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塞爾東似乎愣了一下,皺眉嘆息道,“用不著這樣吧,我不是已經反覆解釋過了嗎,斯內爾真不是我派去找杜蘭德麻煩的,夜翼,你我之間畢竟有米洛這一層關係,相信我,我沒有騙你。”
夜翼停下腳步,問:“事件發生之後,我有問過你‘斯內爾是不是你派去的?’這樣的問題嗎?”
“呃,這倒是沒有。”
“是啊,我一次也沒問過。”夜翼淡淡一笑,“既然我不問,你為什麼三番四次地來找我解釋澄清呢?為什麼反反覆覆地想要和事件撇清關係?”
塞爾東柔聲說道:“還不是怕你誤會啊。”
夜翼搖頭:“我並沒有誤會你。”
塞爾東微微一愣,旋即面現喜色,連忙說:“那太好了,我還一直擔心你誤會呢,你能信任我實在是太——”
“你誤會了。”夜翼打斷了塞爾東喜形於色的話語,盯著對方,語氣竟透出濃濃的森然味道,“我沒有誤會你,而是……確信那件事是你在背後操縱的!我確信這一點!而非誤會!正因確信,才不去質問你,因為不需要!”
這次塞爾東沉默下去。
他臉上仍掛著笑容,只是肌肉略顯僵硬,片刻後又不在意地說道:“確信?你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夜翼臉上的厲色很快收斂,又變得平平淡淡的,慢慢說道,“塞爾東,我的脾氣並不好,這點你應該清楚。沒有證據的我暫時不會對你出手,但是我的心情也因此而變得很糟糕,在這種時候招惹我,並不是聰明的選擇。”
“所以呢,憤怒的你想要對我怎麼樣呢?”塞爾東又掛起妖異又迷人的微笑。
夜翼凝視著塞爾東的眼睛。說:“還記得那天我對你說的話嗎?”
“哪一天?哪一句?呵,讓我猜猜……是那句‘不準對杜蘭德出手,這是森德洛的底線,也是我的底線’嗎?”
“是。而你現在你觸線了。”夜翼說。“我不會放過你的,今後你最好別被我抓到把柄。至於現在,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嘔的虛偽嘴臉,給我滾到一邊去!”
說著夜翼粗暴地將塞爾東扒拉到路邊,繼續往前走去。
這下塞爾東的臉色真的有些難看了。
夜翼漸漸走遠,塞爾東的聲音忽然又傳了過來:“你這樣真的好嗎?為了現在的小情人,對曾經的情人這樣粗魯,合適嗎?”
夜翼冷冷轉過身來,鄙夷地說道:“曾經的情人?你是說你嗎?我可不記得自己和你有過任何瓜葛!”
“你喜歡過我。”
塞爾東平靜笑道,很篤定地說。“也許你自己都沒察覺到,但你以前喜歡過我!我非常確信這點。呵,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畢竟女人其實都喜歡像我這樣的壞男人!正因如此,你姐姐當年才會拒絕了整個森德洛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完美的、正直的、永遠不會出錯的青色憤怒之馬努斯。而最終選擇了我,不是嗎?”
夜翼臉上湧起極端憤怒的神情。
並非因為對方汙衊自己曾經喜歡他,而是因為塞爾東提及米洛的態度——那種得意洋洋的缺乏尊重的態度!
夜翼手指下意識地一動,幾乎忍不住要當場拔刀一戰!
但這次她忍住了,深呼吸了三次之後,所有情緒都從夜翼臉上消失,她不再看塞爾東。只淡淡丟下一句“垃圾”,然後轉身離開。
而塞爾東也沒有繼續挑釁試圖激怒夜翼。
他臉上掛著誰也看不懂的詭秘笑容,站在原地,仰頭看天,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喃喃說道:“等回到詠戰堡壘,一切很快就會見分曉的。等著好好享受吧,杜蘭德!”
……
……
天亮了。
距離斯內爾來襲的那一夜,已經過去整整五天。
這天清晨,杜蘭德略顯疲倦地從房間裡走出來,迴歸詠戰堡壘的日子漸近。估計就在這幾天之內了,杜蘭德隱約預感到迴歸詠戰堡壘之後還會有陰謀等著自己,所以這五天來一直在抓緊時間修煉。
能級修煉很順利,杜蘭德已經將整套“暴君百五十擊”都調整了一遍,雖然不算自創能體式,但本質上差別不大,都是為了讓能體式與自身更加匹配,更加契合。如今暴君百五十擊與杜蘭德的匹配度,已經從七成上升到了將近八成,30個單位的能級瓶頸隨時都可能突破,欠缺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契機罷了。
於是杜蘭德在繼續深入調整“暴君百五十擊”之餘,將更多時間分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