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之上,聖騎士全身上下都被血sè火焰包裹,他將燃燒自己的力量盡數灌入神器,永輝十字槍本是純白sè澤,如今卻徹底變成了血紅。
長槍如血!
槍身劇烈震顫著,顫抖的頻率高得出奇,發出人類耳鼓難以捕捉到的尖鳴。戰槍一點點從有些虛幻的光質,變成血sè凝實的模樣,少了一些神聖和霸氣,多出不少凶煞與狠厲。杜蘭德甚至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氣味的源頭,就是神器永輝十字槍!
看著模樣大變的永輝十字槍,杜蘭德眼中閃過一絲迷惑:xing質如此霸道的神器,居然誕生在一個次級位面,實屬罕見。
聖騎士皺眉看著兩手空空的杜蘭德,問:“你不用雙刀嗎?”
他已經很清楚雙刀流才是杜蘭德的最強戰鬥姿態,相比起來,杜蘭德手持北輝十字時的戰力根本算不上可怕。
對於聖騎士的問題,杜蘭德笑而不語。
雙刀流分三類,一是冰火組合,二是雙冰組合,三是雙火組合,杜蘭德不拿出雙刀,聖騎士就不知道他究竟要用的是哪一類雙刀流。
“……傲慢的傢伙!”聖騎士哼了一聲說,“希望你待會兒不要為自己的傲慢而後悔!接招吧!”
說完他猛地一個箭步,身形直接跨越兩人之間的距離,平平淡淡一槍刺向杜蘭德。
“咦?”杜蘭德眼神微動,浮現出驚異之sè。
這一槍平淡得沒有任何出奇之處,就好像一個普通騎士所做的普通槍刺,沒有無距,沒有神力,也沒有聖鎧……這些之前聖騎士展現過的能力,統統沒有出現!
這只是最為簡單平實的一槍。
卻也是去偽存真的一槍!返璞歸真的一槍!!
正因簡單,才尤其難以招架。槍身上沒有盪漾出任何澎湃的力量感,輕飄飄的不帶絲毫煙火氣,它就那麼劃過空間,刺了過來。杜蘭德卻知道,所有力量都內蘊於槍中,當槍尖刺中目標的時候,所有力量才會盡數爆發開來,將目標轟碎成渣。
這下,杜蘭德再也不敢有絲毫輕視之心。
他雙掌虛握,兩柄琥珀之刃出現在掌心。被他輕輕握住。腳步一點湖面,杜蘭德迎著槍擊而上,手中雙刀渾不受力般飄飛起來,說不出的賞心悅目。刀身所過之處,留下一重又一重迷迷濛濛的藍sè光暈,如飄帶,如霧靄,絲絲縷縷地纏上了血sè戰槍。
長刀如舞,悄然中透出醉人的美感。
杜蘭德全力催發著琥珀之刃凍結時光的能力。打算就此困住永輝十字槍,然後再趁著空檔一舉擊殺聖騎士。這時,杜蘭德忽然瞳孔一縮,只見藍sè光帶剛一接近血sè戰槍。居然被一股無形大力彈了回來,根本纏不上去!
聖騎士見狀似乎送了口氣說:“你這招的確難纏,但在絕對力量面前,沒有什麼能力是破不了的。”
杜蘭德微微怔愣。旋即淡笑。
這笑容落在聖騎士眼中,讓他猛地生出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杜蘭德笑得很從容。眼裡則有一種名為“狂熱”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
“還以為是什麼厲害招數呢?原來只是比拼蠻力。”杜蘭德轟然大笑說,“也送你一句話吧——在法則面前,力量也需退避!”
話音落下,手中藍刃橫斬,雙雙敲擊在血sè戰槍上!
奇怪的是,刀槍交擊居然沒有發出任何碰撞聲。
刀鋒在碰觸到槍身的剎那,忽然變得軟綿,然後開始變形,就好像兩條美麗絕倫的藍sè大蛇,順著槍身就纏了上去。一股股澎湃反震力量隨之生出,撼動著琥珀之刃,卻無法將之震開。
杜蘭德大喝一聲:“凍結!”
蛇一般的刀刃瞬間收緊,將槍身纏住,它們纏得如此之緊,乃至於以神器之力都無法掙脫,凍結時光的效果全力發動,槍身一下變得模糊起來,光影層層疊疊,看得人頭暈腦脹。
“這——這不可能?!”
觀戰的黑袍人失聲驚呼,他與聖騎士是老朋友了,非常清楚剛才那一槍有多強。那本是奧古斯都專門為對付皇后而留下的底牌,怎麼會被纏住?怎麼能被纏住!
聖騎士也有些發呆,他身上的血sè火焰還在熊熊燃燒著,臉皮已經乾癟下去,身上皺紋縱橫彌補,消耗瞭如此多的力量發動的一擊,竟然就被杜蘭德這麼輕易地擋了下來?
湖面上,杜蘭德持刀,聖騎士握槍,刀槍交纏在一起,難分彼此。
凍結時光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湧入槍身,血sè槍身上居然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