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戰袍,浮現出護臂和肩甲,浮現出戒指與手套!所有的裝備。在紫色光芒爆發出來的瞬間便一一浮現,並在浮現的瞬間便直接就位!
於是頃刻之間,杜蘭德已然全副武裝。
火神寧頓甚至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他似乎沒想到,杜蘭德在那種絕境之下,還能爆發出如此力量!
杜蘭德抬眼。
他眼中重新恢復了神采,但注視著寧頓的眼神已不再友好敬重,而是變得一片死寂一般的冷漠。
露臺花園中一時間靜得針落可聞,只剩下勞倫斯粗重的喘息和不時的咳嗽。
這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已經來不及去想為什麼杜蘭德能從幻術中掙脫,他嘶啞著嗓子叫道:“杜蘭德,醒來了就快逃!快點逃!寧頓和塞爾東鐵了心要奪你的刀,誰也阻攔不了!我會幫你拖住他!你快逃回扎古力山脈!等待三天後的神袛會議召開!媽的,沒聽見嗎,快點逃!!”
“……逃?”
杜蘭德嘴角一扯,牽起一縷頗為古怪的笑容,就好像一頭被同族背叛的野獸,笑容中似乎蘊藏著瘋狂的憤怒與暴虐!
他有些神經質地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最終變為狂笑:“逃?我為什麼要逃?憑什麼要我逃?!我杜蘭德千辛萬苦不知道差點死了多少次,才終於回到森德洛!這他媽的就是你們給我的回報?!”
寧頓沒有回答,臉色依然紋絲不動。他是那種意志堅若磐石之人,既然決定了要拿下杜蘭德。便不會再有所動搖。
只不過……
杜蘭德能從幻術中掙脫出來,實在出乎寧頓的預料。
“杜蘭德,你剛才的冰火豎瞳,是什麼?”寧頓問道。杜蘭德發動武裝延伸之後。永輝凝視便消失了。
事實上剛才杜蘭德解開幻術的過程,分為兩個步驟。
第一步是以接近2階規則的永輝凝視,配合30個單位的能級,重獲一絲清醒意識。但那並不意味著掙脫幻術,恢復的那一絲清醒就好像狂風中的火苗,隨時都可能熄滅。
然後才有了第二步,杜蘭德抓住恢復意識的那一瞬間,發動“武裝延伸”。要知道武裝延伸一旦發動,杜蘭德一下就擁有了20階的規則,而且非常全面。可攻可守,自然也能用於靈魂防禦,這才讓杜蘭德從幻術中全面掙脫出來。
對於武裝延伸,寧頓早有警惕,不然也不會選擇以偷襲的方式控制住杜蘭德。但永輝凝視卻是一個變數。
所以寧頓不問武裝延伸,只問永輝凝視:“杜蘭德,我從你那豎眼之中,感受到了規則之力。那眼睛也是你的神級血脈能力之一?”
“我不知道。”杜蘭德搖搖頭站起身來,冷冷說道,“就算知道,我也沒有理由告訴你。”
寧頓看著緩緩起身的杜蘭德。好整以暇:“你認為你能在我手下逃走?”
“逃?呵呵,我沒打算逃跑。”
杜蘭德手持戰刀,不閃不避,一步步直衝著寧頓走了過去!
每一步落下,都會發出隆隆響音,杜蘭德這次是真的怒了。寧頓與塞爾東不同,塞爾東打從開始就沒對杜蘭德生出過半分善意,而寧頓出現之後,卻表現出了十足的友好,甚至毫不掩飾對杜蘭德的欣賞。結果卻不動聲色地對杜蘭德發動了幻術攻擊。
杜蘭德胸中好像堵著什麼東西,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難受得直欲怒吼瘋喊才能好受一些。
那不僅僅是被背叛之後的憤怒。
也不僅僅是被欺騙之後的憋悶。
而是一種信仰被踐踏、尊嚴被無視、至今為森德洛所作的一切貢獻與付出,都在頃刻間被否決的荒謬感與屈辱感!!
“你和塞爾東是一夥兒的?”杜蘭德已經來到寧頓面前,駐足,站定。
兩人身高差不多,此刻相距不過一米多,彼此平視著。和寧頓相比,杜蘭德顯得消瘦不少,沒有那種雄壯巍峨的霸道,卻更加挺拔,也更加凌厲。
杜蘭德鋒利的逼視如有實質,狠狠刺著寧頓的臉。至於眼前這人的身份如何,實力怎樣,杜蘭德統統不管了。
此刻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杜蘭德一輩子都無法從陰影中走出來。
兩人就那麼彼此對立對視著,誰都沒有出手,現場的氣氛,卻已經變得沉重、凝滯到了極點!
“我問,你和塞爾東是一夥兒的?”杜蘭德又問了一遍,他的語氣已經恢復平靜,臉色上的猙獰也漸漸隱去,似乎只是在問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寧頓似乎嘆了口氣,他看著杜蘭德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