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貓一言不發地盯著紅鷹的計劃,就連他呼吸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平ri裡,山貓完全不是一個情緒波動很大的人,但紅鷹的這份計劃實在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他的臉sè卻連番變化著,一旁紅鷹卻臉sè平靜,似乎對山貓會有這樣的反應並不意外。
過了半晌,山貓突然一言不發地放下紅鷹的計劃,丟下一句:“你等我一下。”隨後轉身離開了房間,再次回來的時候,山貓拽來了衣衫不整的銀狐。
銀狐平時一向以優雅銀髮老者的形象示人,談吐得體,溫和有禮,尤其是他的目光,深邃中透著睿智。然而此時他卻黑著一張臉蛋,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罵罵咧咧地叫著:“見鬼的!山貓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你就完蛋了,我發誓!”
“你先看完這個再說吧。”山貓直接把紅鷹的計劃丟給銀狐。
銀狐皺眉,一時有些不明所以,他不大情願地從山貓手中接過計劃,略微一掃,就移不開目光了。他的反應和剛才山貓的差不多,臉sè接連變了數次,甚至忘了繼續繫上衣的扣子。片刻後銀狐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紅鷹,壓著嗓子說:“這tmd是你對付杜蘭德的計劃?你瘋了?!”
銀狐是不太說髒話的,此時卻忍不住爆出一個tmd。
山貓更是直接道:“我不贊成這麼做,紅鷹,你最好再仔細考慮一下。”
紅鷹輕輕哼了一聲,說:“我就知道你們會是這樣的反應。”他撇了撇嘴,臉sè有些無奈,態度卻是異常堅定:“我沒瘋,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這個計劃是我考慮了這麼多天的結果,基本框架是不會變的。至於具體細節,你們如果有什麼好的建議,我倒是很樂意接受。”
紅鷹的態度顯然激怒了銀狐,他眼中閃過一絲怒火,嘴角微微下扯,臉sè沉凝得快要滴出水來。
他上前兩步,一把將計劃拍在桌上,沉聲說道:“紅鷹,你聽好了,你如果真這麼幹的話,事情很可能會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絕不是你我的力量就足以圓滿收場的,你不可能看不清這一點!你不就是為了安德麗雅那個女人麼,至於這麼走極端嗎?!!”
“所以?”紅鷹眉頭一揚。
銀狐重重一哼:“所以我堅決不贊成這個計劃。”
紅鷹深深地吸了口氣,默然片刻,沒有接話,隨後他轉頭看向山貓,淡淡地問:“山貓也是一樣的看法吧?”
“我說過了,”山貓和紅鷹對視著,說:“我也不贊成你這麼做。說實話,你的計劃如果放在其他地方,那我絕對舉雙手贊同,但你別忘了這裡是牧者之城!牧者之城有牧者之城的規矩,而我們牧城之車雖然強大,卻並不是真正的主宰者,你這麼做,恐怕把杜蘭德推向絕路的同時也會讓你自己深陷其中。萬一出了什麼意外狀況,那就是完全無法挽回的局面!”
面對兩名同伴的堅決反對,紅鷹沉默了一會兒,反而笑起來,笑容很有些怪異:“……如果我說,那三位大人都對我的計劃表示了預設呢?你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堅決反對嗎?”
山貓和銀狐瞬間就愣住了,隨後眼中漸漸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sè。
“你、你說什麼?那三位大人居然會同意你這麼做?”山貓的話幾乎變了調:“這怎麼可能!”
銀狐目光飛快地閃動著,雖然沒有說話,但顯然心中震動之極。
紅鷹寧定地說:“有件事,我還沒告訴你們——我用‘魘眸之種’殺了艾弗裡和夏佐之後,那三位大人召見了我,似乎是杜蘭德把事情捅到獵手大廳去了,因此三位大人很快就猜到是我下的手,畢竟我們七個牧城之車中,也只有我得到了魘眸之種的傳承。”
“然後呢?三位大人怎麼說?”銀狐的臉sè前所未有的嚴肅。
“雖然三位大人沒有明說,但他們似乎並不反對我對杜蘭德的行動,甚至沒有說任何制止我的話。”紅鷹笑得十分意味深長:“你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這說明三位大人也出於某些原因想要對付杜蘭德啊!而我恰恰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他們意志的執行者!”
頓了頓,紅鷹繼續道:“有一點你們剛才說得很對,如果按照我的計劃執行的話,的確有可能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這是對我們牧城之車而言的,而對於那三位,這就完全不是問題了!他們可是牧者之城的主宰者!是王!”
山貓和銀狐都不說話了,紅鷹這番話反映出的東西太多,他們需要時間消化。
這時銀狐開口道:“紅鷹,你真