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白塔每日吸納太陽光中的光明力量,這麼多年來積蓄下來的存量,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且據說每一代神聖永輝術士死前,都會將畢生力量灌入神聖壁壘大陣。不少普通永輝術士也會在死前做出同樣的選擇。
這就是永輝的依仗。
面對幾乎不可攻破的神聖壁壘,永輝一方士氣大振,城牆之上,歡呼之聲此起彼伏。穆雷也悄悄鬆了口氣,嘴角隱約浮現出笑意。
反觀牧者之城的軍隊,他們一個個看著那個覆蓋範圍超巨大的倒碗形神聖壁壘,呆呆說不出話來。
其中不少人忽然回想起那個夜襲聖城的刀疤男說過的話:“聖城不可能被打下來的!杜蘭德就是在推著你們去送死啊!哈哈,你們這群要死的蠢貨!”
就連牧城之車這些跟杜蘭德走得比較近的牧城強者,也忍不住想:這樣的防禦,真的有可能攻破嗎?
就在聖城一方歡騰一片,牧城一方靜默無聲的時候,杜蘭德的笑聲忽然傳遍了整個戰場。
他笑得十分愉快,笑聲響亮,將所有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這哪裡是人類身軀能夠發出的聲響?根本就是一頭人形巨龍在咆哮!
他就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漸漸的,都快從馬背上笑到地上了,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著穆雷。還有城牆上的軍士們說:“你們笑什麼?你們居然還他媽的有臉笑?!哈哈,哈哈哈哈,也不想想你們現在這樣子像什麼?——縮頭烏龜!懂嗎?縮頭烏龜!!就他//媽的知道躲在殼兒裡,笑!笑!還tm笑!!?”
杜蘭德好不容易喘了口氣,在馬背上重新坐穩了身子,拍了拍手掌,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似乎狠狠抽打在穆雷等人的臉上。
隨著他的拍手聲,後方軍隊中押出一人。
那人一身破爛的騎士鎧甲,頭髮上還在沾著血跡,氣息微弱,臉色蒼白。脖頸上戴著冰火力量凝聚而成的枷鎖,正是大騎士米蘭德。
他的出現又讓城防士兵一陣驚呼。穆雷則臉色陰沉下來。
杜蘭德滿意地笑了起來,目光卻冷漠如刀,言辭如利劍,狠狠扎入城防士兵的心中:
“這就是你們的大騎士,你們永輝引以為傲的大騎士米蘭德!”
“可他現在是我的階下囚,而你們,你們這幫膽小鬼卻只能看著!”
“聖城?哈。笑話,我看應該叫龜殼吧!”
他的話立刻起到了效果,雖然不少人知道這是激將之法,卻仍忍不住怒氣上湧。
而牧城一方,士兵們可大多是黑暗世界出身的強者,聽到杜蘭德在陣前轟然笑罵,也跟著一起罵了起來,各種嘲弄謾罵的言語層出不窮。化為滾滾洪流,湧向城牆。
這罵聲,可不是神聖壁壘能阻擋得了的了。
聖城一方計程車兵們越來越憤怒,卻又沒人有膽子出城一戰。就在這時,一個暴怒的聲音陡然在城牆上響了起來:“杜蘭德!你說什麼?!”
“唔?”杜蘭德抬眼看去。
只見一個年輕英俊的青年大步走上城頭。
英俊青年一襲白袍,身形挺拔,實力倒是稀鬆平常。看上去也就三四級的樣子。他身上的氣息十分虛浮,臉色也很蒼白,也許是因為長期沉溺酒色,一對眼袋多少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
但這個青年胸前居然有著雙十字紋章!
“呵。有些意思啊……”杜蘭德淡淡一笑。
研究過永輝內部體制的他很清楚雙十字紋章意味著什麼——這個看起來很弱的青年,在聖城中的權力和地位,應該堪比評議會成員,或長老會成員!
穆雷一見青年出現,立刻吃了一驚說:“傑爾夫大人,您……您怎麼來了?快點回去,尊貴如您可不能來這種地方!”
“我怎麼就不能來?!”青年憤怒得好像一頭獅子,轉頭盯著杜蘭德,狂怒中仍帶著與生俱來的倨傲,“我說,你就是那個什麼鳥城的城主,杜蘭德?”
對於青年的無禮,杜蘭德毫不在意地笑笑,甚至有些慶幸,有這麼一個一看就是不學無術卻頭腦發熱的傢伙在,本來沒抱多大希望的激將法,還真能奏效也說不定呢。
神聖壁壘也是有其弱點的。它的防禦再怎麼強,也不可能無限地承受半神強者的攻擊。
也就是說,只要杜蘭德不停地攻擊,總有將神聖壁壘能量耗盡的時候。但這恐怕會耗費不少時間,所以杜蘭德打算先試試其他手段,比如激將法。不行的話,再用蠻力破開壁壘。
雖然這層壁壘,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