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次了。”
“嗯?什麼最後一次?”斯內爾愣了一下。
“你挑唆2級預備區的局勢,介入2級預備區的紛爭,這就是最後一次了。若還有下次,我會進入無我境界,忘記你‘第一血脈研究專員’的重要身份,將你斬殺於此!相信老師也會贊成我這麼做的。”費馬平靜地說。
斯內爾臉色微僵,旋即滿不在乎地繼續笑著,沒有答話。
“我還有事,先走了,別再給我找麻煩。”費馬轉過身去。
斯內爾卻問了一句:“你該不會想去阻止杜蘭德和執法者的戰鬥吧?”
“哼,我倒是想!但除了觀察員,就算是我也不能隨意前往2級預備區。”
“那你還有什麼事這麼急?”斯內爾雙眼微眯。
“無可奉告!”費馬一步踏出,就化為一縷雷光消失在塔頂。
斯內爾沉默片刻,然後十分沒所謂地笑了笑,轉過身來繼續面朝山腰,扶著塔頂露臺邊緣的欄杆,憑欄而立。
他古怪地笑著,喃喃自語道:“費馬就是費馬,就算知道我隱瞞了不少事情,但為了大局考慮,也不會輕易對我出手,這樣挺好。要是換了塞爾東。肯定二話不說就直接對我動手了吧,這就是人和人之間讓人又愛又恨的差距啊。”
“不過仔細想想,我確實沒騙人啊。”
“我向執法者提出的條件,確實是事成之後。告訴她‘那條路’的位置。”
“我向執法者提出的要求,也確實是讓她逼出杜蘭德的全力啊。”斯內爾摸著眼鏡的黑框,溫吞吞地抿嘴笑著,“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壞,把杜蘭德的致命弱點也一併告訴了執法者……但是,我有騙人嗎?完全沒有吧。”
“倒是杜蘭德那小子,可能騙了我們所有的人啊!”
……
……
2級預備區中,草坪上的虛神領域,已經濃縮到一個帳篷的大小了!
濃稠的黑色充滿著蛋形的領域。領域還在不斷的震顫著,不時有刀氣斬殺而出,卻無法徹底破壞虛神領域。被困在其中的杜蘭德,似乎正試圖衝出,但虛神領域也隨之而動。始終將杜蘭德籠罩在內。
“太急了,真的太急了!”紅袍男人咬牙看著那濃稠的黑色虛神領域。
虛神領域不是這麼用的,如此激進的用法,如果無法一舉壓垮杜蘭德的話,那執法者自己就要遭殃。在紅袍男人看來,執法者完全沒必要以這樣偏激的戰法,與杜蘭德對決。根本沒必要,而且也不符合執法者的一貫風格。
“該死的,果然還是和斯內爾有關嗎?”紅袍男人憤憤然罵了一句,“如此不合常理的打法,除了是斯內爾在背後搗鬼,實在想不出其他可能性了!”
眾多2級預備神們已經看得入神。甚至有不少之前因懼怕而離開的人,又悄然間折返回來。不是為了極凍館藏,而是為了看完這一戰。
場中的兩人,一個是對各種秘藏和館藏都不太感興趣的執法者,一個是才剛來沒兩天的新生。卻強到了這種境地。這讓不少人暗自想到:“我們太過關注於前人留下的館藏秘藏,是不是反倒限制了我們的發展?”
傳承很重要。
但是,如果將目光過分地聚焦在先輩們留下的東西上,想著在已有的蛋糕上如何切分掠奪,而不想著依靠自身的力量開拓進取,將蛋糕繼續做大的話,成就終究有限。
甚至可能失去自我,變成怪物,就像2級預備區的這些人一樣。
洛凡和蘭子倒沒空思考這些深奧的問題,他們正有些緊張地盯著大草坪上的戰局。洛凡已經能站起身,四肢健全。蘭子反倒臉色有點蒼白,治療可是個體力活。約翰還躺著,所以蘭子還在努力施展著各式各樣的治療術,同時關注著杜蘭德的戰鬥。
“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杜蘭德的實力怎麼進步了這麼多。”洛凡緊張之餘,又似乎有點鬱悶。他自問全盛狀態下也打不過執法者,杜蘭德卻能在擊敗靈魂行者,又挑掉龍舞者之後,再與執法者激戰至今。
“虛神的優勢原來這麼大!”這是蘭子的感受。
這些日子裡,蘭子的能級已經從105達到了110的能級極限,此時她盯著那漆黑色的虛神領域,眼神漸漸變得有些奇異……
蘭子知道,執法者如果不是虛神的話,根本打不過杜蘭德。可以說,執法者的七成實力,都在那虛神領域上。
但就在這時,一個沉厚的聲音忽然響起:“不是虛神的優勢大,而是執法者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