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對勁:“不對,那不是杜蘭德的冰火之力,是別人的,其中蘊含的能級比杜蘭德強多了!”
杜蘭德的身影被紅藍光焰所淹沒,皇后根本無法確定到底誰在戰鬥,可她本能地升起很不好的預感。
在戰場一處的一個軍用帳篷中,卡穆多恩強撐著傷體,很勉強地掀開帳篷門簾,死死盯著天空中的力量,滿臉都是瘋狂的笑容:“哈哈,那是貝絲的力量,哈哈哈,一定是塞爾東大人已經找上杜蘭德了,他死定了!啊哈哈!”
紅藍色的巨大光焰,在天空中經久不散。如此大的動靜,立刻讓越來越多的戰鬥法師聚集過來,很快。
眼看周圍出現的戰鬥法師越來越多,圖桑的臉色,鐵青一片。
一道迷濛的領域在他周身浮現,圖桑終於忍無可忍,發動了虛神領域,並拼著自身受創的代價,強行掙脫了水神塞爾東對他的束縛。他唇角無聲淌下一絲血跡,沉緩地轉過身來,凝視水神塞爾東,一字一頓吐出一句話:“這不是神袛該有的行為,塞爾東大人,您剛才的行為,是戰鬥法師的羞恥。”
按理來說,頂撞神袛是大罪,可圖桑字字鏗鏘地說出這句話。沒有半點猶豫。
水神塞爾東竟然也不生氣,只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笑起來:“不愧是馬努斯麾下的特記隊長,哼。你覺得我給戰鬥法師丟臉了嗎?你說是那就是把,我也沒想否認啊!老子出手坑那小子又怎麼了?怎麼了?!”
塞爾東瘋狂地笑著,笑聲之癲狂尖銳,令聚集過來的戰鬥法師愕然,令圖桑眉頭漸蹙:“您……瘋了嗎?”
“你說的沒錯,從米洛隕落的那一刻起,我就瘋了。”塞爾東收斂了笑容。
“但這不是您可以肆意對同胞出手的理由!”圖桑咬牙說道,“殺死米洛大人、搶走米洛大人屍體的,是那些黑色矮人,而不是杜蘭德。杜蘭德他……是同胞。”
“隨你怎麼說吧。”塞爾東又恢復成冰冷的模樣。聳聳肩沒所謂道,“反正那傢伙已經掛了,我承認他有些門道,但以30個單位能級的水準,被能體境巔峰的全力兩刀正面擊中。沒可能活了。圖桑,你儘管去向馬努斯彙報吧。我……不在乎。”
“我也不在乎。”
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這個聲音很奇怪,字字如刀的冷酷之中,蘊藏著難以言喻的滔天憤怒!冷酷與憤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的口吻。
聽到這個聲音,水神塞爾東的臉色凝固了一瞬間,旋即猛地抬起頭。死死盯住了天空中漸漸消散的紅藍光焰。圖桑順著水神的視線,也看了過去。不止是他,所有聚集過來的戰鬥法師,都在此刻抬頭看去。
漫天紅藍雙色的光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璀璨的紫色光華。
杜蘭德的身影重新浮現出來。此刻的他,在水神塞爾東眼中,已經完全是另一番塞爾東從未見過的面貌。
——杜蘭德單手拎著審判戰刀,身上的衣著卻變了,他身穿紫色戰袍。頭頂奇異王冠,左側手臂上是肩甲、護臂和手套,右手上則戴著枚紫鑽戒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紫盈盈的璀璨光輝之中,好像一尊尊貴華麗的無敵戰神。
最關鍵的是,在塞爾東心目中根本不可能活下來的杜蘭德,根本毫髮無傷!
“見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蘭德的身影,落在水神塞爾東蒙著一層藍色水光的雙眸之中,好像激起了千重巨浪,令他的心緒也隨之劇烈波動。
塞爾東死死盯著毫髮無傷的杜蘭德,以及杜蘭德身上的全套裝備,震驚中隱隱透出些迷茫:“那套裝備,又是什麼?!”
杜蘭德低下頭,目光掃過聚集過來的戰鬥法師們,又看了看還在水牢籠之中的夜翼,還有一言不發的圖桑,最終再次落在水神塞爾東的臉上。
“塞爾東,既然你不在乎大局,那麼,我也可以不在乎。”杜蘭德俯視著塞爾東,似乎他才是高高在上的神袛。
不知為何,杜蘭德此刻的眼神,竟然讓塞爾東心頭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令塞爾東心頭陡然湧起一股無名之火,似乎是受了侮辱,似乎是惱羞成怒,塞爾東臉色瞬間漲紅,他低吼了一聲,身形一動就消失在原地,出現在杜蘭德身前,兇狠地盯著杜蘭德問:“你到底是誰?回答我!”
也不知道剛才在紅藍光焰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杜蘭德完好無損地重新出現,貝絲卻已人事不知地軟倒了,此時正被杜蘭德一手拎著,一動不動。
杜蘭德一手提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