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整頓聯軍,看守住被封印的雙天。尤其是外面那些神官們,可不能讓他們衝進來。阿法爾,你還可以嗎?”
阿法爾慢吞吞地重新站起,滿不在乎地笑笑:“你也太小看我了,你都沒問題,我當然更沒問題。”
墨菲彌爾點頭下令:“所有人,原地整頓,戰鬥還沒有結束。杜蘭德仍在和最後的強敵戰鬥著。阿法爾,薰,我們出——”
墨菲彌爾忽然呆了一下,蹙眉看著纏住自己手腕的一條金色絲線。
目光順著絲線逆溯,墨菲彌爾臉色一變,這絲線居然是從血色晶體中的雙天身上延伸出來的!
“該死的,都被封印了,依然想以僅存的力量阻止我們去幫杜蘭德嗎?”
墨菲彌爾冷笑一聲,並掌如刀,一刀斬在金色絲線上。
絲線應聲而斷,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又三根絲線從血晶裡彈射而出,分別纏住墨菲彌爾的腳踝、阿法爾的短劍、還有薰的脖頸。
這三根絲線和之前那根截然不同——絲線之上,居然裹著一層鮮血!卻不是聯軍的殷紅鮮血,而是金色的鮮血,是天人族特有的鮮血顏色!
“啊啊啊啊!”
陣法之外,忽然間傳來淒厲的慘嚎聲。
“怎麼回事?”聯軍強者們心頭湧起不好的感覺,凜然看去。
只見被擋在大陣之外的無數天人族神官。一個個瘋狂痛苦地倒了下去,被金色的烈火熊熊燃盡。
一團團火焰飛騰至天空中,匯聚成一股光輝邪異的力量。
神官們集體慘死的慘狀。讓聯軍們都說不出話來,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力量殺死了他們。
直到薰忽然驚怒異常地大吼一聲:“見鬼。這是……血祭之術?!雙天打算血祭了他的全部族人,用以換取力量!”
墨菲彌爾非常冷靜,喝令道:“聯軍聽令,各就各位,推動大陣,壓制雙天!”
騰騰騰,騰騰騰,又十多條絲線從血晶中彈射出來。眾人竭力躲避,但這些絲線鎖定的不是身體和靈魂,而是每一個人的命運,因此根本躲不開。
聯軍大陣重新運轉,陣法中漸漸騰起氤氳的血氣,那是一個個生命力枯竭的聯軍士兵接連死去的標誌。
血氣匯入到那血晶之中,強化對雙天的封印。
雙天的意志波動傳遞著屈辱和憤怒,他依然被封在血晶之中,自身沒辦法衝出來,只能以冷酷殘忍的血祭之力。把墨菲彌爾等聯軍強者拖在這裡。
戰鬥,漸漸演變成了一場慘烈的拉鋸戰。
天人族神官們一個個主動衝到陣法邊緣,獻上自身的血液和生命。
聯軍們也不顧一切地咬牙堅持著。
墨菲彌爾、阿法爾、燻、火龍等一眾強者竭力抵抗著絲線的拉扯。
整個右央宮殿外。變得死寂一片。除了堅持不住的人不時倒地的撲通聲,再沒有別的聲音。
這就是至強者之威!哪怕面對億萬萬倍於自己的對手,哪怕自身已經被封印而無法行動,依然極難對付。
雙天的意志傳遞到墨菲彌爾的腦海裡,口吻透著暴怒:“你們這些螻蟻!就連梭羅也只能擊敗我而不能殺死我,更不能封印我!就憑你們,也敢痴心妄想!”
墨菲彌爾哼了一聲,咬牙笑道:“真這麼驕傲無畏的話,你為什麼不惜犧牲那麼多族人的生命。也要阻止我們去幫助杜蘭德?你敢說自己不是怕了杜蘭德?!”
雙天這次沉默了好一會兒,聲音轉為低沉:“不錯。我的確很忌憚杜蘭德。不只是我,羅切斯特也一樣……我們。都害怕著杜蘭德。害怕他的成長速度,害怕他的戰鬥天賦,害怕他的行事作風。正因害怕,我和羅切斯特,才會贏。”
墨菲彌爾從對方的話裡,聽出了一些極不尋常的意味。
她心中湧起強烈的不安,艱難地問:“雙天,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雙天的意念裡透出一絲猙獰:“我和羅切斯特這一次的計劃,根本不是為了針對什麼位面聯軍。我們的目標,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
“……我和雙天的目標,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
位面世界的盡頭,羅切斯特看著杜蘭德說。
羅切斯特渾身上下已經找不到完整的肌膚了。他勉強從杜蘭德的刀氣中脫身而出,又捱了凱瑟琳的全力一擊,此時已是強弩之末。
他喘息著,看著杜蘭德,由衷地感嘆說:“杜蘭德,你終究還是變成了這樣,變成了一個復仇者。這樣很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