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住的不止她的手掌,還有她的人。
執法者微微仰著頭,動也不敢動,甚至於身上的黑色衣裙破碎,露出光潔的女性身體,她都沒敢再調動力量形成一套新的衣袍,就那麼僵硬地、赤身露體地站著。
因為不知何時起,在她面前出現了一柄長長的紫色戰刀!
這刀完全是憑空出現的,一出現就對準了執法者,靜等她自己撞上來。此時,紫瑩瑩的刀鋒,已堪堪觸到了執法者的脖頸,一股執法者從未體驗過的恐怖感受席捲了她——
不能動、不能躲、甚至不能防!
中刀必死,這就是她現在的真實感覺!
“你你你……杜蘭德你……這、這刀是……!?”執法者呆呆看著眼前的刀,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從未有一刻,她感覺自己距離死亡如此之近。
以靈魂直接面對審判戰刀,面對審判真意,那種無助和絕望的感覺,火修羅體會過一次,然後就死了;執法者則是第二個有此體會的人,她還未死,卻感覺自己死定了。
杜蘭德轉過身來,抬手,輕輕握上了刀柄。
手腕旋轉了一百八十度,翻轉刀身,變為刀背朝上,然後用刀背,輕輕托起執法者的下巴。
執法者順著刀的上揚而抬頭,整個人上後仰起,用一個極為吃力的動作墊腳站著,充滿羞恥的姿勢,滿臉憤怒與絕望,卻依然不敢動彈。
這是杜蘭德?
斯內爾所說的那個心存太多羈絆、以至於行事總有顧忌的杜蘭德?!
“沒人真正瞭解我,所以,最好別用一副很瞭解我的姿態來找我麻煩。”杜蘭德看著對方,溫和而又冷漠地笑著,“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先呆在這裡了。”
……
……
外界,真名石碑前。
執法者以瞳力盯住了杜蘭德,然後兩人定格了片刻,執法者便忽然全身一軟,渾身不受力地倒了下去!
就站在一旁的紅袍男人吃了一驚,旋即就看到杜蘭德眼中恢復了神采,伸手一攬,就將執法者的腰肢摟住,輕輕放倒在地,然後起身拍了拍手,一臉平淡和輕鬆。
“你……你殺了她?”
紅袍男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從執法者身上感受不到靈魂的氣息了,但好像還能感應到一絲生氣。見杜蘭德根本不回應,紅袍男人眼中閃過一絲煞氣,提高了聲音,“你殺了她?!”
洛凡和蘭子走了過來,一人拎著約翰,一人拎著粽子龍舞者,兩人往那兒一站,同時盯住了紅袍男人,眼神冷冽。蘭子手中的“心之翼殺槍”似乎隨時準備出手。紅袍男人臉色微滯,旋即掛起冷笑。
“行了,我沒殺她,沒必要這麼劍拔弩張的。”就在雙方几乎就要動起手來時,杜蘭德淡淡說了一句。
洛凡、蘭子、紅袍男人、還有漸漸回到草坪上來的2級預備神們,聞言看向杜蘭德。
然而,當他們看清楚杜蘭德現在的動作時,所有人都瞬間滿臉黑線!
只見杜蘭德正蹲在躺倒的執法者身邊,姿勢有點猥瑣,而且……他的雙手居然在執法者身上摸摸索索的,那場景簡直令人難以直視!
蘭子尖叫了一聲:“杜蘭德你在幹嘛?!”
洛凡則大吼起來:“杜蘭德,停手!立刻停手!見鬼,你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癖好?怎麼可以對女性對手如此不尊重?啊!你那是什麼動作?啊啊,還不快點住手,看不下去了,否則我就要跟你絕交了啊!”
“你們都在想什麼啊?”杜蘭德終於站起身來,手中多了一個黑色對講機之類的東西,在手裡晃了晃說,“唉唉,現在的孩子們思想怎麼都這麼複雜呢,我只是在找東西而已。”
紅袍男人眼神一動,他認得那對講機,是少數能夠溝通1級預備區和2級預備區的通訊裝置,他本人、觀察員朵朵、還有執法者都有一個。
“這杜蘭德到底要幹什麼?”紅袍男人冷靜下來,沉默下去靜靜看著。
只見杜蘭德有些好奇地在對講機上搗鼓了幾下,對面忽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聲音斯文而溫和,略有些陰柔的氣息:“執法者女士,怎麼樣,已經和杜蘭德打完了嗎?呵呵,既然聯絡了我,應該是打贏了吧,那麼結果如何?”
……是斯內爾!
紅袍男人臉色凜然,旋即更加驚訝好奇了,不知道杜蘭德這是要玩哪一齣?
現場一時間變得無比安靜。紅袍男人靜靜看著。洛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