,再加上夜翼自身的驕傲性格,才會對杜蘭德“手下留情”,此時面對雷克緋和鴕曼的突襲,夜翼哪裡還需要客氣?!
就算夜翼被審判戰刀傷得不輕,擁有三種規則之力的她,絕對不是兩個傻冒半神就能打得過的。
於是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任何懸念,夜翼頭也不回地反手斬出兩刀,黑芒閃過,雷克緋和鴕曼連哼都沒哼一聲,便渾身飆血,一頭栽落下去。
杜蘭德瞥了一眼徹底失去戰鬥力的雷克緋和鴕曼,心想早知道有規則之力的優勢這麼大,之前對付這兩個傢伙的時候,應該一上來就雙刀合一放倒他們的,還用得著糾纏那麼久?
隨後杜蘭德轉而對夜翼說道:“你最好別殺那兩個傢伙。他們都是透過遠古之路而來的,今後恐怕還有用處。”
“這個位面真的有遠古之路?”夜翼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還未確認,但應該不假。”杜蘭德說著,若有若無地看了一眼皇后和魔龍。
“嗯……”夜翼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她的臉色也很平靜,就好像前不久怒火中燒、霸道逼戰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樣!
這就是夜翼。
她是那種要打的時候打得極狠,但打完之後絕不輕易把戰鬥中的情緒帶到戰鬥之外的人。況且透過剛才的戰鬥,她從內心深處已經徹底認可了杜蘭德。兩人以刀對刀,最終也說不上是誰輸誰贏,約莫算是個平手吧,繼續打下去也分不出勝負。
不過夜翼心裡清楚,自己能級佔優的情況下,卻被杜蘭德逼平,從這點來看,杜蘭德的“審判”應該比她的“夜獸”更強!
夜翼手腕一動,掌中的黑刀就不知道被她收到哪裡去了。
然後她深吸一口氣,看著杜蘭德,以前所未有的肅然口吻說道:“杜蘭德,跟我回森德洛吧。”
不知為何,夜翼這番話並沒有用森德洛語說,反而使用的是純正的本位面語言,讓一旁的皇后和魔龍也聽得清清楚楚:
“森德洛正在經歷一場史無前例的恐怖戰爭,而你和你的刀,正是森德洛目前最需要的!”
“梭羅預言中的人是你。”
“不久前引動血脈共鳴的人,應該也是你。”
“所以,請務必與我一起迴歸森德洛!”
杜蘭德摸了摸鼻子,臉色微嘲地看著夜翼:“直到現在才願意把話說清嗎?你之前綁架我女兒,又不由分說地迫我戰鬥,到頭來就是為了說這番話?”
夜翼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這一刻竟笑得有些妖異嫵媚:“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誠意?”
誠意?
一個毀人主城、綁架嬰兒、逼人打架的瘋女人,你丫有個屁誠意!
杜蘭德心中腹誹,表面上不動聲色,輕輕聳了聳肩,然後沉聲說道:“我需要一個解釋。另外,你似乎自己也被困在這個位面了啊,恐怕也不知道怎麼回森德洛吧,還想拉上我一起?有可能嗎?”
夜翼臉色依然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不過她笑得更燦爛了,從容說道:“沒什麼好解釋的,等回到森德洛,你自然會明白。而且你沒有拒絕我的理由——你的女兒,剛一出生就覺醒成為戰鬥法師了,而且是罕見的純風屬性。我會告訴你,你女兒作為戰鬥法師的天賦越高,繼續呆在這個位面而不迴歸森德洛的話,就死的越快嗎?”
杜蘭德眉頭瞬間就湊到了一起,盯著夜翼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
夜翼肅然了些,一字一頓地說,“你的女兒,如果不能及時迴歸森德洛,會死的。所以你沒有拒絕我的理由,必須得跟我一起,找到迴歸之路。”
停頓了一下,夜翼嘴角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我們走遠古之路回森德洛,你覺得怎麼樣?如果這個位面真有遠古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