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個特別會審問俘虜的人,沒辦法,這方面一直不是很在行。”
圓月湖畔,杜蘭德認真看著眼前的兩位永輝騎士,微笑地說:“再加上我現在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你們倆身上,所以,你們看這樣如何?我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考慮,考慮是否回答我三個非常簡單的問題,第一,你們是怎麼混進牧場的?第二,除了你們倆之外還有多少人?第三,你們有什麼目的?”
說完杜蘭德微笑著看著布魯吉和布魯迪。
“哼,你不會天真到以為我們會告訴你吧?”剛剛被杜蘭德一掌拍翻的布魯吉已經醒了,他的臉sè異常灰敗,顯然受創不輕,眼神中卻沒有半點屈服。
杜蘭德聳了聳肩,一臉輕鬆:“你們當然可以選擇不回答,沒關係,我不會強迫。但我會殺掉你們,然後去圓月王庭找你們所謂的‘塞勒斯大人’。”
“你不是塞勒斯大人的對手。”布魯迪冷冷地說。
“也許吧。”杜蘭德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然後輕輕抽打了兩下布魯迪的臉頰,說:“現在,計時開始。”
說完他不理會臉sè微變的兄弟兩人,轉身走向薇薇安。女孩就坐在不遠處的雪地上,雙臂抱著膝頭,半張臉蛋都埋在臂彎裡,一聲不吭。
大炎紛而下,雪中的女孩看上去說不出的脆弱無助。
杜蘭德走到女孩面前,蹲下,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小徒弟,一邊伸手輕輕拍落女孩肩頭上的落雪,一邊平平淡淡地輕聲說:“……薇薇安,老實說,我對你剛才的表現有些失望……”
女孩身子微微一抖,手臂動了兩下,把頭埋得更低、更深了。
杜蘭德臉sè不變。拍掉落雪的動作則變得更加輕柔,然後繼續以平穩的口吻說:“我不知道你以前和永輝騎士之域發生過什麼,也不知道你之前究竟經歷過些什麼,更加不會知道你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那就是:我杜蘭德的弟子,不可以在戰鬥中喪失戰鬥意志!這不僅沒有意義。而且相當愚蠢。你應該以之為恥。”
說到這,杜蘭德的口吻嚴厲了些,他扳著薇薇安的脖子讓她抬起頭看著自己,一字一頓地說:“如果今天不是我在這裡,如果今天只有你一個人直面兩名永輝騎士,你是不是就打算坐在這裡等死?嗯?”
“不……不是的。”女孩努力睜眼看著杜蘭德。卻忍不住淚流滿面。
“我只是……只是……”她哽咽著說不下去,卻努力睜著大眼睛,用倔犟的眼神看著杜蘭德,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杜蘭德盯著薇薇安的雙眼足足看了十多秒,才收回手掌,嘆了口氣。
他知道,以薇薇安目前的狀態絕對無法應付接下來的戰鬥了。
杜蘭德抿起嘴。認真想了一下,然後伸手輕輕拍著女孩的小腦袋,說:“小徒弟,從今天起,從現在開始,牢牢記住一點: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要活下去!聽清楚了嗎?你的生命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也是我的。如果你莫名其妙地就這麼死了。我這個做老師的會很失望,也會很傷心的。”
女孩眨了眨模糊的雙眼,長長的濃睫都粘在了一起,頃刻間被風雪凍成細細的冰渣。
“好啦,那先起來吧!”杜蘭德說著,一把將薇薇安拉起來,伸手抹去女孩臉上的淚痕。淡淡地說:“考慮到你現在的狀態很糟糕,而接下來的戰鬥變數很大……我雖然不擅長大範圍探知,但我能感覺到王庭那邊有一個相當難纏的敵人。我不知道他有多強,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我沒有察覺到的敵人潛伏在王庭某處。所以我……”
杜蘭德還沒說完,女孩就介面道:“老師,你想讓我先離開這裡?”
“是的。”
杜蘭德點頭微笑,然後認真地說:“那個叫什麼‘塞勒斯’的傢伙,他能夠將兩名普通七級職業者直接拔升到接近八級巔峰的水準,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可以肯定他是九級或九級以上的強者。一會兒打起來,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也許沒辦法好好保護你。所以,薇薇安,你先回牧者之城,其他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
“但我不想走。”薇薇安咬了咬嘴唇,低聲說。
“你不能留在這裡。”杜蘭德堅定道。
“可是……”女孩瞥了一眼布魯吉和布魯迪。
“沒有可是。”
杜蘭德微微皺起眉頭,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等這次的事情結束,我很願意聽聽你和永輝之間的事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和你爺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