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並謀取暴利的事,應該不是真的吧……哎呦!”
水晶還沒說完,就被安德麗雅反手掐了一把,不由吃痛跳了起來。
只聽安德麗雅沒好氣地罵道:“這怎麼可能?你這小丫頭,居然也會相信這種鬼話?你覺得杜蘭德會是貪那點小錢的人嗎?”
水晶一邊揉著小腰,一邊撅嘴嘟囔道:“不缺不缺,他當然不缺錢——連姐姐大人你都被他給睡了,藍靈堡還不就是他的了?怎麼會缺錢呢,他怎麼會缺錢呢……”
安德麗雅臉蛋一紅,輕啐了一口:“小妮子,滿腦子都想什麼呢……”
“……嘻嘻。”
“好啦,”安德麗雅笑了笑,有些無奈地說:“別小看了大後天的審判大會,我總感覺,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趕緊洗洗睡吧,少在這兒東想西想了。”
“遵命,姐姐大人!”
看著沒心沒肺地跑出房間的水晶,安德麗雅嘆了口氣,眉宇間隱約有點擔憂。她喃喃自語道:“唉,那可是三名牧城之車啊……”
……
……
時間轉眼就又過去了兩天,杜蘭德在這兩天中再沒有露過面,而是一直呆在演武場中,閉關不出。
對於魯格的審判大會,杜蘭德其實一點也不緊張,他只是有條不紊地認真修煉,並仔細揣摩半神境界的種種戰鬥技藝。
尤其是之前體會過一次的無我之境。
無我之境,其實就是潛藏在戰鬥法師身體每一個角落的戰鬥本能,在短時間的一次全部釋放。在無我之境的狀態下,杜蘭德甚至能夠以七級的力量正面擊敗打八級強者!
兩天以來,杜蘭德一直試圖重新進入到無我之境的狀態,卻連一次都沒能成功。這讓他不由感嘆無我之境的可遇而不可求。上一次自然而然地就進入了狀態,而一旦刻意之後,卻遲遲找不到那種感覺。
不過杜蘭德也不急,反正時間多得是,以他不到三十歲就突破成為半神的資質來說,徹底領悟無我之境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一旦真正領悟無我之境,杜蘭德就可以隨時進入狀態,並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至於肯特,他則遵從杜蘭德的命令,不分晝夜地鎮守著藍靈堡,以防宵小。
事實上,有了巴格肖的前車之鑑,牧者之城中也沒什麼人敢在這種時候上門找茬,除了第二天的晚上,肯特在藍靈堡外不遠處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傢伙。
一開始,肯特還以為那人是一名刺客,因為對方的隱匿和潛行能力出奇的高明,要不是肯特的jing神探知能力同樣jing妙的話,恐怕還有可能看走眼。
然而真正交手之後,肯特才驚異地發現,對方居然是一名罕見的黑暗系魔法師。
那是一個侍者模樣的魔法師,容貌年輕得有些過分。而且肯特能感覺得出,對方是真的年紀不大,而不是像蠍那樣貌似年輕,其實已經人過中年。
這名潛伏在藍靈堡外,不知道在偷偷摸摸地查探著什麼的年輕人被肯特發現之後,表現出了與年齡不相稱的鎮靜、穩健、以及異常強大的戰鬥力!當時肯特二話沒說,衝上去,掄圓了大鐵錘就是一輪猛敲,然而對方在如此被動的情況下,竟然臨危不亂,硬生生地接了肯特十三錘,然後身形一縮,整個人就立刻融入了濃濃的夜幕之中。
肯特追之不及,情急之下只能全力釋放了一記湛藍火焰。
湛藍火焰是一種相當yin損的靈魂攻擊手段,是專屬於死靈法師的一項能力。夜sè中,藍汪汪的火焰純淨得猶如海洋,年輕侍者哪怕隱入了黑暗,卻依然被湛藍火焰瞬間鎖定,並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記!
“唔——!!”黑暗中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然後就再無聲息。
肯特嘆了口氣,他知道那人已經逃走了。儘管付出了相當沉重的代價,但那人的確成功地逃走了。
“牧者之城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強的傢伙,而且簡直年輕得過分!”肯特手持大鐵錘,目光望向黑暗深處,臉sèyin晴不定。
從剛才短暫的交手來看,對方應該是七級顛峰強者,然而肯特卻從來沒有見過這人,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不管了,先去向杜蘭德彙報一下吧……”肯特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他離開後沒多久,夜幕中突然裂開一道縫隙,一個模糊的人影軟綿綿地掉了出來,然後一頭栽倒在地。那人渾身血汙,氣息紊亂不堪,他掙扎著撐起身子,努力抬起頭,居然是之前看似已經遁走的年輕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