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胡作非為。”
“為什麼不能對他動手?憑什麼不能對他動手!”火胖子身旁的黑帽子臉色扭曲道,“這種胡亂破壞學院規矩的小子就應該殺了!”
火胖子森然瞪著黑帽子道:“雖然不知道杜蘭德到底發什麼瘋,但他畢竟是為了救下洛凡和朵朵的性命才硬闖擂臺,同時也保全了兩人的勝負之分!黑帽子,我警告你,你要是還敢亂來攪局,就別管我真的不客氣了。”
黑帽子冷笑:“動手製服他也不行嗎?不制服他的話,那小子說不定還會繼續搞破壞。”
火胖子望向擂臺上杜蘭德騰空橫飛的身影,嘆了口氣:“不用我們制服,那小子能活著離開擂臺就算走運了……”
眼見杜蘭德就要被眾多陣紋鎖鏈纏住,他忽然在空中一個擰身,重踏虛空,整個人好像炮彈般彈射出來,脫離了守衛巨掌的捕捉。
隨後杜蘭德運掌如刀,劈開擂臺周圍的壁壘陣紋,身形一閃,終於脫離了神預擂臺的範圍!
杜蘭德落在地上,緩緩收斂了遍佈周身和掌上的審判規則之力,長吐了一口氣。
始終默默看著這一切的寧頓盯著杜蘭德,雙眼眯得更緊了,幾乎看不清眼白和眼珠,又似乎眼白也變成了黑色。
兩尊神預守衛這才漸漸消散。擂臺上的血跡則自行消除,一時間,陽光普照,風聲颯颯。似乎什麼都沒發生。
整個山頂1級預備區寂靜無比。
所有1級預備神都凝重又複雜地看著穩穩站著的杜蘭德。
這時,比鬥獲勝的洛凡已經暈過去,被及時趕到的約翰接住,背在背上。
至於朵朵,她被蘭子接住,此時被蘭子抱在懷裡。蘭子剛才看到朵朵在臺上的掙扎求勝,彷彿看到了半天前的自己,對朵朵的敵意消除了不少,反倒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梨兒萌死不知何時來到蘭子身邊,低聲說:“朵朵是我朋友。把她交給我吧。”
“她受傷很重。我和她一樣是女人,照顧起來更方便一點。”蘭子一邊說一邊來到杜蘭德身旁,問道,“杜蘭德,你感覺怎麼樣?”
杜蘭德感覺很差。
要不是經過了兩次七色瀑布的沖刷。又和審判戰刀相合,杜蘭德根本不可能硬扛住“神預守衛”的斬擊,再逃出那兩隻巨掌的撲抓。
但杜蘭德臉上一點都不表現出來。
冷冽的目光瞪著眾多1級預備神,一一從他們臉上掃過,最後落在寧頓的臉上,杜蘭德冷笑道:“寧頓,你剛才說的話不盡不實。你在說謊,對不對?”
火胖子皺了皺眉,黑帽子則大聲叫道:“杜蘭德,你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居然還敢汙衊寧頓大人,找死嗎?”
杜蘭德根本不理他。只看著寧頓。
寧頓臉色平靜而肅穆,排眾而出,凝視杜蘭德,穩穩說道:“你不願意相信你的女兒失蹤的事,我也可以理解。不和你計較。不過,你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干預神預比鬥!”他頓了頓,輕輕嘆了口氣,放緩口吻道,“好在勝負之數沒有因為你的介入而被影響,杜蘭德,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說完盯住了杜蘭德,似乎要看他如何反應作答。
杜蘭德臉上的冷笑更濃,嘲弄道:“你問我感覺怎麼樣?廢話,當然是非常不好!不然你也上臺去被巨劍斬殺兩下?”
寧頓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黑帽子卻又陰測測地說:“寧頓大人不計較你的重大過錯,好心問你傷勢如何,你居然惡意詛咒?杜蘭德,你是不是想要成為森德洛的公敵?”
杜蘭德還是不理他,緩緩說道:“神預擂臺,我已經闖了,而且不止一次。人,我也已經救了,你們愛怎麼想怎麼想,我都沒所謂。寧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說謊,但我現在還有事情要辦,沒空和你理論。如果你,或者任何人想來試試我的實力,大可以上來!”
說完杜蘭德等了片刻,見沒人上前,這才回身一招呼蘭子和約翰,還有不動聲色走過來的斯內爾:“我們走吧。”
蘭子和約翰點頭跟上,梨兒萌死也緊緊跟在蘭子身旁。斯內爾看了杜蘭德幾眼,沒什麼表示,只是面無表情地和杜蘭德走在一起。
“寧頓明顯在撒謊,斯內爾的訊號被阻,還有……還有我之前的那個發現……”杜蘭德心中默默思索,越來越不安,滿腦子都是各種疑問,臉色卻不露破綻;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好像錯了位置,疼痛不已,但杜蘭德舉手投足之間,依然沒讓旁人看出任何異樣。
眾多1級預備神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