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杜蘭德手持紫色戰刀,立身於巨大的先祖石像之前。
手裡的戰刀,是三把雪藏之刃中的一把,而且是以審判之力凝成的最強的一把。
一人一像,雖然沒有什麼動作,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依然有著內斂而凝實的沉重壓迫力。
如果以修煉速度而言,杜蘭德從出生至今,從普通人到接近至強者的修煉速度,絕對是空前絕後的!而且他完全沒有修煉過快導致的基礎虛浮,實力非常過硬,戰鬥技藝更是在戰爭中磨礪得爐火純青。
然而剛才那蓄勢已久的一記橫斬,依然被對方險而又險地避開了。
完全變身為紫矮人的羅切斯特,周身纏繞著紫金色的龍形雷霆,肩上扛著一杆長近五米的巨大弩槍。
氣勢之恢弘霸道,甚至將接近至強的杜蘭德的氣勢,都壓得節節後退。
空間中,好像有無數刀子在對撞。
大殿穹頂上的巨樹雕塑輕輕振顫,不斷灑下光輝,穩定大殿中的空間。事實上如果不是在這裡開戰,雙方剛才那一番熱身運動,便足以給位面世界帶來巨大的破壞和災難了,甚至可能打碎弱一點的主位面。
“怎麼不說話?”羅切斯特微笑問。
“到現在還需要多說什麼嗎?”杜蘭德淡淡反問。
“別這麼無趣嘛。這可是你的最後一戰了,好好品味一番逐漸走向失敗與死亡,從希望跌落絕望的感覺,不好嗎?”
“我沒這麼無聊。”
“在這點上,你和我的兄長還是有區別的。”羅切斯特嘆了口氣,“李爾蒙斯他……可比你有趣多了。他實際上並不是個特別理性的人,非常易怒。所以才要以冷酷來壓抑憤怒,控制憤怒,利用憤怒。所以他在戰鬥之中。其實非常殘忍血腥。比如剛才那輪熱身,換了李爾蒙斯。不會在蓄勢已久的一擊不中後停手的。”
杜蘭德笑了:“你不用激我貿然動手。而且剛才那一輪熱身,我並沒有輸。至少我又借之,瞭解到了更多的事情。”
“比如?”
“比如你沒有變成黑色矮人,而變成了類似於冰凝和米洛的紫矮人,這是否說明馬努斯大人的意志仍未屈服?”杜蘭德頓了頓,“再比如,你手裡的弩槍的特性,我透過剛才抓在手裡。已經有些瞭解了。”
對於馬努斯的意志是否殘存,羅切斯特微笑不語,不置可否。
而對於杜蘭德洞察了弩槍的屬性,羅切斯特倒是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了不起!那我也說說看我的發現吧,我知道你抵禦真血的方法了——是雙天詛咒吧!你主動引出了封印於自身心臟的雙天詛咒,以之與真血達成了某種平衡,是不是?”
杜蘭德微笑以對,同樣不置可否。
羅切斯特惋惜地說:“你很聰明,卻也愚蠢。將詛咒之力封印在心臟裡已經夠蠢了。在封印後主動引出來就更加愚不可及。現在我真的不得不殺掉你,因為你對我沒用了,無法成為我的子民。等到詛咒爆發。就連我的變革之法,也救不了你了。”
杜蘭德仍沒接對方的話。
不過,有關抵禦真血侵蝕的方法,羅切斯特猜得一點兒都沒錯:正是雙天詛咒。
從剛才到現在,杜蘭德一邊與對手試探性地交鋒,一邊也在嚴密關注著自己的體內狀況——
心臟之中,有一個小小的四眸雙翼的矮人,正和一名赤金色的光人相互角力,彼此凝定不動。
這小小矮人的身體表面。隱隱波動著,泛著液光。是液態凝聚而成,形態並不十分穩定。這就是那黑色矮人真血在杜蘭德體內形成的樣子。
而在對面與這黑血凝成的矮人角力的光人,全身都散發出通透的亮光來,那光亮輝煌壯麗,卻又透著說不出的森寒恐怖,在光鮮的外表之下,蘊藏著最為惡毒、最為邪異的力量屬性。
這光人,是杜蘭德主動從心臟最深處解封出來的雙天詛咒之力。
矮人真血,雙天詛咒,這兩種目前杜蘭德所見過的最邪惡也最霸道的兩種力量,此時正維繫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兩者彼此剋制著,卻在屬性上誰也無法徹底消滅對方。
這就是杜蘭德為了化解矮人真血,所想出來的一招解法,很冒險,老實說杜蘭德根本沒有把握能成,而現在這似乎維繫著平衡的局面,能否保持下去,究竟能持續多久,杜蘭德心中也沒有底。
羅切斯特還在連連嘆息:“可惜,只能等到你的隔代雙生出現了。不過那時候的你,只是審判者,卻不是杜蘭德,未必有你的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