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粗糙程度才對!
他是怎麼做到的?
庫爾斯克苦苦思索,卻沒有答案。
這時,海巨人和混血納迦才堪堪游出雷雲風暴的籠罩範圍,落後了一大截,他們看向前方天空中一邊飛行、一邊以橘色火焰熔鍊黑色巨角的杜蘭德,良久無言。
“我現在覺得……”
女性的混血納迦對一旁的兄弟低聲說道,“我先覺得那個杜蘭德,也許真的能夠拯救我們納迦一族!他的實力,已經超乎我們的想象了……”
海巨人輕輕哼了一聲,不予置評。
……
……
一行人就這麼一路沿直線趕路,既不繞路,也不休息,對於一切阻礙和干擾,杜蘭德全都二話不說上去一刀解決了事!
再加上半神的飛行速度,七天之後,一行四人已經離開大陸非常遙遠的距離了,進入到海洋深處。
這個位面的海洋麵積比陸地大得多,連續高速飛行了七天。還僅僅算是初步踏足深海,距離納迦一族生活的海域還有至少五天的路程。
一路上,杜蘭德基本不說話,除了頭兩天的時候,他細緻詢問了一番那名神秘強者的訊息,之後。就幾乎沒再開過口了。
對於奴役納迦一族的神秘強者。庫爾斯克其實也不知道太多,在他印象中,那個人除了強大,仍是強大!
那人奪取神器之後,就一直套在磐石戰甲之中,一次都沒有暴露過真實面貌,因此對納迦一族而言。那個人又被稱為“甲中惡魔”,意為套在鎧甲之中的邪惡兇徒,是所有納迦族人心目中最大的夢魘。
哪怕以庫爾斯克如今的實力,想起那人,也會感到心中隱隱發顫。
這些天離,庫爾斯克一直在悄悄觀察杜蘭德。
頭幾天的時候,他還能偶爾看出杜蘭德的情緒和心理狀態——杜蘭德表面上很平靜。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眼神。還有細微的臉色變化,卻暴露了他心中的凝重。
看起來他對接下來的一戰非常看重,甚至……甚至有一絲緊張和不安定參雜在內!
然而漸漸的,杜蘭德變得真正平靜下來,不是刻意板著臉,而是一種心中毫無雜念的平靜。
他的眉眼神態平平淡淡的。唇角線條也平平淡淡的,讓人捉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事實上。杜蘭德什麼都沒有想。
此行出發之前,他隱約預感到這次海外之行不會很順利,戰鬥可能比想象中更加艱苦。
這是戰鬥法師的本能給出的答案,杜蘭德一向深信不疑。
也就是說,他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感!這次的對手強大而神秘,充滿未知。這種不詳的感受讓杜蘭德心中難免有些煩悶和沉重。而這樣的心態,對於即將到來的戰鬥顯然是非常不利的。
所以杜蘭德採取了一個說來簡單、實際操作卻很難的應對方式——他強迫自己忘記了種種暫不可知的煩惱,到最後,他甚至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他只是順從短戟碎骨的指引,沿著既定的路線,徑直向磐石戰甲的擁有者直飛過去。
心中無悲無喜,無憂無慮,進入了一種玄奧難以言喻的奇特狀態。
這不是壓制自我意識喚醒戰鬥本能的“無我”境界,而是一種杜蘭德從未感受過的“忘我”之境!
以忘卻戰鬥的心態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心靈不再沾蒙塵埃,只專注於戰鬥,至於戰鬥的理由和戰鬥的結果,都不再重要。
在庫爾斯克的感知中,進入忘我狀態的杜蘭德看似平淡如水,實則如淵如嶽,那種無形的壓迫之感越來越強,有時僅僅偏頭看一眼杜蘭德,都會讓庫爾斯克的呼吸為之滯澀!
就這樣不眠也不休地在沉默中行進了整整九個晝夜。
當兩名聖者已經快要到極限,幾乎就要撐不住的時候,一直以均勻不變的速度前進的杜蘭德,忽然放緩了飛行速度,然後降落在一小片群島上。
“呼,終於可以休息了嗎……”
庫爾斯克暗自鬆了口氣,他自己倒是完全跟得上杜蘭德,他只是怕自己的孩子繼續硬撐下去,會吃不消這種高強度的長途跋涉。
然而,杜蘭德僅僅一句話,就將庫爾斯克剛剛放鬆一點的心又重新拎了起來——
“好好修整一個晚上。”杜蘭德輕盈地降落在小島上,頭也不回地說道,“最遲明天晚上,那人應該就要到了。這裡,將會成為我與他的戰場!”
“什麼?!”
庫爾斯克吃驚地看著杜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