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死亡氣息的侵襲,牧者之城的軍隊撤出中央聖城後,又退後了五十里才安營紮寨。當鐵拳走入杜蘭德的營帳沒多久後,人們發現三層冰火力量形成的光罩,將營帳籠罩起來,遮蔽了一切外界的干擾。
普通士兵們對此沒有太大的反應,想來是城主大人正在做什麼重要的事情,不希望被打擾,才設下這三重光罩屏障。
牧者之城一方的強者們則非常開心,因為看那冰火力量的穩定與凝練程度,以及光罩隱隱透發出的澎湃能量波動,就知道杜蘭德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只是他們心中也很奇怪,如今正是關鍵時刻,還等著杜蘭德出來決定繼續戰鬥還是就此撤退呢,他怎麼就把自己給關起來了?
白虎站在帳外,盯著眼前的紅藍光罩看了許久,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一旁的黑德森忽然嘿嘿怪笑兩聲,揶揄道:“怎麼?杜蘭德大人傷勢痊癒,你終於放心了?”
“是啊。”白虎不假思索地回道,語氣明顯輕鬆下來,不像杜蘭德受傷期間,無論說什麼都是一副硬邦邦冷冰冰的口吻。
說完白虎就意識到不對了,連忙板起臉孔,嚴肅地說:“我作為下屬,關心城主大人是理所當然的!”
黑德森長長地哦了一聲,也一本正經地說了句:“別解釋啊,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解釋,就是掩飾嘛!”
“你——!”
與此同時,皇后也正以精神探測的方式觀察那三重冰火力量凝成的光罩。
不同於其他人,她觀察得十分細緻,一點點地“看”過去。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無比細膩的精神力絲絲縷縷地觸碰著冰火光罩,勉強可以突破外面兩層,然後就無法繼續深入了。
在十多次嘗試探入光罩而未果後,皇后淡紫色的眉毛隱隱豎立起來:“杜蘭德這小子,到底躲在營帳裡做什麼?弄出這光罩分明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啊!咦,等等,這光罩似乎略有些眼熟……”
直到這時,皇后才忽然從三重光罩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
同樣是倒碗形狀的光罩,同樣分為裡外三重。每一重光罩看似單薄。實際上有著強悍的防禦力與遮蔽力量,隱約之間,光罩上急速閃動著密密麻麻的符文,瞬息萬變。
“這……不就是永輝中央聖城的三重神聖壁壘嗎……?!”皇后喃喃自語道。
雖然永輝之力換成了冰火力量,細微處的結構上有所區別,但這怎麼看都是三重神聖壁壘的減縮版。
杜蘭德剛剛攻下三重神聖壁壘沒多久,竟然已經可以用複製之力模擬出來了。可見他對洞察之力與複製之力的運用,又上了一個檔次。
皇后臉色很平靜,眼神中卻隱約透出一股說不清的奇異情緒,久久沒有做聲。
在人們的疑惑與期待之中,日月反覆交替,冰火光罩始終穩若泰山,靜悄悄的,外面的人無從知道帳篷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皇后本以為杜蘭德所說的“準備工作”頂多三五天就能搞定,沒想到最後竟用去整整大半個月。當然,這點時間對於一睡二十七年的皇后來說,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到了第二十八天。
營帳中,鐵拳喘著粗氣,近乎虛脫地仰天躺倒在地,渾身上下大汗淋漓,汗水多到從盔甲的縫隙中如注流出。而且沒完沒了。
“杜蘭德……呼呼,你這傢伙,讓我做的到底是什麼兵器?這……這也太難做了吧,累死我了,累死我了……”鐵拳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臉色卻很愉快,對於矮人一族來說,製作出全新的武器裝備就是滿足感的最大來源之一。鐵拳按照杜蘭德所說的一套流程做下來,雖然累得疲勞欲死,卻是發自內心地開心。
喘息了好一會兒。鐵拳才稍微緩過勁來,有些困惑地問:“話說回來,你讓我做的這東西,到底是用來幹嘛的?我怎麼感覺……”
鐵拳沒說下去,杜蘭德笑著介面道:“你覺得這根本不是一件兵器,是嗎?”
杜蘭德正盤膝坐在地上。手裡把玩著一件小巧的兵刃,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面對鐵拳急切探詢的目光,他斟酌了一下,才說:“你的猜想很對,這的確不是一件兵器。”
鐵拳臉色微垮,咬牙說:“杜蘭德,你讓我累了快一個月,造出來的竟然不是兵器?那你告訴我,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杜蘭德捏著手中匕首似的半透明小巧兵刃,哈哈大笑:“這不是兵器,卻是一件……大殺器!”
……
……
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