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章二十九 零式(1 / 3)

寧頓站在地面上,杜蘭德則立於城堡頂端,一時間對峙無聲,誰也沒有說話,就那麼冷冷地彼此對視著。

從寧頓的眼中,杜蘭德看到了惋惜,也看到了痛苦,唯獨沒有看到動搖與悔悟。

那種“我真的不想殺你卻不得不殺你”的眼神,讓杜蘭德發自內心地感到厭惡。

杜蘭德的臉上已沒有憤怒和猙獰,有的只是平靜,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憤怒,恰恰相反,杜蘭德比之前更加憤怒,平靜不過是憤怒到極點之後的一種表現,因為杜蘭德不需要再用怒目和咆哮來表達憤怒。

他要用敵人的鮮血來表達憤怒。

這時寧頓問:“我再問一遍,你剛才的冰火豎瞳,還有那套引動規則之力的刀法,究竟都是些什麼?”

他和杜蘭德對拼了四次,場面上被壓制,實際上半點虧也沒有吃。

“到了現在,你居然還認為我會把這些告訴你?”杜蘭德淡淡反問。

事實上,杜蘭德並不知道剛才的永輝凝視是怎麼回事,以往杜蘭德施展這一招,從未引動過規則之力。杜蘭德懷疑,這和夜翼和自己提到過的“超精複製之力”有關。

至於刀法,杜蘭德剛才接連四刀,全都是跳過了所有前奏,直接使出極盡昇華的最後一刀。

剛才施展的時候完全是自然而然,沒有多想,就那麼輕而易舉地施展了出來。杜蘭德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現在暫時停頓下來,杜蘭德才真正理解為什麼自己能直接使出第150刀,而不需要之前的149刀鋪墊。

“原來……這就是零式啊。”杜蘭德心中默默道。

此刻,在世界羅盤的第二層儲物空間中,與《暴君百五十擊》擺放在一起的《零式》,正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這本一直翻不開來的極薄的書,就在杜蘭德因極度憤怒而拋開所有顧忌的那一刻,自行解開了封印。

所謂零式,不是能體式。無法錘鍊能級,它只是一式刀法,是暴君百五十擊中的最後一刀,又不是那最後一刀。

或者說。暴君百五十擊中的最後一刀,僅僅是零式的雛形。

原本需要149刀的積蓄才能徹底爆發出來的一刀,全部化歸為最精粹的一刀。

一刀出,不知何所來,亦不知道何所去,無往無去之間,刀刀都是剎那間的極盡昇華。與敵無關,敵人攻擊也好,防禦也罷,我自遵從心意。一刀斬殺,這就是零式的真意。

隨著《零式》的自行開啟,杜蘭德也得知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辛——當年,李爾蒙斯將整座亞瑞特山一斬為二所用的刀法,就是零式!

就在這時。貝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城堡露臺上。

她並不只是一個人出現的,她一手抱著啼哭不已的凱瑟琳,一手勒著皇后的脖頸,臉色冷漠地看著杜蘭德,眼神裡的威脅意味絲毫不加掩飾。

寧頓並不完全信任塞爾東,就算要和塞爾東聯手,他還是要用自己的眼睛先看一看杜蘭德。然後做出自己的判斷。因此他讓貝絲等著,等到自己制服杜蘭德之後再出來。

但貝絲終究不是寧頓的下屬,她自行出手了。

渾身浴血的魔龍踉踉蹌蹌地衝了出來,低咆地叫著:“杜蘭德,有人在城堡外佈下了非常強力的結界,遮蔽了外界的一切。整座城堡都被孤立封閉起來,然後那個混帳女人貝絲就潛入房間偷襲了我們!”

魔龍的一邊翅膀受了很嚴重的傷,杜蘭德一眼就看出那是冰火雙刀流留下的傷勢。

魔龍話剛說完,就再也堅持不住地一頭栽在杜蘭德露臺花園之中。

魔龍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它就算來歷神秘。手段非凡,但畢竟連能體境都不是,如何抵得過一名掌握了冰火雙刀流的特記隊長的偷襲?

“寧頓大人,抱歉,我擅作主張出手了。”貝絲看了一眼臉色變得難看的寧頓,回過頭來看著杜蘭德說,“如果你還想要你女兒的命,就老老實實地把刀放下,對,就是這樣,動作再慢一點,把刀放遠一點。抱歉啊,我也不想做這種挾持孩子的下作行為,但制服你之後奪取你的刀,這是塞爾東大人的命令,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天職。”

貝絲冷著臉慢慢說著,寧頓的臉色越發難看,勞倫斯則老臉鐵青一片,是個戰鬥法師都無法容忍這樣的行為。

杜蘭德面無表情,把審判戰刀放在地上。

貝絲這才鬆了口氣,謹慎地想要靠近一些,可就在這時,耳邊猛地傳來寧頓的怒吼聲:“貝絲,不要靠近他!給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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