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是的!一個能夠讓我證明自己的價值的機會!”蘇菲眼中閃動著難以言語的光芒,語氣近乎虔誠,“至於是什麼樣的機會,我其實不在乎,全由大人您決定。但我真的不想繼續留在這個階層壁壘森嚴的城池中了。”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會的事情很多,我精通算術和管理,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幫您管理軍隊後勤。我觀察力比較好,看人還比較準,可以在您身邊做個參謀。啊,我還是一名魔法師,雖然錯過了最佳的修煉年齡,但只要您需要,我會努力修煉的!當然,我還是個女人,自認本錢不錯。如果您需要找人上/床的話,我沒問題。但我要提前說好,我絕不甘心只做一個玩物和床/伴!”
杜蘭德認真地聽完,然後簡潔地作出評價:“野心很大。”
蘇菲一點也不尷尬,坦坦蕩蕩地承認:“您說得很對。”
杜蘭德攤開手說:“但我和永輝之間可還沒有分出勝負呢,你這麼急著站隊,不怕萬一我戰敗?站錯隊的人一向下場不怎好。”
“這與勝負無關!”蘇菲堅定地說,“永輝看似氣吞大陸,實際上卻是死板、頑固、虛偽、而且淺顯!沉浸在‘永輝至上’的可笑童話裡不能自拔。您看這座城, 壁壘一重又一重,很可笑,也很無聊!無聊得讓人絕望。大人,我是衝著您這個人來的。這些天來我一直在觀察您和您的軍隊,我相信您是可以給我機會,讓我實現自我價值的人。”
女人說得很認真,完全沒有任何恭維的意思,只是簡簡單單地把內心的話說出來。
聽了這麼多,杜蘭德已經有些理解蘇菲的心理了。
中央聖城是一個壁壘森嚴的地方,除了純白聖塔中的特權階級之外,其他人沒有太多的自由,反而有各式各樣的規矩和束縛。
比如蘇菲,杜蘭德已經看出她其實是一名魔法師,自身屬性卻偏向黑暗。這種人放在大陸的某個受封貴族沒有大問題,但她作為一名永輝貴族的夫人,就有問題了。一名聖城中的伯爵夫人不可以是黑暗系魔法師。所以她不敢修煉,也不能修煉。
“呼。”杜蘭德撥出一口氣,既然話都說清楚了,事情反而變得簡單了。
對方能給的,是自己想要的。而對方想要的東西,對於杜蘭德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而且他總覺得:一個丈夫剛死,就能毫無顧忌地跟殺夫仇人談交易的女人必然有過人之處,也許今後真的可堪一用也說不定呢。
當然,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好處拿到手再說。
啪、啪、啪。杜蘭德連續拍了三下手掌。
蘇菲有些莫名其妙,然後只見房門忽然開啟,一名紅袍人和一名藍袍人肩並著肩,走了進來。
有那麼一瞬間,蘇菲差點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這兩名走進來的人,看長相,看體型,分明就是杜蘭德啊!這是什麼情況?
在她震驚莫名的注視下,冰火分身走到杜蘭德面前,化為雙刀,歸入杜蘭德腰間的刀鞘。
杜蘭德拍了拍刀鞘,然後看向目瞪口呆的女人,說:“請帶路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