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血脈能力剝離出來,並催動能力中蘊含的規則,進行具象化!並最終形成兵器的技術。”
杜蘭德淡淡地說:“也就是你提供給塞爾東,讓他來對付我的技術。”
“不錯,這也沒什麼要否認的。”斯內爾坦然承認,“其實當時,我是不希望這樣做的,但迫於塞爾東的壓力,我別無選擇。”
杜蘭德心想這傢伙和塞爾東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扎古力山脈中那個水系的斯內爾,分明為了塞爾東而主動求死,現在看來,也是被逼迫的?
只聽斯內爾接著說道:“……據我調查,你的刀還有不小的進步空間,潛力或許比我想象中更大。所以,如果我是塞爾東,我會希望在你的戰刀進化到極限之後,再進行剝離和具象。只可惜塞爾東那蠢貨一心一意只想奪回他妻子的屍體,才會那麼急切地要對付你,奪你的刀去對付矮人。”
斯內爾說到這兒,杜蘭德已經聽明白了。簡而言之,斯內爾就是個為了研究,視人命為草芥的傢伙。
水神塞爾東對付杜蘭德的原因,是因為他堅信:一柄剋制矮人的戰刀,不應該被一名連成神都難以做到的人手中。
塞爾東的妻子米洛被殺,屍體被奪走。他痛恨黑色矮人痛恨到了極點,對付杜蘭德的理由雖然偏激,但至少有人的情感包含其中。
但斯內爾不同!斯內爾的心中只有他的研究。
說到研究的時候,斯內爾甚至變得有些過度亢奮,以至於口不擇言。換了平日裡的他,絕不會說“等到你的刀進化到極點再剝離”這種話。
杜蘭德不禁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火炎爆動”。
這是一柄具象武器,在變成具象武器之前,它應該是某位天才戰鬥法師所覺醒的神級血脈能力。如今棍在手中,那麼能力的擁有者是什麼下場,自然無需多說了。
一想到自己的審判戰刀,差一點也變成這樣的具象武器,被塞爾東握在手裡,杜蘭德便怒火洶湧。
“……那麼,夜乙是怎麼回事?在2級預備區的時候,你為什麼派她來對付我?”杜蘭德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或者,我問得更直接一點好了,你……怎麼會懷疑我的刀沒被奪走?”
斯內爾以天選之路的位置為誘餌,讓夜乙來找麻煩,正是為了確認杜蘭德到底有沒有失去審判戰刀。
也就是說,斯內爾至少懷疑了——懷疑杜蘭德和馬努斯,還有風神,在神袛會議上所演的那一齣戲的真實與否。
“因為馬努斯。”斯內爾說。
“咦?”杜蘭德大感意外,本以為可能是自己在某些環節露出了馬腳,或是風神露出破綻,卻沒想到斯內爾之所以會起疑心,竟是因為馬努斯。
斯內爾似乎知道杜蘭德在想什麼,古怪一笑道:“你們演戲演得很完美,水神塞爾東沒看出來,我聽說後,也只是驚訝於風神居然也開發出了類似的技術,而且比我的更高階,居然能剝離血脈能力的同時,還能保住你的性命。事實上,我本來打算親自去向她討教,可惜暫時還沒機會。”
當初在神袛會議上,諸神決議要奪取杜蘭德的刀,但不用斯內爾的技術,改用風神的技術。
而事實上風神根本沒開發出類似的技術,不過是她和馬努斯一番商量之後的謊言罷了。
“馬努斯大人到底哪裡露出破綻,讓你看出來了?”杜蘭德凝神問道。
“因為他在‘奪取’了你的刀,並手持你的刀去攻打七色城之後,雖然收穫不小,也將戰線推進了一小半,但是……還不夠。”斯內爾目光奇異地看著杜蘭德,“你的刀,對那些黑色矮人的剋制,恐怕比你想象中還要厲害。以馬努斯傲視諸多主位面高手的強橫實力,如果手裡拿的是真刀,戰果應該比現在更大百分之二十左右,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可實際結果,卻和我的計算相差太遠。從那時起,我就懷疑你其實沒有失去戰刀了。”
杜蘭德聽得暗自心驚,這斯內爾不愧是研究員,就連平日裡做決策的方式,都是透過資料來計算!
斯內爾似乎也有些得意,不會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後來,我索性試了馬努斯一次,我要求借刀,用來做一項研究,只借半天的時間,就會歸還給他,結果卻被拒絕了。這樣一來,我越發肯定這當中肯定有古怪,再後來,便聽說你來了預備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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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