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的獵人使出同樣的招數,難度甚至更高!
“這是什麼情況?!”尼古拉奇一聲低呼。
他對杜蘭德凌遲殺人的段不屑一顧,如今眼睜睜看著一個從外面經過的逃跑獵人被幾條橘sè絲線纏住,然後毫無抵抗之力地被扯入虛空,就此消失不見。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尼古拉奇不禁目瞪口呆。
這位年輕的魔弓忽然似有所覺,猛地再次抬頭看向懸停半空的杜蘭德,眼神劇烈地波動了一下,旋即一絲絲震撼之sè爬上他的俊臉,凝固了他的臉sè。
只見一個又一個被扯入虛空消失不見的獵人,紛紛隨著絲線的收回,在杜蘭德身體周圍重新出現,數量之多,將杜蘭德、羅德和羅格的身影都淹沒在內。
尼古拉奇的臉sè變得有些蒼白。
杜蘭德立身牧城zhongyāng,身不移,腳不動,竟然如此輕而易舉地將所有逃跑的獵人抓住,並拉扯到了五百米的高空之中!這是什麼段?
剛才是一個人在杜蘭德面前慘嚎,嚎叫時間長達三分鐘。
如今卻是大批驟然發現自己腳下是五百米高空的獵人,在杜蘭德周圍的空間中驚慌怒吼,怒吼時間……卻只有短短的一秒。
一道刀光急閃而過。
刀光呈現出環形。輕盈地掠過空中每一位獵人的腰部,從杜蘭德正前方起始,繞身一週,又在正前方結束,刀光隨即收斂。
獵人們的吼叫聲、慘嚎聲、怒罵聲……在刀光掠過腰部時,戛然而止。
他們看起來並無損傷,只是身形與表情一併凝固,片刻之後,所有獵人的腰部同時浮現出一絲血線,上下身憑空分離。卻沒有任何內臟或血肉流出,因為剛才那一記環形刀光中蘊含的恐怖熱力,已經在一瞬間摧毀了他們體內的一切器官。
凌遲之後,又是腰斬。
這些死得不能再死的獵人們如下餃子般無力墜落下,在落下的過程中憑空燃燒起來,還來不及真正落地,便被燒成虛無。
長風吹過,卻吹不散城中沒有暴亂、或暴亂了沒有逃跑的獵人們心頭的那一縷快要麻木的恐懼和震撼。
鬼街中,肯特已經不知道該什麼好了。杜蘭德的段一如既往——簡單直接、野蠻粗暴!這點倒和他的戰鬥方式頗為相似。
藍靈堡中的尼古拉奇緊緊抿著嘴,一聲不吭,他的目光掃過一片人人寂靜無聲的城池,不得不承認當暴力到了極致。效果的確拔群。
以暴制暴,殺人平亂,這就是杜蘭德的段。雖然未必是長久之計,但在這一刻。比暴徒們更加暴力的暴力,卻無比有效地壓制住了局面。
沒有話語溝通,也沒有慷慨陳詞。只有刀光、慘嚎、凌遲、腰斬、鮮血、火焰……還有最直白、也具震撼力的死亡。
你敢逃,我就敢殺。
你們能逃多少,我便能殺多少!
這就是杜蘭德以實際行動傳達給城中每一人的意思,這是牧城新主的意志。
“還有人想逃嗎?”
杜蘭德的聲音在城中響起,並不如何響亮,平平淡淡地在每一個人耳邊響起。這還是他露面至今對獵人們的第一句話。
話音落下,沒有回應。所有獵人都僵硬地站在原地,就連那些並沒有參與暴亂的獵人們也感到掌一片粘膩。
杜蘭德平靜看著人人化作雕塑的牧者之城,又問了一遍:“還有人想逃走嗎?”頓了頓,他很認真地補充了一句:“如果想的話,可以出來,告訴我。”
依然沒有回答。
或者,獵人們紛紛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就是最好的回答。
“這樣啊……真給你們機會的時候,你們反而不敢逃?或者是不願意逃了?”杜蘭德搖了搖頭,那表情倒像是有點失望。
嘴角輕輕勾起一個頗為邪異的弧度,杜蘭德慢條斯理地:“實話……我很失望!從永輝打上門來算起這才過了幾天?哼,六成,竟然有六成以上的獵人參與暴亂!就你們這樣目光短淺的傢伙,也好意思自己是黑暗強者?簡直笑話!”
他揮散中的橘焰長刀,繼續淡淡道:“我自認還是一個很將道理的人,只要你們不違反我的道理,我也不會狂殺濫殺。所以,第一條規矩:在我沒有作出指示之前,不要自自話,也不要自作聰明,如果有人想要挑戰我的殺人能力,我就讓他從此沒有能力。”
微微一頓,杜蘭德換上一個平和些的微笑,:“既然現在沒人想著逃跑了,我想,我們可以些正經事了。先正式自我介紹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