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了幾下,羅盤依然什麼反應都沒有!
“見鬼的,真是什麼事情都不順利,這羅盤壞了?”杜蘭德陰沉地說道。
“讓我看一下。”夜翼將羅盤拿到手裡,細細觀察了片刻,臉色變得古怪起來,似乎看到了某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沉默了好半晌後喃喃說道,“怎麼可能?這……這怎麼可能?”
杜蘭德心中一沉,問道:“怎麼了?”
“這羅盤……不是壞了,也不是出了什麼故障,它一切功能都很完好。”夜翼乾澀地說道,“它只是在我們所在的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地方——失靈了!?”
失靈?
意思是這裡沒有辦法使用世界羅盤?就連如此高階的世界羅盤,都無法在這裡為自己和夜翼指明方向?
在這種時刻,杜蘭德表現出了難得的冷靜,沉聲問道:“這種羅盤失靈的情況,多嗎?”
“一般只有在虛空最深處,或者是遠古之路的極深處,才會有這種情況。”夜翼似乎想到了什麼,咬著嘴唇說道,“我們,該不會是被捲到遠古之路深處的某個地方了吧?否則世界懷錶怎麼會失靈?”
杜蘭德沉思道:“還是先不要亂猜測了,我們先不忙著下結論,先看看這裡的環境再說吧。”
“也好。”
可杜蘭德沒想到,自己揹著夜翼這一走。就是整整兩天兩夜的時間!這段期間,周圍的環境簡直千篇一律,永遠是一成不變的樹林和草坪,單調得要命。
林間的動物和生靈有不少,杜蘭德和夜翼甚至見到了一種形似臭鼬、卻披著一身藍瑩瑩的鎧甲的異獸!
這種異獸的實力倒也沒什麼,比大多數野獸強,卻比不上能夠修煉的各類魔獸妖獸,但問題是這種名為“齒牙”的異獸早就已經在各大位面滅絕了才對啊。“齒牙”的肉質異常鮮美,而且具有強化身體鞏固本源的作用,所以歷史上曾有一個超大規模的“齒牙”捕獵期。過度的獵殺直接將這種生物送上了絕路。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竟然會有滅絕已久的“齒牙”?
第三天的時候。終於有了重大的新發現。這天下午,杜蘭德揹著夜翼站在一棵大樹前,兩人都微仰著頭,看向樹幹上的一個奇異的標記。
那標記明顯是用某種利器刻在樹幹上的。形似箭頭,卻又不是箭頭,看痕跡的新舊程度,應該是有人剛剛留下的,時間絕對就在最近的一天之內。
“所以……我們所在的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應該是有人居住的?”
杜蘭德凝重地看著那個標記,刻下這個標記的人也許只是隨手而為,但杜蘭德和夜翼是何等眼光之人,一眼就能從中大致推測出留下標記之人的實力很強!
“嗯。應該是。”夜翼看這標記若有所思,“這種標記,一般是在複雜環境之下,開路之人為後面的同伴指引路線的標記,不過這標記的造型和畫法。似乎相當古老啊……”
就在這時,杜蘭德和夜翼幾乎同時臉色微動,然後朝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一隊人馬,緩緩從遠處林間開了出來。
“哦?人類?”
杜蘭德立刻凝神看去,卻見那隊人的數量不算很多,過百而已,所有人都騎著高頭大馬,身穿一種獸皮縫製而成的奇異服飾,透著蠻荒而古老的氣息,百人隊伍拱衛著一輛馬車,馬車車廂的造型風格繁複而獨特,同樣充滿古老與歲月的味道。
而在隊伍最前方,一名容貌英挺、體魄健壯的年輕男子穿著斜挎式的獸皮上衣,赤著粗壯的右臂和鐵餅似的胸肌,英武與彪悍之氣兼具!
“好傢伙!”
那青年兩手空空,什麼兵器都沒有帶,杜蘭德看到他時卻瞳孔驟縮,“神之視角”下,杜蘭德看出那青年分明是一名半神強者!而且氣息相當不弱!
“五。”夜翼也盯著那青年,低聲說道,“那年輕人的能級,是五。”
杜蘭德微微一愣,看向那隊人馬的眼神變得更凝重,也更警惕了。出乎意料的是,那隊人馬慢慢轉過了一個彎,竟然朝杜蘭德和夜翼這邊行了過來!
青年策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最後在杜蘭德面前十米處,勒馬停下。
他沒有下馬,一雙虎目隨意看了幾眼杜蘭德和夜翼,又認真看了看兩人身旁大樹樹幹上的指向標記,看到標記時他目光一閃,然後冷冷地看著杜蘭德,淡漠說道:“閃開,你擋著我的路了。”
“……啊?”
杜蘭德愕然以對,竟發現自己有點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