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如何成為一名天選衛士,原來道路就在預備學院中,而且一共有三條。
聽執法者話裡的意思,山頂上的路最強,但太難走。山腳下最弱,也相對好走,可惜她已經錯過了。剩下的選擇只剩下2級預備區的天選之路,但執法者找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在哪裡。
問題是,當天選衛士有什麼好玩的嗎?
能級巨大是很好啦,但不能用規則,豈不是連她的虛神領域也要沒了?
不死不滅也很好了,但是,天選衛士與詠戰堡壘同在的前提,是永遠都不能離開詠戰堡壘的範圍啊。
當一個能級巨大、不死不滅、卻一輩子被困在監牢裡的天選衛士,好像一點也不吸引人啊……
執法者見杜蘭德沉默不語,臉色古怪,不由冷冷一笑問道:“你覺得我瘋了?”
“確實不太理解。”杜蘭德聳聳肩。
兩個人就好像暫時忘記了之前的戰鬥,很認真地在這裡做著學術探討似的。
執法者彷彿是憋了很久,無人傾訴,索性一股腦倒了出來:“我不是一個怕死的人,也對永恆的生命沒太大興趣。但我很愛我的位面,很愛我們戰鬥法師這個民族。在2級預備區中,我從未殺過一名戰鬥法師。我兒時的理想,是為了永遠地守護森德洛而活著。”
“永遠地守護森德洛——成為天選衛士,能完成我的這個夢想。”
“也許在你看來。這種選擇有點可笑,畢竟詠戰堡壘是森德洛最安全的地方。天選衛士,名為‘衛士’,但基本上只是一個擺設而已。因為天選衛士無法離開詠戰堡壘。只能對沖進了堡壘的敵人動手。但強大如我們森德洛,又怎麼會被敵人攻擊到詠戰堡壘內部呢?”
說到這兒,執法者頓了頓,然後說出了一番讓杜蘭德大吃一驚的話來:“人們不知道的是,在森德洛的歷史上,詠戰堡壘……曾經險些淪陷過!而且,不止一次!你沒有必要那樣一副表情,森德洛並不是無敵的,和我們平起平坐的主位面,不止一個。比我們更加強大的主位面。也是有的!”
“說出例項,否則我沒法相信你。”杜蘭德變得凝重起來,“至少在我學到的歷史中,沒有這樣的說法。”
“你要例項?那我就給你例項。”執法者冷酷地說,“雙天與王之界。也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雙天界,主位面中最有名也最強大的一個,在遙遠的過去曾與我們森德洛開戰,也是第一個打到了詠戰堡壘的敵人。雖然雙天界的神官大軍最終撤退,與我們簽訂了和平條約,卻將森德洛重創,數百年都未能恢復元氣。然後。就是里爾多森的聖靈術士們,趁著我們的虛弱期,一共糾結了其他七個主位面,組成八位面聯軍,險些徹底毀了森德洛!我們戰鬥法師與聖靈術士的世仇,也就是在那一次結下的。你若不相信。大可以去問問編號靠前的天選衛士們,他們都是經歷過那些戰爭的人,雖然由於太過悠長的生命,天選衛士的很多記憶都消逝了,但他們不會忘記那屈辱的戰爭!而且在1級預備區。有一塊恥辱碑,上面也有記載,你若能去山頂,大可以去瞧瞧。”
杜蘭德神情肅穆,聽完“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杜蘭德看得出來,對方沒有騙自己。
執法者最後說道:“和平時期,天選衛士就是擺設。但在危難之際,天選衛士們,就是我們森德洛的最後防線!我想要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我甚至有一種感覺:這一次的矮人戰爭,說不定會再次威脅到詠戰堡壘的安危——這就是我站在斯內爾那一邊的最重要原因。”
“矮人戰爭可能會威脅掉詠戰堡壘麼……”杜蘭德點點頭,“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還有其他原因嗎?”
“還有些次要原因,斯內爾說你的刀對矮人剋制極大,是戰爭的關鍵所在,但是……他說,他懷疑你並沒有真正被奪走戰刀!懷疑你只是假裝成為了失刀者!所以希望我在保密的同時,能逼出你的全力,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去了刀!”
說這番話的時候,執法者仔細地觀察著杜蘭德的反應,故意用沉緩的語調說著:“他還對我說,為了森德洛,為了矮人戰爭能夠勝利,弄清楚你的刀究竟還在不在你手上,很重要。”
執法者緊盯著杜蘭德,希望能從杜蘭德臉上看出些異樣。
但令她失望的是:杜蘭德臉色如常,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周圍的冰火力量的搏動頻率——也就是杜蘭德的心跳頻率——也沒有半點異樣。
看起來,杜蘭德很平靜。這種平靜讓執法者心中困惑,有點吃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