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德來對四方四輝十字戰槍的存在嗤之以鼻,然而在永輝撬動牧者之城基石的一戰中,四杆戰槍卻真實不虛地一齊出現在他眼前。
杜蘭德來不相信“四輝十字可以合一”的傳言,巨鯨號甲板之上,塞勒斯卻當著他的面,將東輝十字和北輝十字合二為一,化為一杆威能大增的雙頭戰槍。
如今東輝十字雖然在杜蘭德手上,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下一個塞勒斯出現,以融合戰槍的方式將東輝十字從杜蘭德手中搶走?
所以,杜蘭德要斬斷東輝與其他三輝的聯絡。
永輝十字槍作為母神器,對其孕育而生的子神器有天生的壓制之力,誰知道永輝十字槍會不會對東輝十字產生某些十分不利的影響?
所以,杜蘭德要斬斷東輝與永輝的聯絡。
斬斬斬!
斬斷聯絡之絲線,這是唯一能將東輝十字真正握在掌中,讓它變成杜蘭德自己的力量的方法。只有這樣,東輝十字才能不再受其他事物的干擾,變成一杆duli的子神器。
掌中緊握著橘焰長刀的刀柄,入手炙熱。刀身好像一支奇形怪狀的火炬,散發出刺眼的火光,將整間密室映照得橘紅一片。
長刀高昂,直指蒼穹,那凜冽又奇詭的刀意肆忌憚地散發開來,與平ri裡杜蘭德使用橘焰鬼斬時的狀況截然不同。
以往,橘焰鬼斬只在殺敵致勝的一刻展露猙獰爪牙。
這一刻,橘焰鬼斬像是主動從自我隱藏中走出來,帶著決然,帶著憤怒,準備力劈而下!杜蘭德的手掌穩若磐石,手中的長刀亦凝立不動,這種絕對的靜止增加了橘焰長刀的壓迫感。可以預見,刀身動時。必然石破天驚!
獵手大廳地下的魔龍石門背後,傳出三聲低呼:
“……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
“是杜蘭德!”
“他想幹什麼?!”
三王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藍靈堡方向上,正傳來一浪又一浪的可怖刀意。
戰後正是敏感時期,聯絡不上皇后的三王等若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他們是如今牧者之城中最敏感的三位,任何風吹草動都會牽動他們的神經,何況是杜蘭德忽然間肆忌憚地爆發出如此恐怖的刀意?
幾乎不假思索地。三道澎湃的jing神力立刻席捲而出,如cháo水般湧向藍靈堡,然後深入地下,一路穿過土石,滲透進杜蘭德所在的密室之中。
然而,jing神力剛剛進入。迎面就是一陣陣刀割似的橘sè狂風。
——那是由數細碎刀氣構成的風暴!
風暴中心立著橘焰長刀,一如最平靜的風眼。
“糟了!”三王驚呼。
猝不及防之下,他們的jing神力瞬間被橘sè狂風捲過,細膩又狂暴的刀氣縱橫來往,將三王滲透進密室的jing神力切割成了數碎片,碎片旋又被切割成細小的碎片,細小的碎片又被進一步切割。最終被刀氣中蘊含的熱力燒成一片虛。
魔龍石門背後傳出三聲飽含痛楚的悶哼。
巴特落角鬥場地下的巨大石室中,皇后沒有動作,她只是死死盯著藍靈堡的方向,目光似乎穿過了各種阻隔,直接落在杜蘭德身上。
此時此刻,杜蘭德立身聖者之巔,元素水晶中儲存的火之力幾乎傾瀉一空,全部注入到橘焰長刀之中。
“還不夠啊。”
他低頭看著東輝十字。槍身上的絲線依然若有若,洞察之力全力運轉之下,也只不過能勉強捕捉到絲線的脈絡。
這種絲線是形之物,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
看見即存在。
看不見則為虛。
杜蘭德必須首先看見,才有可能斬中,才有可能斬斷。
“哼……”杜蘭德低低地哼了一聲,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臉sè凜然中帶著些許瘋狂,然後在幾乎沒可能再進一步的情況下,硬頂著位面壓制之力,又生生向前踏出了小半步。
這一步。跨過了聖者巔峰之境,來到聖者與半神之間的某種中間狀態。
刀意再次膨脹,將徘徊在密室外的三王殘留的jing神力逼迫得不得不退開。
洞察視野隨之變得加清晰,東輝十字與其他三輝聯絡的絲線終於清晰起來,聯通母神器永輝十字槍的絲線卻依然有些模糊斷續。
不過,這樣已經夠了。
杜蘭德嘴角微微一翹,高舉的手臂終於落下。
手中的橘焰長刀忽然從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