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詠戰堡壘中,天選衛士是最為獨特的一批人,他們肩負守護堡壘的責任,從成為天選衛士的那一刻起,就與詠戰堡壘的命運緊密聯絡在一起,再難分開。
在安德烈看來,杜蘭德就算再怎麼強硬,也絕對不敢在詠戰堡壘中殺死一名天選衛士!
正因如此,當杜蘭德的刀鋒又一次貫穿了安德烈的身體時,安德烈明顯愣了一下,才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睛,爆發出痛苦不堪的嚎叫。
這時,一直坐在藤椅上的老人終於站起身來,提聲緩緩說道:“年輕人,到此為止吧,布澤隊長已經沒事了,你也不必趕盡殺絕。”
老人的個頭不高,年邁而瘦弱,可當他起身的剎那,皇后分明感受到一股說不上強大與否的奇異氣勢從老人體內散發出來。
老人身旁,布澤已經在白裙少女的治療上基本痊癒了,少女身具精純的光明屬性,一手“大光明治療術”嫻熟而精妙。
布澤向少女點了點頭,沉默著站起身來。
儘管受到了那種難以承受的羞辱,這名特記隊長依然有著為大局考慮的心,看著杜蘭德搖頭道:“杜蘭德大人,您不必為了幫我出頭而殺人,這裡是詠戰堡壘,在堡壘中殺死一名天選衛士的話……會很麻煩。”
“哈哈!你聽到了嗎?杜蘭德你聽到了嗎?”安德烈滿臉是血,坐在地上繼續叫囂,“今天算你走運!你最好保管好你的刀,等到下次,看我不——唔!”
杜蘭德一腳踹在安德烈臉上,將他的話堵在了嘴裡。
“杜……蘭德……你……混帳……膽敢……”安德烈暴怒的辱罵聲,全都被杜蘭德的大腳截碎成模糊不清的語音。
杜蘭德沉默著,一腳接著一腳狠踹猛踩,那狠辣的勁頭就像在踩一隻蟑螂。
長街上的戰鬥法師們都看得有些發呆,只論地位。不談實力的話,天選衛士幾乎不亞於森德洛的諸神,沒想到真有人敢這麼羞辱一名天選衛士。
老人見狀反倒鬆了口氣,緩緩坐回到藤椅之中。
可就在這時。杜蘭德忽然重新提起審判戰刀,反握刀柄,刀鋒朝下,一刀就刺穿了安德烈的心臟要害。
“呃,你……”安德烈躺在地上,呆呆看著杜蘭德,又低頭看了看釘在自己心口之上的紫色刀鋒,咳出一大口血,“你……你竟然……真敢對我下殺手?”
杜蘭德臉色冷漠,就好像沒感受到死寂一片的長街上那些戰鬥法師們驚駭欲絕的目光注視。
“我沒有刀下留情的習慣。”他居高臨下地俯視安德烈。說,“另外,你實在太討人厭了,我要是還能忍住不殺你,實在愧對戰鬥法師之名。”
安德烈的身體忽然間崩解為大片光點。開始消散。
“咦?”杜蘭德注意到所有光點都向同一個方向飛去,他下意識地催動審判領域,試圖攔下這些光點,卻沒有任何作用。
杜蘭德眉頭緊蹙,有些不明白眼前的情況。
安德烈很快就消散到只剩下半截身子了,在徹底消散之前,他用最後的力氣說道:“今天算你贏了。但我們還會再見的。只要在詠戰堡壘之中,我們天選衛士就是不死不滅的。杜蘭德,你等著吧。”
說完他整個人全部散盡,就連地上的血跡都化為光點飛走。
布澤走到杜蘭德身邊,神色複雜地看著那些飛散遠去的光點,嘆息道:“杜蘭德大人。你不必因為我而做到這一步,受到那些傢伙的羞辱,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那麼做也是為了我自己。”杜蘭德擰眉收起了審判戰刀,不解問道,“但這些光點是怎麼回事?那個88號剛才說。他在詠戰堡壘之中是不死不滅的?布澤,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些傢伙連神袛都可以無視嗎?”
布澤沉默,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旁邊響起:“要不,這個問題就讓我來解釋,可以嗎?”
杜蘭德嚇了一跳,這才發現那老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近前,奇異的是布澤居然對那老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說:“勞倫斯大人。”
被稱為勞倫斯的老人擺擺手,淡然道:“我一個糟老頭子,可當不起大人這個名頭。”
杜蘭德想了一下,他現在滿心都是疑問,而且剛來詠戰堡壘就遇到這種不愉快的事,杜蘭德心中困惑的同時,也壓力不小,正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報。
於是杜蘭德伸手一指凱恩斯安排給自己的古羅藍堡,微笑道:“請進來說吧。”
剛才杜蘭德和安德烈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