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的這個提議怎麼樣?”
“不怎麼樣。”
白虎面無表情地直視著黑德森,冷冷地說:“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最好別打杜蘭德的主意。這裡是牧者之城,而我們是牧城之車,維護牧城的規則和秩序是我們的天責。紅鷹違背了這個天責,所以他死了。而這次我們找你來,也僅僅是希望在規則之內做些文章,成就成,不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黑德森,如果你要動杜蘭德的話,我第一個就不同意,怎麼,你想要跟我打一架嗎?”
這番話說得毫不客氣,黑德森卻呵呵一笑,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更感興趣了:“白虎,這可有點不像你啊……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有點怕那個杜蘭德?還有你們……”黑德森的目光從在座的車臉上一一看過去,笑著說:“拋開牧者之城的規矩不談,單論實力,你難道認為我打不過那個杜蘭德嗎?”
銀狐咳嗽了一聲,皺眉道:“黑德森,你路上是怎麼答應我的,不是說好了願意配合我們的安排嗎?”
黑德森淡淡地說:“我只是提出了一個更簡單直接的辦法,沒有不配合的意思。”他重新看向白虎,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白虎,你的意思呢?你也覺得我打不過杜蘭德?”
白虎輕輕嘆了口氣,只說了一句:“如果你自信能在自身毫髮無傷的情況下,一擊就殺掉紅鷹的話,那你就去找杜蘭德吧。”
黑德森臉sè微微一變,驚訝道:“紅鷹才一擊就被殺了?”
“不信你可以問銀狐和山貓。”
“唔,這樣啊……”黑德森大手摸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卻沒有多少忌憚和畏懼。
白虎見狀,暗自嘆了口氣。
她知道,黑德森雖然是個戰鬥狂人,而且殺人無數,但畢竟不是失去理智的瘋子。聽到了杜蘭德的戰績,黑德森顯然也起了jing惕之心,不過指望他因此而完全拋開直接找杜蘭德的想法,卻是不現實的。
好在白虎自信還能壓得住黑德森,她臉sè一肅,說:“既然如今黑德森已經來了,那選拔新車的事情就可以正式開始了,一切按照規矩做就行。至於黑德森,在正式選拔之前,你就呆在我這風月島,哪裡都不要去。”
黑德森眉頭一皺,說:“這可有些困難,我可以答應你暫時不去找杜蘭德,但我不喜歡被人限制ziyou。”
白虎輕輕捋了捋耳邊的長髮,平靜地說:“你不是一直想報當年的一拳之仇嗎?我成全你,這段時間,我可以給你三次機會。”
黑德森雙眼立刻閃亮,大笑起來:“你居然願意跟我打架?好!好!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先待著這個破島上好了,等到正式選拔開始,我再好好教訓教訓那個肯特。我們什麼時候開打,要不就現在吧!”
“可以。”
白虎說著站起身來,向其他五位車說道:“明天一早,就開始新車的選拔吧,這事已經拖了三個月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好了,都散了吧。”說完她輕輕揮手,然後說:“黑德森,你跟我來。”
……
……
杜蘭德從鬼街離開,回答藍靈堡之後,先安頓了還在昏迷的胖子魯格,然後和安德麗雅說起了肯特想要成為牧城之車的事。杜蘭德是一副沒所謂的態度,他本人對牧城之車的位置沒有任何興趣。至於肯特,他愛去就去,杜蘭德決定對此放任不管。
沒想到安德麗雅卻說:“杜蘭德,如果可以的話,儘量幫肯特一把吧。他如果成了牧城之車,對你也大有好處。”
“哦?”杜蘭德沒想到安德麗雅會這麼說,不由奇怪道:“不就是一個牧城之車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正在幫杜蘭德揉捏肩膀的水晶嘴角一抽,這話怎麼就這麼囂張呢,聽得水晶都有點臉紅。
“你啊……”安德麗雅輕輕一笑,溫柔地輕點了一下杜蘭德的額頭,淺笑道:“我知道你非常自信,但可不能這麼眼高於頂哦。別的不提,就拿紅鷹的事來說吧,如果七車之中有你的手下,紅鷹還能折騰出那麼多小動作嗎?你可以不在乎牧城之車所帶來的權勢和地位,但至少讓你多了一雙眼睛,不是嗎?”
杜蘭德認真想了想,決定從善如流,聳了聳肩說:“行啊,那就幫一把唄,反正也不費力氣。”
安德麗雅嘆了口氣,對於自己男人這種好像萬事不放在心上的態度,她多少也有些無奈。實際上她還多了一份心思——她能感受得到,杜蘭德是真的愛自己,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杜蘭德總有一天會離開。這根本毫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