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藏書室中,有關九十九年戰爭的資料是在太少了,相當一部分都被人拿走了,資料很不齊全。杜蘭德搜刮了許久,也沒有找到更有價值的資訊,不由焦急起來。
“該死的,到底是誰把那些資料拿走了?永輝的王八蛋嗎?”杜蘭德狠狠抓了抓頭皮,又重新抓起筆記本反覆地讀。
按照這位不知名的學者所說,一個叫“本森”的學者似乎對九十九年戰爭研究很深,短劍圖影也是他的研究成果之一。
既然這個叫本森的學者知道很多秘密,對九十九年戰爭研究極深,那他人呢?
杜蘭德自然不知道本森在哪兒,事實上整間藏書室根本找不到一本出自本森之手的書冊典籍,半本都沒有!
“咦……等等!”杜蘭德忽然眼神一凝。
他注意到一個細節,一個之前始終被他無意間忽略掉的細節——在學者的筆記本上,學者將本森稱為“隔壁的本森”。
隔壁?
杜蘭德倏然抬頭,舉目四顧,周圍除了書架只有書。哪有什麼隔壁!
但杜蘭德眼中漸漸亮起七色光芒,洞察之眼發動,視野中的一切景物都變得透明起來,當杜蘭德的目光掠過坐在牆角的蘇菲時,他臉色一動。停住了視線。
“咦?”女人有些錯愕。
她不明所以地看著杜蘭德起身走了過來,然後一把將她拉開,皺眉盯著牆角。蘇菲是一個很識趣的女人,明白杜蘭德發現了什麼,雖然胳膊被杜蘭德抓出一個紅印,卻忍痛站在一旁一言不發,靜靜觀察。
下一刻,杜蘭德忽然做了一個讓她驚叫出聲的動作,只見男人默不作聲地提起拳頭,狠狠一拳砸在牆壁上!
拳勁如山崩。拳風如烈火狂流。
在蘇菲驚駭的目光注視下,牆面在杜蘭德的拳頭面前寸寸瓦解,破碎的磚石還未來得及落地就被炙熱的拳風燒成灰燼,簌簌而落。
牆上出現了一個一人高的大洞,洞背後居然是一條走道。蘇菲打量了片刻。皺眉想到:“原來如此……隱藏的暗門嗎?”
這時杜蘭德已經大步走了進去。
走在通道之中,杜蘭德的心臟怦怦狂跳著。如果沒猜錯的話,通道的盡頭,應該就是那位“本森”的房間了。通道不算長。杜蘭德慢慢地走著,他不敢快,也不敢開啟洞察之力直接去看通道盡頭的場景。因為他怕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他期望的是找到本森的研究資料,或是找到本森的下落,然後進一步瞭解更多有關九十九年戰爭的事情,藉以瞭解戰鬥法師到底在那場戰爭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他期望找到回家的路。
可惜。現實終究是殘酷的。片刻之後,杜蘭德站在一間面積巨大的藏書室中,舉目四顧,略顯呆滯的目光掃過周圍空空如也的書架。
空的,書架都是空的,沒有任何書冊典籍研究資料。
架子上還保留各式各樣的分類標籤,將書架分割槽,其中近半都是有關異位面的,另外一半,則大多被九十九年戰爭的相關標籤所佔據。
房間中央的書桌上,刻著“本森.坎貝爾”的姓名,意味著這裡就是本森的房間。只可惜,這裡本該由很多資料,此時卻沒有了。
杜蘭德一動不動地站著,好似泥塑。
“大人。”蘇菲小心翼翼地走到杜蘭德身邊,輕聲叫喚了一聲,“您沒事吧?”
杜蘭德沒吭聲,好像沒聽到女人的話。之前的狂喜、忐忑、激動、期待……所有情緒,如今都化為烏有。有人將這裡的資料拿走了。
沒有任何痕跡留下,沒有任何可供追查的線索。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條線,就在這裡……斷了。
蘇菲想了一下,走到空空如也的書桌前看了幾眼,驚異地低呼一聲:“本森?本森.坎貝爾!這可是學者中的領軍人物之一啊,這裡是他的研究室?”
“你聽說過他?”杜蘭德眼中恢復了一絲生氣。
蘇菲心道終於肯說話了,就怕你不說話。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才回答說:“我也是聽我丈夫說的,這位本森.坎貝爾是學者圈子裡非常有名的領袖級人物,他還是一名占星師。對於異位面的研究和論述已經走到了絕大多數人的前頭。當然,我本人是不怎麼相信異位面之說的。在聖城之中,有關異位面的話題更是禁忌。只可惜三年前本森先生當眾發表了‘論證異位面存在’的演講,在城內造成轟動,結果被純白聖塔中派來的人抓捕,將他送上了十字審判……我丈夫生前經常說這是學術界近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