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教你。”杜蘭德話音落下,走在後方不遠處一直悄悄偷聽的肯特當場被口水嗆了個半死。老巫妖默然片刻,然後jing準地在心中給出三個評價:裝逼、裝逼……還是裝逼。
不過當事人杜蘭德卻說得理所應當,說得平淡自信,說得自然而然,至於裝不裝逼,這關他鳥事?現在的目標可是收徒弟,杜蘭德自然要做出一副高人姿態。
不過這世界上並不是每一個幼小的未成年少女都會以仰視的姿態去面對那些風輕雲淡的世外高人,薇薇安就對杜蘭德這副模樣很不感冒,小姑娘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微翹,斜睨著杜蘭德,那傲嬌的神情分明在說:就憑你?
“哼……”杜蘭德輕輕哼了一聲,臉sè不變地慢慢說道:“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前段時間城中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有關我的實力,想必你也聽說了些。弒殺一名牧城之車,而且讓其他六位車生不起報復之心——這樣的實力,難道還不足以教你嗎?”
薇薇安不答反問:“請問你是火系元素武士嗎?”
“……不是。”
杜蘭德呵呵一笑,扭頭看著女孩認真地說:“不過火系元素武士能做到的一切,我都能做到。”
女孩聞言挑了挑小眉毛,一臉不相信,這也很正常,畢竟半神火種的複製能力對她來說已經超出了想象的極限。
薇薇安盯著杜蘭德看了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說:“喜歡說大話的人我也見過,不過像你吹得這麼離譜的傢伙,我還是第一次見啊。”
頓了頓,女孩語重心長道:“我說這位大叔,有關你斬殺紅鷹的戰績我的確聽說過,我想你應該是同時具備冰火屬xing的魔法師吧?我承認有些火系法師可以折騰出類似火系鬥氣的魔法,但如果你以為這樣就能做到火系元素武士能做到的一切,那麼,我同情你的天真。”
看著女孩一臉小大人模樣、故意用一種慢條斯理的口吻說完這番話,杜蘭德目瞪口呆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身後老巫妖終究是沒能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旋即立刻意識到不對,趕緊收斂了笑容。不過心中卻依然在狂笑不已。
杜蘭德惱羞成怒地回頭瞪了肯特一眼,心道老傢伙你完蛋了,回藍靈堡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肯特被那眼神一瞪,立刻心知不妙,乾笑了兩聲,繞過杜蘭德和薇薇安,提前一步跑路了。
“呼——”杜蘭德用力地呼吸了幾次,努力平復下鬱悶的心情,然後面無表情硬邦邦地說:“小丫頭,你叫我大叔倒沒什麼,我雖然還不到三十歲,但的確比你大了不少。你質疑我夠不夠資格教你,這也沒有關係,看在你還年輕無知的份上,我可以不和你計較。甚至你說我胡吹大氣,我也能忍。但是……但是!有一件事,你最好牢牢記住,以後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否則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對你做出些什麼……”
薇薇安被杜蘭德生硬的態度嚇了一跳,之前杜蘭德雖然很討厭,但一直對她頗為隨和,怎麼忽然間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時只聽杜蘭德極其沉緩地從牙齒縫中迸出一句話:“老子不是魔法師,魔法這種玩意兒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女孩好像有點被嚇到了,縮了縮脖子,訥訥應道。
“記住了就好。”杜蘭德呵呵一笑,臉上瞬間冰融雪消,變臉之快簡直令薇薇安歎為觀止。
“那個……我能問個問題嗎?”女孩小聲說。
“問吧,只要別再說那麼沒有文化的話就好!”杜蘭德大大方方地一揮手,又恢復成隨和可親的模樣。
薇薇安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說:“大叔你什麼星座的?這人格……也太分裂了吧!”
“…………”
薇薇安最後還是跟隨杜蘭德回到了藍靈堡。
女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更說不清楚自己是基於什麼樣的心態才這麼做。真正算起來的話,她跟杜蘭德認識還不到三天,而且之前還被杜蘭德關在地牢中整整三個月。那三個月絕對是一次屈辱的經歷,女孩曾經憤怒yu狂,也曾擔心過自己被抓之後會遭遇某些悲慘可憐之事,然而三個月後杜蘭德和和氣氣、甚至帶著一絲抱歉地出現在她面前,然後輕描淡寫地就放了她。當時女孩還不知道眼前就是手刃了一位牧城之車的強悍存在,居然無比張狂地提出了挑戰。回想起那場戰鬥,如果忽略最後那尷尬羞人的一刀,其實杜蘭德還是很容讓的,否則以他足以弒殺紅鷹的實力,女孩不認為自己能撐過三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